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挥手之间,风云变色,一只数百丈庞大的青色巨掌凝聚成形。 一巴掌就将蛇尾抽飞,凄厉的蛇鸣声随之响起,可他并未停止,手掌下按,青色巨掌同样随之下按。 巨掌所过之处,山峰倾斜,巨石崩碎,树木折断,巨蟒哀鸣, 堪比五转斗尊,甚至战力更胜一筹的远古天魔蟒,如同一条小蛇一样,毫无反抗之力被萧玄直接镇压。 增压了远古天魔蟒后,继续极速前行,半天之后,终于来到一处诡异之地。 据传也是一片远古战场,其中太多强者陨落,遗留下强悍的煞气,即使凶兽也是不敢靠近。 “吼……” 突然,惊天动地的吼叫声响起。 望着远处接天连地,密密麻麻的庞大凶兽潮,嘶吼声接连不断的响起,血腥煞气直冲云霄。 萧玄踏前一步,身上滔天的气势暴起,面容冷峻,长发飞舞,即使凶悍的兽潮,也是被震慑,止步不前。 咆哮着,嘶吼着,瞪着猩红的兽瞳,向着他冲来。 “杀! 阴阳破空!” 萧玄双眸冷漠,挥手之间,激发出狂暴的斗气匹练,浩浩荡荡,所过之处,凶兽尽皆被撕裂,炸成一朵朵血花。 瞬息之间,就清理出一条千丈通道。 可四面八方皆是凶兽,铺天盖地涌来,不畏生死,不畏伤痛。 萧玄连连出手,每一次出手都清理出一大片空白。 他虽然只是九转斗尊,但强大的底蕴,天阶斗技也不在少数,战力可想而知,直追一星斗圣,任何凶兽在他手上都走不出一招。 好似热刀切豆腐,厚重的凶兽狂潮,竟是不能阻挡萧玄片刻,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穿行在凶兽潮中。 要是有人从天上往地下看,就会发现,凶兽数量虽多,当面却无一凶兽可以阻拦,以至于凶兽潮被迅速打通。 长发飞舞,丝毫不显凌乱,衣袍翻飞,却是毫无褶皱,越是凶险,越是淡然。 挥出一掌,凶狠的斗气,再次清理出一片空白,但他却是感受到一丝阻力。 直到某一刻,好似洞穿迷雾一般,面前的一切豁然开朗,空地之上再无一只凶兽。 击退凶兽潮,距离菩提古树不过千丈距离,几乎是转瞬即至,来到菩提古树百丈范围之内。 近距离的观看菩提古树,无疑又是另外一番令人感到震撼的景观,足有数千丈庞大的躯干,如同一根连接天地的天柱一般。 在那躯干之上,弥漫着无比古老的气息,菩提古树的树荫极为庞大,伸展开来,足以将半座城市笼罩在内。 天空之上的阳光在此刻挥洒而下,照耀在古树之上,隐隐间,有种剔透之感,足以让萧玄感到震撼的强大生命力,从古树之中绽放。 “不愧是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古树啊。” 离得近了,铺天盖地的树荫将他笼罩,而走到这里,萧玄也是逐渐的感觉到,有一种极为隐晦的阴冷,仿佛正在缓缓的融入他的骨子之中。 抬起头来,萧玄目光注视着那巨大的菩提古树。 在后者树杆约莫百丈处的距离,有着一团明亮光华,这团光华,如同一颗丈许庞大的能量心脏,隐隐间,迸发出强而有力的跳动之声。 “菩提心!” 目光汇聚在那团隐藏在巨大树体之中的光华,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萧玄,心脏都是在此刻,不争气的狠狠的跳动了几下。 旋即,密密麻麻的树枝,缠绕在一起,从树荫中垂落而下,而当这些树枝接触到地面时,缓缓的裂开,五道面无表情的身影,从中缓缓踏出。 伴随着这五道身影的踏出,这片天地间的空间顿时剧烈的波荡起来,可怕的威压,陡然弥漫而出! “半圣?五位半圣强者而已,也想拦住我? 阴阳归墟!” 萧玄张了张嘴,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实在是长时间厮杀,即使他战力直追斗圣,也感觉到累。 音波荡漾而开,却是拥有着穿金裂石之力。 身后羽翼轻动,虚空轰然炸碎,模糊的残影划过天际。 “轰!” 一拳轰出,空气中爆出巨大的轰鸣,所过之处,空间炸裂,即便是半圣强者也不可挡,身形直直倒飞出去。 另外四位半圣这才有所反应,澎湃的斗气释放,如刀锋般肆虐,在虚空中凌虐出一道道裂痕。 “嘭!” 凌厉的劲风,自其中扩散而开,掀起阵阵狂风,让人不敢直视。 “土之神拳,杀!” 实打实的轰击在一位半圣身上,身躯被打的开裂,却没有半滴鲜血渗出,可见这半圣,在无尽岁月之中早就腐朽,变成一具干尸。 背后出现四道强绝的气息,正在不断的接近他,看着眼前的半圣之傀,顿时心中发狠,以伤换命。 面无表情的硬接一拳,同时一拳狠狠轰击在对方的脑袋上,砰的一声,如同西瓜炸裂,没了脑袋,这具半圣之傀,再也无法动作。 “碰……” 他也直接被击飞,口吐鲜血。 随后撑着身子,瞬间来到另一个半圣空洞的脸庞前,握拳,蓄力,借助惯性狠狠砸了过去。 “砰……” 半圣躲闪不及,只得双臂交叠于身前,一层斗气护罩瞬间出现,直接被斩杀! 长呼一口气,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在他竭尽全力之下,剩下三具傀儡,一一被彻底打成齑粉,纷纷扬扬。 而他,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拖着重伤之躯,身形向前飘动,十丈……五丈……三丈……一丈…… ……八尺……四尺……一尺…… 菩提心,触手可及! 萧玄在笑,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扭曲,眼中甚至透着诡异的光芒,与平时的他大相径庭。 “啊!” 一股剧痛,忽然从灵魂深处传来,痛!触及灵魂的痛,痛的萧玄都忍不住抱住脑袋叫了出来。 斗气,灵魂,异火……一切的一切,从其身上暴涌而出。 一层层气浪翻涌,劲气如刀锋般肆意挥洒,荡起的涟漪竟是将虚空打碎。 这片天地,在这一瞬,都是破碎开来,仿佛镜面一般,虚幻的天地破碎,才显出真实的天地。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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