一开始看见同门的兴奋感在来到男人面前后又逐渐消退,看着高冷不易接近的男人,秦霂渔有些踌躇,暗自懊恼是不是太冒失了。 见秦霂渔走到自己面前,却又不说话,对方眼露疑惑之色。 现在要跑也已经晚了,秦霂渔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方敬师叔,我是秦霂渔。” 只是这话一说话口,秦霂渔就暗自后悔自己脑抽了。 她是什么身份啊,怎么会认为自报名字就会让天枢峰的首席大弟子方敬就知道她是谁?她和方敬只有一面之缘罢了。 不过主要是方敬给人的压迫感太强烈,秦霂渔一看到他就紧张了,导致脑子也不太清楚了。 看见小姑娘脸上流露出的懊恼之色,方敬的眼中泛起一丝笑意。 “你竟然真的流落到魔域去了,吃了不少苦吧?” 秦霂渔抬起头,面露惊诧之色,显然没想到方敬竟然知道自己,不过方敬的下一句话,就为她解了疑惑。 “既然出来了,就去报个信吧,真真和守逸很担心你。”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该如何寄信。”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秦霂渔也怕他们刚从魔域出来,会有什么被忌讳的地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把信写完,拿来给我就行了。” 秦霂渔立刻点头,“我待会儿就去写。” 方敬颔首,随后问道:“我前几日外出,不在营地,你没受什么委屈吧?” 秦霂渔立刻明了,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江湖,虽然五大仙宗表面和气,但私底下肯定还是有一些龌龊的地方。 不过她摇了摇头道:“姬元老祖将我送到了解百忧师姐这里疗伤,她很照顾我。” 听见解百忧的名字后,方敬回道:“她人很好,可信。” 谨慎使然,秦霂渔怕自己以为的小事隐瞒下来可能会耽误事,所以想了想,还是将曲庸想要找他们问话的消息告诉了方敬。 方敬听完后,颔首道:“我知道了,不必担心,若要问话,我会亲自带你去的。” 方敬这可靠的样子,一下子就让秦霂渔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来,她现在可以是有大家长依靠的人了! 姬元老祖虽然对秦霂渔不错,但她那喜怒不定的性子实在让人头疼,不到必要关头,秦霂渔并不是很想找她,万一惹得她不高兴了,反手坑她,她不就傻眼了。 毕竟姬元老祖可是连同为化神期修士的凌虚子也照坑不误的人啊!秦霂渔可不敢随便赌。 说了这么几句话后,方敬就发现秦霂渔面色倦怠,便道:“你先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有师叔在。” 即使秦霂渔已经很疲惫了,但关于那则最重要的消息,她觉得还是应该先告诉方敬,让他有个准备。 虽然她之后并不一定会继续修仙,但万极宗可从来没亏待过她,她九死一生带出来的消息,怎么样也得让他们先得到便宜。 秦霂渔将事情说完后,却见方敬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她,顿时紧张了起来。 方敬身为一个剑修,他一向只信自己的剑,并不信命。 但身为一个修仙者,有时候又不得不信命,不然为什么他们这么多人寻觅了那么久的线索,最后还是由秦霂渔这个谷岭道唯一的幸存者得到了呢? 天命这种事,有时候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biqubao.com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51_151989/7498527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