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到正一脚踏进地狱的洛司前面,抱起他疾步如飞的离去,临走前还狠狠剜了眼轻狂。
少年看了眼气急败坏的洛厉,懒懒打了个呵欠,“呀,戏终于是落幕了。”伸了伸懒腰,也施展轻功离开,不会就远离了群人的视线。
刚伸脚迈进卧室,一股浓浓熟悉气息席卷着心头,还有些许烧焦的味道化开来,轻狂不禁皱眉,有人在她房间里烧东西吗?刚转过身来,就看见有两个人对坐在床外的两旁椅子上。一边是一袭月牙温润长袍的君羽,完美精致的脸庞挂着浅浅暖笑,一边是血红劲装的绝歌,长颈围着状似狐尾的白绒,衬着他湛湛有神的双眸,幽深似海。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碰在一起了?
“不知道素来扮猪吃老虎安分待在凌都白鹿书院学习的二皇子,什么时候也得空来青翼城这种偏僻的小地方了?”绝歌挑起唇角,笑得妖娆惑世,尽显风华之色。“不知道素来笑里藏刀、日理万机的狼星国的二王子,什么时候也不用管理王宫中的事务了?”君羽唇边绽开散发着清美气息的蔷薇,黑睫下的秋潭透着水亮。
当两个腹黑极品碰上,噼里啪啦,电闪雷鸣,会是怎样的一番戏?轻狂眯起眼,抱着看戏的心态。
“门外的那位,你还打算在哪里站多久?”绝歌轻笑,仰躺下头,眼角的余光射到门外的拐角处。“两位可真是好文采啊!”既然被揭破了,轻狂也只好现身,抚着掌,笑声爽朗溢满了整间卧室,明媚的春光到处懒洋洋撒着。
“阿狂!”君羽一见她进来,立刻坐立不住站了起来,瞳孔中倒影着满是她的脸,痴迷在眼中萦绕。刚想上去狠狠抱住她,已解他半月来快要疯掉的心情和相思病,但伊人在眼前,明明就快要触手可碰,他却在原地踌躇,他不安,他恐慌,他害怕……“哈,阿羽,我的易容术虽不敢说是独步天下,但也算是炉火顿青了,你是怎么认出来的?”轻狂上前紧紧拥着他,十多天的奔波劳累总能在他的身上找到令自己放松的味道,清清淡淡,好闻舒心的药草味。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君羽差点被吓傻在原地。
半晌回过神来,君羽也紧紧反拥着她,馥郁的熏衣草花香是令他失眠的气息,他偏头,嗅着她的软发,“阿狂,即使容颜变迁,清柔嗓音不复之前,即使身材走样,性格多变,即化你变了一个人,我还是能够认出你的啊!傻瓜,那么独一无二的你,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是啊,还有什么人能让一向处事淡然的他失去了方向感,失去重力感?
傻瓜,只有你啊,一个叫做御轻狂的狂妄世子。
那般宠溺的语气,那般深情的款款,轻狂眯起眼,扬起下巴看着眼前的少年。眼前的他,多了份安全感。“阿狂,怎么了?”看着她猛盯着他瞧,君羽有些摸不着头脑。“没什么,忽然觉得以后多吃吃你的豆腐不错,起码是免费的。”轻狂咧开嘴角,一派小孩子的纯真可爱。
看着两人互动得那么自然和亲昵,被晾在一旁的绝歌颇感不爽。看着她在别人怀里浅笑嫣然,心头生出抢夺的念头。这样一个狂傲于世无双的奇女子,让他忍不住想折断她的双翼,终生囚禁在身边,哪怕这样做的下场,会让他以后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呀!”君羽无奈刮了刮她的小翘鼻,“阿狂,为什么不信任我呢?
有事不跟我说,自己偷偷跑出去,还找来一个替身装你。你知不知道,那个替身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根本就不像你啊,迟早会露馅,到时候又会扯出一连串的麻烦事。”说起这个的时候,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怒气和埋怨的心疼,责怪着她的见外。
“呀,你认出来了?”轻狂伸了伸臂膀,毫无形象呈大字型扑倒在软床上,发出舒服的喟叹。不是那个替身的演技太差,起码无论是从动作,神态,言辞都模仿得完美无缺,是她见过最像她的替身。或许,阿羽认出她是替身,是因为她的眼神。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无论模仿得再怎样一模一样,眼神也总是不会相似的。
“嗯,我从她的眼里读出的,是作为嗜血者的冷酷,没有你的温暖和热情,所以,阿狂,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如此的。”君羽莞尔,笑容潇洒自信,似乎胜券在握。“噢,是吗?”轻狂懒洋洋的望着床帐,目光勾勒出那纱帐上的秀莲,娉婷之美,妖若芙蓉。阿羽,你,是懂我的吗?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的。
能不能,就这样,一直下去,永远都不要改变?
年少轻狂 第五十二章 挑战
“女人,说吧,故意设饵把本王子引来,有何目的?”绝歌端起婢女沏好的香茶,抿了口。“有事帮忙。”轻狂懒懒的靠在床柱上,目光流出几丝精光,带着邪恶。“噢,报酬值万两白银?”他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不过每当她找上门来直接点名找他,他就知道又会有几单大生意进账。
但,能够对他指名道姓,比手划脚的人,只有她御轻狂敢如此。普天下,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无礼和摆脸色,因为得罪了他的人,每天都要死几十个!即使是会见各国的国君,他享受的,也依然是对他敬畏的眼神。只有她,对他颐气指使,傲慢如女皇般。
“就知道索要报酬,白狐狸,还真是你一贯的作风啊!”轻狂投去个鄙视的眼神,每次找他帮忙,都是来一句“噢,报酬值万两白银?”靠,真以为她家开银行啊!虽然她千狼教在各行都有涉猎,其中钱庄就有几十家,但单照着他这样下去,那她岂不是要亏空无本?
“君羽,要不要一起?”轻狂偏头望向沉稳如水的儒雅少年身上,然而少年只是翩然一笑,“敢如此对待阿狂的人,我全要他们连骨灰也没得剩,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温和的眸光忽而一下变暗,带着闪烁着的冷意。一个明明散发着春之气息的优雅少年,周身却笼罩着一层阴色的暗。
“好狠。”清越的声音如波纹般散开来,惹得君羽一阵皱眉,他,狠吗?他倒不知道他心狠手辣。凡是惹上他的人,死亡在他的定义里算得不能再轻。尤其还是以那样的残忍手段来对付阿狂,着实不能原谅。“但,心狠手辣,对敌人是必须的,即使濒临死亡边缘的敌人,也绝对不要心慈手软!”轻狂扬起嗜血癫狂的笑容。
两人默默一阵,没再吱声,当一种略带怜惜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轻狂的身上。被毁容,被弄瞎眼,还有等等一系列惨不忍睹的折磨,她的童年该是怎样的痛苦?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被人遗弃的路边的小狗一样没人要。”轻狂倒是毫不在意的撇撇嘴,她一向讨厌那种同情的目光,即使在以前她身为弱者,她也绝对不允许别人小看她!就比今日的成就,她可堪称是一名强者!是应该令人肃然起敬的,应以一种神般的目光来注视着她。
她,御轻狂,绝对不允许别人看轻她,她永远都是一名强者!
“你比小狗可爱。”绝歌忽地抬头,笑容明亮纯美,却气得轻狂差点想一脚踹去,这家伙居然拿她和小狗相提并论!看见她眼中的笑意,绝歌哼着歌把头转到别处,转来转去就是不看她。“是啊,阿狂真比小狗可爱。”君羽的眸光浅浅。
头一倒,轻狂颇感郁闷,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半夜之时,黑暗完全统治了世界,只有天边的那尖尖的月牙仍在散发着微弱的光。在月上,忽而有几道黑影掠过,转眼不见,恍若鬼魅一般的消失。
三条黑影沿着山路飞行,最终落到一座巍峨的山峦脚下。仰着头往上看去,深沉的月光映着那翡翠的青葱,染上黑色的质感,一股敬畏的心情油然而生,深深被震撼。“这便是三大武林世家历代供奉的山峰,共有三个山峦,其中的第二座便是羽家的望峰塔了。”夹在两个高大的黑衣人中间,略微矮小的黑衣人微微沉吟。
“听着,守护羽家供奉的武士共有三个,每位武者在天龙大陆上所占的地位都是极高极受尊敬的,否则也就不会派他们来守护,因为这座山峦里面,还藏着羽家的最高心法和武功,自然是不能给别人窥了去。这三个人几乎不在你我之下,所以要小心点。记得,要速度,否则会引来其他两家的守护武者的!半个时辰后,我们在望峰塔顶见!”
矮小的黑衣方才说完,就已经“嗖”的一声,正面冲上山去,不久就隐匿在月色之下了。另外两名黑衣人默契的对望一眼,露出了会意的眼神,点了点头,分别从南面、北面快速袭上,行路之快,令人咂舌难以置信。
“什么人来袭塔?”宽厚沉稳的低音响起,月色渐渐显出一名穿着黑色武士服的魁梧中年人,满脸髯须,却自生一股宏伟的气势。“不愧是羽家千百年来被誉为绝世天才的羽家五公子羽鑫,我这么远了还能感受得出我的气息,实在佩服!”清朗的笑意从山下传来,虽是轻声细语,却是震慑力十足!
羽鑫皱起浓眉,听着那调的确是少年年纪该有的稚嫩语音。只是来人的武功奇高,能凭着轻功一路跃上这崎岖危险的山峦的确不简单。
他想,甚至天龙大陆上的轻功修为能达到这个地步的,可以用一个手掌数出来,出来,除了这近两年崛起的武学天才黑白逍遥二仙的武艺冠绝,轻功独步武林,他还真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做到。但黑白逍遥二仙与他羽家无冤无仇,而来人的杀气重重。
只是,听着少年的声音竟让他也产生了畏惧感,这等深厚浑圆的内力岂是一个少年所能拥有的?不解,着实不解。天龙大陆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他虽终年待在望峰塔上,但外界的讯息他却也了解的透彻,所以才这样的疑惑。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素闻羽家的冰天火舞乃是天龙大陆上数一数二的上乘武功,今天我黑逍特来领教!”一声轻喝落音,一抹黑影窜上前来,衣袂翩翩,语气带着一贯的狂傲。黑逍?羽鑫讶然的张了张嘴,就是那黑白逍遥二仙之一的黑逍公子?
传闻中说他素喜黑衣,性格冷漠残忍,脾气古怪,还不好女色。
传闻中说他武毒双修,身怀百家技艺,手能摘叶射月,绝世轻功谁敢争锋?
传闻中说他喜好与他人比武,至今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甚至是各大门派的掌门都败于他下,现在只剩下青翼城的三大武林世家还未接到他的挑战。
传闻中说他……
现在传闻中的人物,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羽鑫眯起了双眼,来人穿着一袭黑衣,蒙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的天幕下绽放着耀眼的光芒,几乎灼伤眼。少年似乎与生俱来就有着这种气质,宛若王者般倨傲的神气!
“你就是黑白逍遥二仙的黑逍?”羽鑫问道,他仍是有些不确定,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黑逍与他已经无冤无仇,若是想要挑战,尽管可以跟他大哥羽秦比试,为何却来到望峰塔上?他现在虽然想不通为什么,但他肯定,黑逍绝对不是只要比试领教羽家的冰天火舞,而是另有目的!
“独一无二!”黑衣少年挑了挑眉,抽出绑在先细腰身的节支铁鞭,黑色的铁鞭散发着冷冷的幽冥气息,似来自地狱的怨气。“羽鑫,你本是名绝世天才,本来可以在天龙大陆上一展宏图,但是很可惜,你不应该生在这个肮脏的羽家!所以今天,你必须要死在我黑逍的手上!”
轻狂的眸光一寒,用力甩臂,黑色铁鞭宛若黑蛇般曲曲卷去,如水波漾开。有些还未来得及消化轻狂的言外之意,被铁鞭一扫,急忙退下开来,轻易躲过一击。可以看得出来,少年方才其实根本没有用力。“羽鑫,抽出武器,拿出你的看家本领让我瞧瞧!”
羽鑫心知是遇上了高手,但也更加的兴奋,他喜欢棋逢对手的感觉!也抽出镶在背后的长剑,冰白的剑面散发着寒意,结霜般的感觉一波一波扩开来。“羽鑫,希望你别让我失望!这样的话,羽家的人可就此绝后了!”轻狂噙着温和爽朗的微笑,手下却已不再留情。
收起铁鞭缠在手上,轻狂状似故意的后退,眼见那冰花快要舞到她身上了,又连续来了几个后空翻,动作潇洒漂亮,尽显从容。过了几百招,终于是看到他的破绽了!轻狂眯起眼,来个极难的下腰,从羽鑫的侧身轻易晃过,绕线似的,鬼魅般来到他身后,快速伸脚往他背上狠狠一踢。
轻狂这一防不胜防的偷袭,让羽鑫未来得及护着丹田就被她踹飞了几十米,大喷鲜血,染淋了一地的青色,看起来煞是恐怖骇人。“羽鑫,你,可是输呢?”轻狂挑起眉,未见胜利的得意笑容,眼里反而有着浓浓的趣味。她自是不相信羽鑫会这样轻易的甘愿服输,毕竟他的绝招还没让她领教过呢。
果真,只见羽鑫毫不在意擦了擦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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