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色,无男不欢_分节阅读_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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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

    我看着那奏折有些回不过神来,父皇问我怎么了,我问:“您将赵将军的女儿派去平息南诏叛乱?”

    父皇奇怪地看我一眼。

    我想起记忆里那个脊背笔直的身影,虽然年龄尚小,但嬉皮笑脸的时候一副不正经的如同登徒子,严肃起来那份轻浮全无,一派军人干脆流畅的作风。

    “她才十四五岁!”我惊讶极了。

    父皇轻描淡写道:“赵家无论儿子还是女儿,一向如此,你不必如此诧异。”

    那年秋天,她凯旋,我在宫里听说了她的消息,无非也只是感慨一句,将门赵家,名不虚传。

    她的庆功宴是在笛落楼的画舫举行的,恰逢那时候和我一道长大的舅舅的小儿子,我的表弟苏熙也同她一道归来,舅舅当年跟苏熙闹翻了,但是苏熙鲜少回来一次,舅母要我去看看他好不好,我应了下来。

    我带着两个侍卫,走进画舫的时候,周围有一瞬间诡异的安静。

    彼时她已然醉眼熏熏,看到我来,眯着眼睛认了许久方才认出我来。

    她一身干脆利索的男装,头发用木簪束起,脸颊干净,看我进来,她摔了手里的酒碗,指着我道:“这姑娘是我的,哪个都不许跟我抢。”

    我脸色顿时黑了。

    苏熙认出我来,拉着我把我揪到画舫船沿上,行了礼,问道:“七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我垂眉平静交代了舅母的话,然后拍肩示意他找个机会回去看望一下舅母,就打算离开,苏熙捧了个酒壶蹲在船角自怨自艾,这时候她摇摇晃晃冲我走来。

    那是她第一次冲我撒酒疯。

    我记住了那次,所以自从我爱上她之后,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给她灌酒。

    我冲她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她却拦住我,在我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右手抬起勾住我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上我的唇。

    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我甚至来不及反应。

    船角蹲着的苏熙惊异的瞪大眼睛,差点栽进了湖里。

    他小声哀嚎一声:“小姐,你……你亲那个不是这里的姑娘。”

    她不会亲吻,只摩擦了两下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的嘴唇很软,我能嗅到她身上的酒香和清新的阳光气息。很纯净的气息,我不想抗拒。

    于是,我伸出舌头舔了她一下。

    她却像受了惊的狸猫,猛然松开了我,后退两步靠在船栏上。

    明月映入江心,如同碎片般的白玉琉璃,我静静看着她的反应,她一挺胸脯,对我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明儿让我爹提亲娶你去,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苏熙抱着脑袋继续哀嚎。

    我垂眉笑了,我知道怎么利用好这一张脸,知道哪个表情最有威慑力,哪个表情最能安抚人,哪个表情……最能诱惑人。“你想不起我了么?”

    她呆滞了会儿,愧疚地揉揉鼻子,“你骗我你叫花瓶,肯定不是你的真名,你真名叫什么?”

    我捋平袖角褶皱,回忆起刚刚唇上温暖的味道,心头有一丝奇异的情绪在慢慢发芽,我道:“南屏,我叫华南屏。”

    “我记住了,”她点头,然后认真冲我道,“我叫赵如玉。”

    当初的感情就如同一颗还未萌芽的种子,酥麻地种在了心上,我只觉得好奇,并不把这当回事,等到这种子长成了苍天大树,茁壮到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才知道所谓情爱究竟是怎样痛苦的体验。

    赵将军不喜看到女儿闲着,她闲来无事第三次到我府上送我一盆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的兰花,告诉我她得去赵家军二军历练,我知道这是赵家的规矩,于是点头,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继续看书。

    她自从那一走,就鲜少再来了,我有些想念她。

    赵如玉不是个聒噪的人,但是她走过的地方很多,在和她的侃侃而谈中我仿佛能看到幽云的芳草肥美,南诏的落英缤纷,还是边疆各族的奇怪风俗习性。

    我开始坐立不安,我很想念她,突然觉得,即使她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是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让我看看她,我也可以心生满足的。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再相见的时候是在我偶尔巡街时候,父皇给我留下一个难题,我头疼不已,只能亲身亲历上街去询问民生疾苦,她一身男装,斜靠着墙壁,冲我吹了个口哨。

    我身后的小太监捋袖子要去揍她。

    按捺下心里奇怪的悸动后,看到她那副轻浮的登徒子模样,其实,我也想揍她。

    我朝她走过去,依旧是面无表情地习惯性隐藏自己情绪,她抬手牵着我朝着巷子深处走去,侍卫和太监跟不上而且不熟悉路径,三下两下就跟丢了。

    我正打算端起王爷架子训斥她所谓何事,哪里料到她又将我推到墙壁上,踮着脚尖拿她的唇磕碰我的唇。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强吻,我心里那一股小小的怨气渐渐变大,我抬手就要敲晕她,但是她是在战场上生生死死磨练出的身手,套路不是我那些武艺师傅教我那些三脚猫功夫能与之相比的。

    她拍拍我的肩膀,大义凛然地说道:“我就知道这么长时候不在,你肯定想我了,特地逃出来见你一面,我得回去了,好媳妇记着天天惦记着我!”

    说罢往我手里塞下一片干枯的树叶,应该是放在书里被压着的,纹理清晰带着浓重的墨香,上边是狗爬字般的两句词。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她字迹丑的要命,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本想随手丢在风里,却奈何怎么也张不开紧紧捻着它的手指。

    气喘吁吁地小太监和侍卫总算找到了我,视线从我被她不知轻重磕碰的嘴唇移动到被她揪地散乱的衣襟,小太监的表情顿时都要哭了:“王爷,贞操健在否?!”

    她用一种嚣张的态度在我严丝合缝的生活中撬开了属于她的位置,然后肆意凌然的侵占了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我终于将她的爱慕,当做是种习惯。

    那年中秋夜,身边小太监催我睡去,我看看天色,道:“本王再看会儿书。”

    小太监捂着嘴笑:“赵姑娘今天不会来了,陛下设了宫宴,明天赵姑娘要去幽云平息个小叛乱,今天陛下说是提前给姑娘庆功。”

    我被戳破心事,有些难堪,再加上听闻她不会再来,摔了书走出房门:“我没有在等她。”

    她果真没有来,我辗转难眠。

    她一走就是三个月,没有音信。三个月后她平息叛乱归来,我没有去迎接,身边小太监说她胳膊被箭射穿,那箭上还有毒,我听到后,失神摔了茶盏。

    她回来第二天早上,就出现在我府门口,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看那箭上毒应该不危及性命,我松了口气,她身后牵着两匹小马驹,冲我笑的没心没肺。

    我没搭理她。

    她一来两天,委委屈屈地跟在我身后,直到顾盼兮追来王府要给她伤口换药,她疼得呲牙裂嘴,我看着她狼藉的伤口,握紧了拳头。

    “我说花瓶,你生我什么气呢……跟我说说成不,就这么不理我,我难受死了,——嘶,盼兮你个兽医,轻点轻点!”

    我要她下次再出征时候每隔几天就给我亲手写封信报个平安。

    她嘟嘟囔囔嫌写字太麻烦,不如让军师全部写好然后一天给我送一封,直到看着我越发阴沉下的脸,她这才闭了嘴,应了下来。

    ???

    这年年末,她接受父皇的召见,正好我在宫中向父皇请安,于是站在父皇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地看她跪在地上行礼问安。

    她回答父皇的问话规规矩矩,父皇问她现如今对西凉的政策,她皱皱眉,提出了和当今主流完全相反的意见,我替她捏了一把汗。父皇行事一向谨慎,我怕她因此受到苛责。

    她走之后,父皇询问我的意见,我道:“如玉她毕竟年幼,行事难免鲁莽些,父皇不要责怪她小孩子脾性。”

    父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心下一惊。

    “我儿,喜欢她?”父皇问我。

    到嘴边的否认噎在了喉咙里,与她的点点往事突然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在脑海里滑过,我沉默了良久,父皇也不催促,只认真的看着我脸上每个表情,我握紧了拳头,道:“我不知道。”不是不喜欢,也不是喜欢,只是我不知道。

    父皇似乎透过我想起了什么,眼眸里染上一层怜悯的味道。

    父皇对我说:“你性子要强,独占欲又强,那赵家女儿不是甘心被束缚在后宫的人,只怕……”

    “你同赵如玉的事情,孤本能替你做主,我儿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女人,无论你知不知道是否喜欢她,孤都可以一道圣旨将她束在你身边,可是,这个赵如玉,当真不行——”

    我诧异抬头看着他。

    父皇放下朱笔,疲惫地用手撑着额头,声音淡淡地继续说道:“当年,孤爱上赵家赵玥,就是赵明德的妹妹,赵如玉的姑姑,本是两情相悦的事,所以孤求了先帝一道圣旨,要她嫁给孤,她接了圣旨,脸上连一点喜悦都没有,她说要孤陪她练剑,结果本能躲开的简单招式,她却迎面将孤手中剑刺进了她自己的胸膛。”

    他的神色凄迷苦涩,“她说,让她入宫终生不得自由,她宁愿死,她恨孤夺她自由,用这种方法让孤愧疚一辈子,也记住她一辈子。”

    父皇寥寥几句说完了往事,陷入沉思,我听着父皇那段和我现在经历着的极为相似的经历,心里的不安和不舍就那么交杂起来。

    “儿臣懂得了。”我说了这么个敷衍的回答。

    父皇起身扶我起来,“懂了就好,屏儿,……懂了,既然懂得了,相信你也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着父皇两鬓白发,终究不忍违背他,“儿臣并不喜欢她。”

    父皇轻轻叹息一声。

    36、前夕 ...

    我呼吸急促了几分,竭尽全力平静下来,只对他说了两个字:“慎言。”

    华南屏站在我面前,大风从宣征殿外吹进来,搅散了大殿内熏暖的感觉,他垂在身侧的黑色广袖上扬又落下,衣袍猎猎作响。

    他对我说道:“我问过那个给你问诊号脉的大夫,你身子本来就不好,三年前那次你失血过多,落下的体寒之症一直没有调理过来,这孩子你倘若一定要打掉,只怕危及性命。”

    我抬手抚上小腹,眯起眼睛问道:“是回春堂那大夫讲的?”

    “是,侍卫打探到消息后,我微服亲自去问的,告诉他我是你夫君,他就什么都说了。”他解释。

    我似笑非笑地讥讽着看他:“臣已有夫君。”

    他静静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此事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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