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楚楚可怜的态儿,跟个受欺负的小可怜一般,指着王子来救呢。
廉谦斯斯文文,端着个与生俱来的优雅态儿,往前一步,凉薄的唇角扯开一弧度,那弧度,不大不小,显得不过分热情,也不过分冷淡,恰到好处就是这样子。
“说浑事了呢!”他回头状似一瞪沈科,眼里戏谑味儿浓得很,“咱们跟大胆私底下的事都拿出来浑说,你脸皮厚,可也得顾着点我们大胆呀,女孩子家家的,合着让你这么一说都成啥了!连澄,你说对伐?”
明着是指责沈科的不怀好意,可他的话更厉害,不花什么力气地就指明他们几个与大胆的浑关系,让本想在连澄面前出现得干干净净的大胆真是没脸见人!
面前最缺的东西就是地洞,大胆想找个钻进去,把自己给好好地躲起来,哪个都甭想进她的身,她说过,要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啥男人的破事儿,都给滚一边去。
谁知,谁知呀,这人算总不如天算的。
碰到人,还是算轻的,这回子,他们又把她往老路上拖去,平白地花费连澄帮她的一番心意,心里愧疚得紧,哪里还有脸见他!
腰间的手臂箍得她死紧,气差点儿呼不上来,难受得紧,更难受地是那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主儿,不知道是想到哪里,兴奋地抵着她臀后,让她都不敢动一下,整个人都跟惊弓之鸟般!
廉谦一说话,还没完,喻厉镜还没有开口,见着他都没什么表情,那样子跟见到陌生人都差不多,哪个不知道他与连澄之间关系最铁。
四个人是打小一块儿长大,连澄自小就跟人不一样,往深处里一说,有些自闭儿,这天才都是自闭的,人都能理解这回子事;往浅里一说,连澄就是个不爱理人的主,他不想开口,这天王老子都办不到!
不是说每个人的都一样铁,这得分的,沈科与廉谦、喻厉镜三人,到是没什么说道的,与连澄可就是有说道的,三人与他关系都铁,当中要数喻厉镜最铁。
他走过去,眼里冷厉淡开一些,瞅着跟寻常的哥们儿没啥两样,嘴一开一阖,说的话可是不怎么留情面,“连澄,这么多年,不声不响地把人藏起来,耍着我们玩,很有成就感吧?”
这三个人的话,一个接着一个,连澄无一不透着精致的面容,浅浅地皱起,面对着三双六只虎视眈眈的眼睛,发出困惑的疑问来,“你们都在说什么,别胡乱坏了大胆的名儿,这次我回来就跟她结婚的!”
惊天劈雷!
委实是惊天劈雷,劈得三个自以为把人掌握在手里,如今只不过想惩罚一下爱逃跑的人儿的三个人,惊在那里,个个脸色难看得紧,齐刷刷地把目光对陈大胆。
大胆震惊,比他们更震惊,当事人都还是头一回听说!
她不仅震惊,更多的是惊喜,这一惊喜,三个男人挟带着怒意的凌厉视线,都让她给漠视得十足十!
有一天,你的王子说到要娶,你会怎么?
她会说,她愿意!
是的,陈大胆愿意,再没有比这更让她觉得幸福的事儿,一切加诸在她身上的事儿好象烟消云散,跟什么子说的一样,她要嫁,嫁得欢欢喜喜,嫁心甘情愿。
瞅着连澄的乌溜溜眼睛儿,全是迷恋的光芒,不需要温柔的笑意,不需要寂寞的抚慰,她就中意他一个,乐意嫁他一个人,全世界的人都比不上他好!
“阿澄……”
她想哭,是幸福的哭泣,不再是孤独的哭泣,等了那么多年,她的王子,是的,她的王子踏着七彩祥云来娶她!
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正文 052(月票加更)
陈大胆泫然欲泣,眼里闪着那叫啥?
幸福?
梦想成真?
都让三个男人都恨不得把她的眼睛都给蒙住,让她乱放光,乱表达爱意!
“阿澄——”这声音甜得腻人,勾走人七分魂三分魄,腰间的手臂箍得紧紧,好象都没啥感觉,一个劲儿地想往前,想扑入连澄的怀里。
狗(男)女!
啪啪啪——
三个男人同仇敌忾,齐刷刷地共同建立起强大的包围圈,硬是要把他们中的白眼狼——连澄给硬生生地排斥出他们的圈子。
果然不咬人的狗那是不叫的,这一声不吭的人,闷声不响地就勾起大胆,这叫叔可以忍,婶不可以忍!
“得,让猫头鹰啄瞎了眼睛,这叫怎么一回事!有人想撬我的墙角?”
沈科笑得张狂,把急于往前扑的人往后一拉,挡在她身前,一手直接地指向连澄的面门,顾不得那什么交情的,再跟人讲交情,他还摸得到大胆的一角?
连澄淡漠地瞄他一眼,眼神里的意味那叫一个犀利,比x光都要震撼,“墙角?大胆是你什么人?她答应过了?”
一句话,直直地刺中沈科的心脏,血流如注,这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大明还真没一回愿意的,他硬是上赶着把人家的不愿意理解成愿意,吃得好生痛快!
那眼神,没由来地让他一冷,身下的那几分放肆,到是挺识相地缩回去,免得在机场里丢他自己的脸面。
沈科是个渣,话是不掺一点儿水分,反而拧开一抹得意的笑,这不愿意又怎么了,多几次不愿意就成愿意的,就大胆那性子,他摸得还挺清。
“阿澄,你到是懂得怜香惜玉的,我不跟你争个道道,可话我们得说清楚的,大胆嘛,你现在可以让她跟你走,没准尔,明天就跟我的怀里了,你要不要试试?”
这话说的有恃无恐,端着就是这个姿态,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主儿,甭说连澄,就是连澄他爹连誉面前,不想给脸的,还就是不给了!
“沈科,这话过了!”
没等连澄有啥反应,出声的是喻厉镜,此时,他的眼底比淡漠的连澄更冷静,让开一条道,让身后的人儿走过去。
陈大胆自然是迫不及待,哪里还会再看他们一眼,就跟逃难似地冲向连澄,扑向他,哭得那个一叫幸福中的颤抖,双肩微微地颤动着,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已经到来。
一切加诸她身上的苦难一时间仿佛都失去所有的重量,轻飘飘地从她的心头飞走,她愿意跟着连澄到天涯海角!
沈科眼睛赤红,出一头白眼狼已经够倒楣,一出就连着出两头,让他欲上前把人给扯回来,好让不长记性的人明白一回,啥叫做不能别人给点甜,就奔着人去,小心碰到的是人贩子。
连澄自然不是人贩子,就一个比喻,沈科不爽,就恨不得别人跟他一样子不爽,偏生廉谦这回子扯住他,不让他没脑子地冲上去。
“得,结婚也好,结婚也好呢!”廉谦一贯是只笑面虎,笑着一张脸,你以为他对你挖心掏肺的,不过是让人倒楣的前奏,“这婚呢,可以结,到底跟谁结,说得太早,我听在耳叫呢,都怕甩了自个儿的舌(头)!”
大胆闻言,不由得瑟缩一下,三个家伙,她早已经怕得不行,恨不得把自己往连澄怀里缩,缩得自己成一小团,就待在他温暖的怀里,谁都甭想瞅见她。
连澄微皱起精致的眉头,口头上让人占点便宜,还真是没放在心上,把瑟缩的人儿往怀里一带,端着那叫一个守护者的姿态,好生生的大胆,让他们给吓得不轻。
“我们走吧。”他的声音一如既往,透着清泉般的甘冽,拥着她走出机场。
外边早已经有车子在等着他,连家的人早就准备着接这位常年在维也纳的长公子回家,不过,这回儿,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别的,是大胆的家,层层警卫把守的朱红大门。
见着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廉谦放开沈科,脸上的笑意半分示减,眼底的阴沉,染得跟墨汁一般,估计啥水都冲不干净。
“你们就这么没出息?”
沈科给人拉住,一口恶气给堵在心里,不出来着实难受,嘲讽地冲向两个不敢动连澄的家伙。
“得了,个没长脑子的,婚结不结得成还另说,撕破脸皮做什么?”
廉谦凉凉地斜睨他一眼,这人心里可记着仇,心眼小得很,几天前沈科与喻厉镜一起做下的浑事儿,没有亲眼见,可那大胆门前楼下的监控里露出的影像,不就是他们两个,就说好了似的的,一前一后,进去一夜没出来。
是个人,都能想到里面有什么事,两个人出门时那副餍足的姿态,他哪里能看不出来!
喻厉镜同情地瞅一眼沈科,似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有些事自个儿明白就好,跟某些人还是离得远些,免得给传染笨了。
沈科瞪着两个跟神仙一样走开的人,恨恨地对着发誓,“结婚,让你们结婚?门都没有儿,大不了,去抢!”
大不了,丢脸一回,合着要是人进了连家,那还有他的份儿?看得见,吃不到,这让他哪里能接受!
求婚不是没有人求过,三家人刚才围在陈家里吃饭,把那个饭桌围得连个空角都没有,吃得是食不知味。
如今年头,讲得是结婚自由、离婚也自由。
陈振到是三个都喜欢,家世啥的都好,于他的仕途有多少暗地里的益处,大家都心知肚明,完全不需要搬到台面上讲,讲那事儿,丢份,重要的是默契!
李美玉女士完全是另一说,合着她还真没看出来,乖巧的女儿一下子惹来三家,瞅着女儿高中时的照片好一会儿,觉得有那么的不真实。“老头子,你说他们都瞅着要大胆了?”
要说她呀,三个人都喜欢,一个个的,长得不必说,职业都扛扛的,真非分个高低,她还喜欢廉谦那年轻人,喻厉镜搞政治的,让她想起自家老头子,头一个给涮下来;那个沈科,那什么娱乐啥的,太复杂,指不定三天两头得出轨。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嗔怪地冲陈振送去一记瞪眼,男人有权有钱就得作怪,话是一丁点都没有错,她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嫌她生女儿不好且不说,女人还大把抓,合着那些女人到是爬到她头上来作威作服,可家里有个陈迁盛,那就他撒的种子,开的花,结的果。
一眼的风情,就合在这一眼,让陈振到是挺来精神,啃过多少嫩花一样的年轻女子,到是觉得自家的妻子别有风味,许是年纪大的缘故,夜夜做新郎的新鲜尽儿都过得差不多。
再说了,他已经有儿子,当年的怨气多年来到底是消得没一点了,这生女儿到底也不是她的过错,女儿嘛,瞅着也还行,至少比那于家的大女儿要好,规规矩矩的,胆子小了点,别的都还是行的。
“那个连澄,大胆认识的?”陈振从政这么多年,哪里看不出来女儿接到电话那娇(羞)态儿,分明是喜欢着人家。
李美玉女儿压根儿没听过这名儿,刚想摇头,慧姨已经敲着房间的门,说是大胆回来的,她一听,就出卧室,瞅着客厅里与女儿手拉手的年轻男子,那男子长得叫一个倾世绝城,前几天新闻还热炒着啥“钢琴王子”?
她不淡定了,“老头子,快来,快出来!”
正文 053(三更)
鉴于自家妻子的声音过于不淡定,陈振是急着跑出来的,薄薄的睡裤刚套上,睡衣还来不及套,光着两脚就跑出来。
与他那女儿手拉手的男子,他要是眼睛没被美貌给迷住的话,的的确确是连家的长子,享誉国际的“钢琴王子”连澄,瞅着女儿发亮的双眼,早就有觉悟,还是觉得问问比较好。
“连澄?”
大胆瞅过去,见她老爹就穿着条睡裤,上半身裸着个,发福嘛有一点,不是很明显,还是好汉一条来的,跟青壮年瞅着是相差无几的。
她不由得笑了,还扯扯连澄的手,冲着他挤挤眼睛,俏皮的小女儿娇(态)流露无遗。
连澄紧拉住她的手,神情如谜,瞅着她发亮的样子,不禁莞尔,记忆里的“她”也是这样子,终于,舍下,他舍下,一切都舍下,没有死等着连澄,他会是陈大胆的连澄。
“是的,伯父,伯母,请同意让我跟大胆结婚!”
“什么——”
楼梯间传来重重的呼喊声,那个脚步跟打雷一样从那里冲下来,站定在四个人面前,还略带着一丝稚气的沉稳面容满是不敢置信!
陈迁盛,陈振的小儿子,陈大胆的弟弟!
“你要跟这个人结婚?”
一字一句地问道,少年的面容风暴欲来,一手指着连澄,这个连枫的大哥,黑瞳紧紧地盯着她,一瞬不瞬。
目光充满着那个叫做指责的东西,好象她一下子化身为玩弄小男生的坏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大胆突然地想到这个,不由得失笑出声,所有的责怪都抛到脑后,不愉快的记忆已经成为他青春期胡闹的标志。
“是呢,他愿意娶我,我愿意嫁!”她毫不犹豫地说,仰起小*,头一次觉得有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盈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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