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洗手间门口。 周瑟瑟推开先在里面看了一圈,然后才带着两小只一起进去,旁边有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说道,“里面地方那么小,你们娘仨怎么能挤得过来?一个一个来呗,外面这么多人给你看着,你孩子也丢不了。” 周瑟瑟扭头笑着说,“他俩都离不开我,一分开就哭,挤一下可以的。” 然后便将一双儿女塞了进去,等两人尿尿完之后,又一起出来,手拉手的回到座位上。 也不怪周瑟瑟这么小心翼翼,这时候在火车上丢孩子的事儿数不胜数,之前带着星星点点坐火车的时候,并不是只有她自己,干妈和盛西江都在,他们三个人看两个孩子自然是稳稳妥妥的。 可目前只有他一个人,而且朝朝暮暮比当初的星星点点要小很多,随便装在一个小麻袋里,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周瑟瑟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回到座位上坐下。 旁边的老太太依旧站在那里,“闺女,你这是对双胞胎吧?看起来得两岁多了的,长得可真好,白白嫩嫩的,你们是城里人吧?” 周瑟瑟客气的说道,“嗯,双胞胎。” 老太太话赶话的又问道,“叫什么名字?” 周瑟瑟:“星星点点。” 小圆满耳朵支棱起来,听到妈妈喊哥哥姐姐的名字,立刻要纠正,就被朝朝一把捂住了嘴巴,“快吃你的甜糕糕,要是我吃完你还有,我就要跟你抢了!” 一听这话,小圆满什么都顾不上了,朝着窗户那边侧了侧身子,大口大口的啃起了绿豆糕,吃一口就喝一口旁边水杯里的水,绿豆糕入口即化,香喷喷的。 老太太往桌子上看了一眼,“闺女,你儿子水杯里没水了,小孩子吃东西最怕没水噎着,你赶紧去打杯水吧,我帮你看会孩子,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帮你去打杯水也行!” 周瑟瑟立刻端起空杯子递了过去,“那谢谢你了哈,大娘。” 老太太:“……” 她干巴巴的一笑,“我忽然想上个茅房,等我回来吧,闺女。” 说完。 老太太就急匆匆的往前方走。 路过正中间的位置,周瑟瑟眯着眼睛看见老太太仿佛对站在那里的一个年轻女人打了个招呼。 老太太径直走去了另外的车厢,不一会儿,年轻女人也跟着过去了。 从这会儿开始。 周瑟瑟就再也没有见过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火车慢慢悠悠的行驶。 每当在火车上过夜的时候,周瑟瑟都会无比的想念日后的高铁和动车。 两个小家伙睡得香,周瑟瑟把女儿抱在怀里,把儿子放在靠近窗户的位置,让儿子歪头倚在她的身上,她自己却是合眼都不合一下。 终于。 快到四九城的站点。 然而就在这时候,火车的广播里响起了找孩子的播音,周瑟瑟抿了抿唇,垂眸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女。 小圆满抬头,眼巴巴的盯着妈妈,“在找小孩子!” 周瑟瑟面色严肃,点了点头,趁机和两个孩子说,“不管什么时候,除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和外婆之外的任何人想要带你们走,你们都不能跟他们走,必须要取得爸爸妈妈的同意。 现在很多坏人,会谎称自己是你们爸爸妈妈的朋友,说爸爸妈妈拜托他带你们去哪里哪里,走出爸爸妈妈的视线之后,他们就会把你们装进麻袋里,丢在车上,运到大山里,卖给别人,就再也见不到爸妈了。” 两小只似懂非懂,但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喇叭里的声音越来越焦急慌张,两小只的心里也慌慌的,“妈妈,没有办法把小朋友救回来吗?” 周瑟瑟咬了咬唇。 列车员经过。 周瑟瑟一把拉住了列车员的胳膊,列车员好奇的看着周瑟瑟,“女同志,你是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周瑟瑟小声形容了一下老少两个女人的样貌,“你们关注一下他们随手携带的行李。” 列车员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好,好,谢谢同志!” 火车况且况且的到了停站的时候。 性子急的都已经站起来排着队打算下车了。 可没想到现在列车员忽然在喇叭里说道,“各位同志请注意,各位同志请注意,现在列车上有两名小孩丢失,人贩子还在列车上行动,请各位稍等片刻,并且看好自己的小孩,等工作人员抓到人贩子,我们再开车门,请各位体谅……” 小圆满吓得小脸白白的,“妈妈,小朋友真的丢了!” 周瑟瑟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所以,要时时刻刻的跟着妈妈,千万不要乱跑。” 小圆满这回老老实实的点头,乘警在火车里来来回回穿梭,这下可是把小圆满给吓到了,乖乖的窝在妈妈的怀里,连话都少了。 过了一会儿。 一个提着麻袋的男人,匆匆忙忙的从隔壁车厢跑过来,速度太快,跑过的时候,甚至带起了一缕风,紧接着,乘警追了过来,“给我站住,别跑!” 大概过了五分钟。 提着麻袋的男人被按在了地上,麻袋打开,里面竟然躺着一个昏迷的四五岁的小男孩。 孩子妈妈赶过去,看见孩子人事不省,哇哇大哭—— 男人被抓了。 两个同伙也很快被抓,另外一个小女孩被他们和自己盛着衣服的行李放一起,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堆满了一堆,任谁也不会多想。 小圆满奶声奶气的说,“外婆这里可真可怕!” 周瑟瑟牵着一双儿女下车,王强早已经在火车站等候多时,东张西望,终于看到了小老板,王强大声喊了一声,周瑟瑟眯着眼睛看过去,笑起来,“小王呀。” 王强急忙跑过去。 把朝朝抱起来,同时接过周瑟瑟手里的小皮箱,“小老板,我们老板正在开会,让我过来接你,这就是那对双胞胎吧,长得可真好看,白白嫩嫩的,大眼睛高鼻梁,一看就随你。” 周瑟瑟忍俊不禁,“两三年没见,这么会说话了?” 王强一边带路一边说,“那是必然的,要不然能升职涨工资吗?小老板,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啊,必须要给我个面子。” 周瑟瑟问道,“我去年听我干妈说你结婚了?” 王强忽然沉默,然后毫不在意的说道,“离婚了。” 周瑟瑟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圆满惊讶的问,“为什么呀?” 王强一愣。 然后笑的前仰后合,看着小圆满说,“因为不合适。”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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