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妈,你是支持我的对吧?” “嗯,妈支持你想去尝试的一切事情,当然犯法的和违背社会道德的除外!” “嘿嘿我知道啦!我今天去上学的时候就找老师报名去。” “祝点点成功!” 点点两只手抱着小咸菜进去饭厅,“吃饭了,吃饭了,大家都吃饭了!” 一群孩子一溜烟的跑来,个个抱着自己的小板凳,乖乖的吃面。 秋崽用筷子还不熟练。 周瑟瑟就把面给他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盘子里,让他用勺子吃。 中途。 宋清明和春生江东他们在门口喊星星点点去上学。 两个孩子匆匆忙忙把碗里的几口面扒在嘴里,囫囵吞枣一样咽下去,端起面碗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汤冲了下去,毫不犹豫的起身,跑到书桌前拎起自己的书包,朝着周瑟瑟挥挥手,一同跑了出去。 小圆满羡慕的看着哥哥姐姐,“哥哥姐姐,真快!” 周瑟瑟敲了敲桌面,“回过神来,把饭吃了。” 三个小孩继续挖饭饭。 去小学的路上。 点点兴高采烈的宣布,“去学校,我要找老师说我参加歌唱比赛小主持人的选拔!” 春生好奇地问道,“你好多次都不认识,你才上一年级,万一把你选拔上了,你不认字怎么办?” 点点轻轻的哼了一声,马尾辫在身后一甩一甩,“小主持人的稿子是提前写好的,我可以把不会写的字用拼音备注下来,再不行的话,我就把稿子背下来。” 春生做了个鬼脸,笑着说,“可是你连咏鹅都背不下来。” 点点气的要死。 两只小手叉腰,一边大步走,一边大声说,“我现在会背咏鹅了,我还会背悯农,我现在正在背三字经呢!春生,你不要把人看扁了!” 春生纠正她的称呼,“你要叫我哥哥。” 点点哼了一声,“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你一点都不像哥哥,清明哥哥,你觉得我可以吗?” 宋清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可以的,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即便不成功,也不会留有遗憾,你去参加选拔赛,一次一次的比赛,都是你的宝贵经历。” 春生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就惯着她吧,点点,参加选拔赛的很多都是高年级的同学,万一你第一场就被淘汰了,你又要哭鼻子,要不你别参加了。” 点点抬起小拳头,捶了春生一下,两只小手拽着书包带,“不要跟你们男孩子一起走了。” 一溜烟的一路小跑。 春生扁扁嘴,“我说的不对吗?上次演讲比赛选拔输了,她都哭鼻子了,那天连晚饭都没吃。” 星星忽然开口,“吃了。” 春生:“哈?我记得没吃呀?” 星星看了宋清明一眼,“清明送去的巧克力。” 春生:“宋清明,你是不是不爱吃巧克力啊?每次余文静寄来的巧克力,你都要放很久很久。” 宋清明笑了笑,“还好吧,没有特别爱吃,倒也没有不爱吃。” 春生搓搓手,笑的小脸都是讨好,“那要不下次你分我两块呗。” 宋清明:“……” 几个孩子一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到了学校。 —— 家里 周瑟瑟带着三个孩子,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大院里遛遛弯。 天冷。 孩子们穿的像个球。 走起路来一跳一跳的。 估计等春暖花开,孩子们身上的厚衣服摘下来,走路都能稳当许多。 小圆满靠着路边走,周瑟瑟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喜欢路边石头下面的小昆虫,什么虫子都不怕,都敢拿在手里。 去年夏天,何大花在大院后面的空地上种了两分大豆,大豆很能生绿绿的胖胖的豆虫,就像是放大的毛毛虫一样,一根得有十四五厘米长,得有一个成年人的大拇手指头那么粗,周瑟瑟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而那时候仅仅一岁半的小圆满,就敢一手一个往嘴里放。 周瑟瑟都有些怀疑自己这闺女是什么东西变的。 朝朝就稳重的多,最主要的是比较爱干净,外面的什么东西都不碰,一旦碰到了也要赶紧去洗手。 秋崽相比之下,胆子小一点,不过也蛮调皮的,整天跟在小圆满后面,姐姐姐姐喊起来没完,小圆满有时候还会分给秋崽一个虫子,两人都开心,大人都头疼。 走到大院门口。 “妈,花花!” 小圆满指着门口一边的一棵迎春花,果然迎春花上已经冒出来了黄色的小花朵,在这依旧寒风凛冽的初春,简直是一抹难得的景色。 小圆满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瓜,“带花花!” 周瑟瑟笑着走过去,摘了一朵小花,别在了女儿的耳朵上。 小圆满开心的笑,露出一口白嫩的小牙齿,“窝,漂酿不漂酿?” 秋崽是姐姐的忠实小跟班,“漂酿,姐姐最漂酿!” 朝朝却走到迎春花旁边,踮起小脚丫丫,从比自己还要高的地方摘下来了一朵嫩黄的小野花,又跑到周瑟瑟面前,“妈,带花花!” 周瑟瑟惊讶,“要给妈妈带花花吗!” 小家伙绷着小脸,重重的嗯了一声。 周瑟瑟笑容满面的蹲下来,朝朝把手里的小黄花放在了周瑟瑟的耳朵上,“妈妈漂亮。” 小圆满跑到妈妈身边,傲娇的说道,“窝们,都漂酿!” 中午。 周瑟瑟才带着三个孩子回了家,刚好碰到家里电话响起。 小圆满迫不及待的要去接电话。 却在迈入门槛的时候被跌了一下,狗吃屎的姿态,跌在了地上。 朝朝和秋崽赶紧跑过去,一左一右要把小圆满扶起来,可两人终归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小圆满还没起来,两个小崽子又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周瑟瑟脑阔疼,她立刻过去一手拎一个,把三个孩子扶正了,才去接电话。 电话是章姨打来的。 “干妈。” “瑟瑟,上面分下来一个名额,是要初步考核,选出一个服装设计师,去国外参加设计,你有没有兴趣?这次的主题是彰显本国文化,你听到之后有什么想法吗?”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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