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宛艺紧紧抱着许景,哭得声泪俱下,十分凄惨可怜。 许景不住推搡古宛艺,焦急和裴佳音解释。 “佳音,佳音……都是误会……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我也没说过要娶她的话。” 裴佳音最见不得感情里受伤的女孩子,哪怕自己现在是被攻击的对象,依旧觉得女人是最可怜最受伤的一方。 她一句话没说,转身回屋,孟知冬赶忙跟着进来了。 “佳音,现在你看到了吧,许景就是一个骗子!一边和前女友牵扯不清,还来对你献殷勤!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靠谱!” “他不靠谱,你就靠谱吗?”裴佳音一句话让孟知冬哑口无言。 裴佳音不想和孟知冬争论这件事,也没有争论的必要。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淅淅沥沥下雨的窗外。 这场雨下起来没完没了,搞得人心情很烦躁。 孟知冬也再没说话,看到裴佳音收拾好了行李箱,过了许久问。 “几点的飞机?” 裴佳音没回答,拿着手机玩消消乐打发时间。 孟知冬捂着脸上的口罩,不受控制地咳嗽几声。 裴佳音回头看了眼孟知冬,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常备药,正好有一盒感冒药,丢给孟知冬,继续玩游戏。 孟知冬看着手里的感冒药,口罩下的唇角微微上扬。 他就知道,裴佳音还是在意他的。 门外传来古宛艺故意扬高的声音,“阿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会没有感情呢?我很爱你,你也爱我,只不过是和我吵架故意闹情绪气我。” 许景生怕屋里的裴佳音听见,拉着古宛艺去他的房间。 房门刚一关上,古宛艺就缠上来,要吻许景,被许景嫌恶推开。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当着外人的面说我要娶你?我根本没说过。” 古宛艺拉着许景的手臂撒娇,“宝贝千里迢迢来找你,想你了么!这才几天,你就把宝贝忘了?” 许景讨厌死了古宛艺现在的样子,一旦决定不爱了,男人是最绝情的。 他指着古宛艺,语气不善道,“我警告你,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们已经结束了!” 古宛艺咬着嘴唇,受伤地望着许景,“因为那个裴佳音?” “不管因为谁,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许景才不会在一个不利自己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怎么可能?我们在一起那么开心,那么快乐,你怎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阿景,难道你和我在一起不欢乐吗?” 古宛艺不想就这样放弃,拉着许景的手,哀求道。biqubao.com “不要分手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 许景不否认,和古宛艺在一起确实很欢乐。 玩的开,技巧还多。 但男人的新鲜劲儿过了,再好的女人也只剩厌恶。 何况古宛艺现在自身难保,已经无法成为他的助力。 一个无用的女人,不尽快甩掉,留着过年吗? “我已经不爱你了!”许景推开古宛艺,“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不要再来找我,打扰我的生活,我们已经分手了,ok?” 古宛艺张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仿佛被一刀贯穿了胸膛,痛苦地望着许景。 “你爱上裴佳音了?” 许景不说话,转身背对古宛艺。 “你说话啊!你是不是爱上裴佳音了?” 古宛艺拽着许景,悲伤地问着。 “好了,我告诉你是,你可以死心了。” 许景往外推着古宛艺,“分手就是彻底的一刀两断,不要藕断丝连。” 许景换做之前是不会这般决绝的,他喜欢被女人围绕纠缠的优越感,但古宛艺闹到裴佳音面前,万一惹裴佳音不快,他还怎么追裴佳音? 裴佳音的身份可不是一个被封杀女演员比得上的。 就在古宛艺即将被许景推出去的时候,古宛艺一抹眼泪,换了一张面孔。 “许景,我今天总算看清你了!原来你只是和我玩玩!根本没当真。” 许景一阵语塞,但时至今日,已没什么好伪装的了,索性坦白道。 “你和我难道不是玩玩吗?我们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你对我也不是动了真格。” 古宛艺轻哼一声,“你说的没错,确实只是玩玩!但凭什么是你甩我,你算什么东西?” “你说把我推开就推开?想甩掉我攀高枝,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古宛艺用力推了许景一把,气冲冲走出房间,又去找裴佳音。 她不住拍打裴佳音的房门。 “姓裴的,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敢抢别人的男朋友,不要敢做不敢当!” 古宛艺是故意闹事的。 她要把裴佳音和许景彻底搅黄。 见裴佳音不出来,她敲得更用力。 把隔壁两边的人都叫出来了。 大家都围在裴佳音门口看热闹。 古宛艺见人越来越多,叫喊得愈发尖锐刺耳,仿佛要把门板拍碎。 “裴佳音,你给我出来!你个不要脸的小三,居然勾搭我男朋友!” 周围人议论纷纷起来。 裴佳音要出去,被孟知冬拦住,“我去处理。” “不需要你。” 裴佳音推开孟知冬,一把打开房门。 古宛艺见裴佳音出来了,触及到裴佳音噙满怒火的眸,刚刚的气焰瞬间减弱一大截。 “我还以为你躲在里面不敢出来了!” 裴佳音瞪着古宛艺,一字一顿道,“我从未勾引你男朋友。” 周围人议论声大起来。 “她居然否认,我昨天还看见她和许景一起吃晚餐。” “人家正牌女友找上门,谁敢承认!” 古宛艺一听周围人都站自己这边,挺了挺胸膛,底气也足了。 “你还想否认?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你和许景一起吃晚餐,” “一起吃晚餐就是勾引了?”裴佳音好笑地看向人群,许景站在人群之外。 裴佳音以为,许景会站出来解释一二,然而他没有,就那样站在人群之外不起眼的地方,任由众人怀疑她。 裴佳音不明白,许景为何没站出来。 她也没对许景抱太多的期待。 “还说不是勾引!你怎么没和别的男人一起吃晚餐?”古宛艺问。 “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男朋友,是不是蓄意勾引我?”裴佳音道。 古宛艺当然不会去问,她就是故意来闹事的。 “就是你,是你勾引他!”古宛艺道。 孟知冬推门出来,牵住裴佳音的手。 “我才是佳音的男朋友!她和许景只是一起吃了一顿晚餐,清清白白,根本不是你们猜测的那样。”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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