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霂渔先简单说了一下自己是如何认识温别离,以及他为什么会跟着自己的经过,然后才转到了正事上。 “这次在魔域相遇后,他告知了我当年谷岭道所发生的事……所有人都被血祭了……”说出血祭二字时,秦霂渔面露不忍之色。 元恒真君更是失态地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原本安静听秦霂渔说话的众人也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整个主殿一下子就变得十分吵杂。 最后还是元恒真君出声制止了众人。 “安静!让她继续说。” 待主殿重归安静后,秦霂渔继续道:“温别离告诉我,魔修之所以搞血祭是为了复活魔尊。” “不可能吧?魔尊都已经死了千年了……”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不信。 “既然都血祭了,为什么独他一人活下来?”很快就有人提出异议。“莫不是他投靠了魔修,若真如此,他的话可就不能信了。” 其实秦霂渔也无法确定如今已成为魔修的温别离到底是善还是恶,毕竟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久,对彼此的了解其实并不深,只是…… “他全家都是被魔修所杀,他应该不会认贼作父吧?”秦霂渔还是为温别离说了句公道话。 “那可不一定,人为了活下来,可是什么都愿意出卖的,然后底线就是这样一步步后退的。”很快就有人反驳了秦霂渔的话。 “他如今成了魔修,谁知道他说的事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我们调查一下就知道了。”方敬道。 “不是,方道友你真的相信复活魔尊的事?” “不管魔修是不是真的想复活魔尊,但如今他们异动频发可是不争的事实,我们总该调查清楚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对方虽不信魔尊会复活,但魔域最近的情况还是让他闭了嘴。 见大家停止争吵后,秦霂渔又将他们两人被裂仙魔君抓入狩猎场,然后逃脱,最终找到了魔域的出口,被姬元老祖救下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这些就是我在魔域的全部经历了。” 秦霂渔神色坦然地面对众人。 “你是不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忘记解释了?”元恒真君盯着她。 “什么事?”秦霂渔面露不解。 “比如解释解释为什么是你这个谷岭道唯一的幸存者落入了魔域?而且还能以筑基的修为平安从魔域归来?要知道上一个从魔域平安归来的修仙者已是百年之前的事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元婴期修士,为什么这世上这么多巧合的事都发生在你身上?” 果然……方敬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当他听闻秦霂渔告知的事后,他就知道必定会有人疑心她为何总是出现得那么巧,不过他是相信秦霂渔的。 就在方敬打算出言维护秦霂渔时,她却抢先了一步。 “若我真的是奸细,反而就不会出现这么巧的事了!必定有人会配合我,把这些疑点全都抹平才对吧?” “谁知道你们这是不是反其道而行。” 秦霂渔真的是万分不解元恒真君为什么一直死咬着她不放。 “那真君要我如何证明呢?” 秦霂渔毫不畏惧地望向元恒真君。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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