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明惊讶的看着星星,“你没有把这种简便方法教给点点吗?” 星星用圆珠笔轻轻的敲了一下脑壳,“我想教她,她不愿意学,说什么数手指头就好了。” 点点立刻站起来,歪着小脑袋,傲娇的说道,“可是哥哥也没有说这是简便方法,哥哥只是说教给我一种新的方法,如果是和手指头一样麻烦,那我干嘛还要学嘛!” 星星就不懂妹妹这能言善辩的样子,到底随了谁? 就算她没理,她也能硬给自己说出一份理来,小嘴巴整天就没有休息的时候,张张合合没完没了。 星星还记得点点上小学的第一天,老师在上面讲课,她在下面小声蛐蛐,结果上学第一天就被请了家长。 星星立刻求饶,“算我的错好了!” 点点唠唠叨叨的,收拾好小书包,“本来就是哥哥的错,什么叫算你的错?算你的错的意思,就好像说原本是我的错,我非要放在你身上。” 星星:“我错了。” 点点终于满意了,“哥哥,娘……妈说过,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星星冲着宋清明递过去了一个眼神,“现在还羡慕有个妹妹吗?” 宋清明被兄妹两人的互动,逗得开怀大笑,“依旧羡慕。” 星星低下头,一边写作业一边说,“真的不知道你在羡慕什么。” 宋清明扭头看了点点一眼。 小姑娘已经去看弟弟妹妹了。 她要给弟弟妹妹折星星,“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把笔记本的纸撕成一小溜一小溜的?” 星星:“我作业还没有写完,没有时间。” 宋清明:“还是我来吧,点点你告诉我要怎么撕,省得撕错了。” 点点立刻跑过去,“就是这样……” 示范过一遍,宋清明立刻得心应手,一张纸大概能撕七八条,宋清明接连撕了十几张纸,点点在旁边叠着小星星,三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围着姐姐排排坐,看着一个个长条,在姐姐的手中变成一个个小星星,三个小孩同时发出了哇塞的语气词。 点点骄傲的说,“等下把星星穿成串儿,给你们当项链,会更好看的!” 三个小家伙望眼欲穿。 点点看着自己折出来的上百颗星星,“清明哥哥不用再撕了,我觉得差不多了。” 宋清明这才停下手。 因为撕星星纸要把笔记本折成一小条一小条,折完之后还要用手指甲沿着折很用力的压来压去,看着很简单,听着也很简单,但是做的时间长了还是有点累,指甲也有点疼。 宋清明把手背在身后,轻轻的甩了甩。 周瑟瑟进来,“别玩了,去吃饭,清明也留下来吃吧。” 宋清明礼貌的说,“谢谢周姨,不过我来的时候,我妈已经在做饭了,我还是回家吃吧,周姨再见,星星点点再见,朝朝暮暮还有秋崽,再见。” 他迅速的收拾好了书包,提着书包就跑出了院子。 星星忍不住和妹妹说道,“下次清明再过来,你不要总缠着他,让他帮你做这做那,像今天晚上,他都没有写完作业,回家还要写。” 点点正拿着大头针给弟弟妹妹穿项链,“哥哥,你冤枉好人,我没有总是让清明哥哥做这做那,是清明哥哥自己给我做的,你有本事让清明哥哥不帮我呀!” 星星:“……妈,你看她嘴皮子有多溜。” 点点:“略略略。” 周瑟瑟忍俊不禁,“都先把手上的活停了,先吃饭。” 点点急忙说,“我还差一点点就好了,再等我一小会儿。” 周瑟瑟站在点点身后,看着点点把星星穿成三条项链,又赶紧拿着冯英英从四九城寄过来的水彩笔,在星星上涂上五颜六色的颜色。 一个小家伙一条项链。 戴在脖子里。 每个小家伙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高兴又得瑟。 周瑟瑟笑着摇了摇头。 也就只有点点,能同时将他们三个孩子哄得乖乖的。 饭后。 陈秋就有点想爸妈了,小家伙一个人闷闷不乐的窝在沙发一角,“舅妈,我妈咋还不来接我呀?” 周瑟瑟把陈秋抱在身上,“秋崽,你爸妈今天去看小猪仔了,得明天才回来,所以今天晚上你和朝朝暮暮一起睡好吗?” 小家伙往周瑟瑟身上凑了凑,委委屈屈的嗯了一声,“好。” 点点跑过来,“秋崽,只要你乖乖的,明天姐姐放学回来还给你带好吃的,吃橡皮糖怎么样?” 陈秋立刻咧开小嘴笑了,“姐姐真好。” 政委家。 看着儿子还在熬夜苦战。 刘红艳打了个哈欠,“不是说去找星星写作业吗?怎么没有写完?” 宋清明头也没抬,“今天老师留的作业太多了。” 刘红艳嗯了一声,“那你写完就去洗脸刷牙,我先去睡了,暖壶里有热水,倒的时候慢一点。” 宋清明点点头,“我知道了,妈。” 刘红艳一愣。 笑着进去主卧室和政委说道,“我还挺不习惯孩子叫妈,我还是听习惯了,他叫我娘,有好几次清明喊妈的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 政委拍了拍身边的卧铺,“你以为我不是啊?爹多好听啊,非要叫爸!” 刘红燕进去被窝,“这群孩子们一起改的口,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来的。” 政委说,“据说是大城市里现在都叫爸爸妈妈。” 刘红艳叹了口气。 夫妻俩关灯睡觉了。 —— 一大早。 点点在院子里念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厨房里传来荷包蛋的味道,点点顺着味道走过去,“嘿嘿,妈,我爸昨天晚上没回来睡觉吗?” 周瑟瑟嗯了一声,“估计最近又有任务,你爸忙着训练新兵呢,怎么啦?你想你爸了?” 点点嗯了一声,“有一点想了,妈,我们学校要举行歌唱比赛,我想竞选小主持人,但是因为我才一年级,有好多字我可能不认识,所以不一定会成功哦。” 周瑟瑟关了火,点点赶紧过去帮忙端清汤面。 “太烫了,你不要端面,你端旁边的小咸菜。” “好嘞。” 母女两人一起走,周瑟瑟鼓励说道,“想做什么事情就去做,不成功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爬山一样,小孩子一般都不能爬到山顶,因为体力有限,可是你往上爬一步就能看到山下的别人看不到的风景,这也是一种收获。”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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