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荣宫。 俊朗的年青人震惊地看着眼前四尺高的纸人童子。 惨白的面容,灵动的双眸,怨诡的气息! “怎么样?三哥,我这御诡之术如何?”五皇子周鸿轩兴奋地说道,纸人童子随着他的神念,不停地转动着身形,时不时还蹦动身体,显得极为灵活。 周鸿轩就是玉麒麟,他刚回皇宫,就迫不及待地来显摆了,这是他裁剪出来的第一具纸人童子,已经完全凝实了躯体。 三皇子周昊乾不可置信地走到纸人童子身侧,用右手触碰纸人躯体,的确是纸人,并没有丝毫的诡怪血肉! 没有精血的诡怪……很离奇! “莫大师居然有如此本事?仅仅一日,就教会你如此神奇的御诡之术?”周昊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鸿轩身在皇家,自小就服用过许多珍贵的灵药,就连天材地宝也服用过很多,但是因为体质较弱的缘故,武道修为进展极为缓慢。 五脉功法、海量资源,连续修炼十几年,才勉强达到炼骨境界,如此速度,甚至比普通武者还要缓慢,此生最多只能达到真感境,宗师无望,更不要说君主境界了。 周鸿轩自知在武道很难有成就,于是一直在找寻其他修行之法,他属意的正是御诡之法,不过御诡之法也需要很好的天赋才能掌握。 这两年,他花了很多银两,拜访了好几位御诡师,都没能学会御诡之术。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一直都没有放弃,直到今日遇到了真正的名师,学会了特殊的御诡之术。 “我天赋异禀,天生神魂强大,非常适合师傅传下来的御诡之术!”周鸿轩得意地说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怨诡而已,三哥我一拳就能打死一只!”周昊乾扬了扬自己的拳头,他早已达到了炼脏巅峰的修为,很快就能晋升真感境界,轻松就能击杀怨诡。 “一只?师傅说了,神魂越强,就能控制越多的纸人!以我现在的神魂最少都能控制三十只纸人!”周鸿轩傲然说道,他学会纸傀术之后,整个人都变得自信了许多。 “三十只!”周昊乾眼中露出一丝惊意,三十只怨诡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对于周鸿轩这样同境界的炼骨境武者,却有相当大的威胁! 三十对一!周鸿轩比一般炼骨境武者要强太多! “不仅如此,师傅还让我准备一些特殊的材料,要传我更高级的御诡之术,到时候就能控制更强的纸人,戾诡纸人!”周鸿轩意气风发地说道。 “这……”周昊乾闻言,再次震惊,他接触过御诡师,知道一般的御诡师最多只能控制实力接近的诡怪,如果要控制实力更强的诡怪,就有可能遭到反噬的风险。 周鸿轩已经能够控制等同于炼骨境界的怨诡,再往上那就是控制堪比炼脏境界的戾诡,不会遭到反噬吗?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又很合理,毕竟莫大师自己也不过炼脏境界,却能驾驭一尊诡王,那可是超越了两个大境界! 这都没有遭到反噬,那说明莫大师必定有不会被反噬的特殊秘法。 这家伙,运气真好!周昊乾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羡慕,且带有一丝嫉意。 毕竟之前周鸿轩在武道修为方面比他差远了,在周鸿轩的面前,他就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这也是他一直亲近周鸿轩的原因。 如今,周鸿轩学会御诡之术,如果能驾驭戾诡,那实力就不会比他差!甚至还有可能比他还更强! 他在周鸿轩面前的优越感将荡然无存! “三哥,多谢你的情报,如果没有你告诉我消息,我估计也无法拜师成功!”周鸿轩真诚地道谢。 周昊乾微笑着说道:“你我亲兄弟,何必言谢?对了,莫大师需要什么材料,三哥仓库里的材料,你尽管去取!以后就要靠五弟来罩着三哥了!” “三哥说笑了,这御诡之术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学会的,不过有师傅相助,我相信很快就能驾驭戾诡纸人!三哥的宝库我肯定要去搜刮一番的……嘿嘿。”周鸿轩没心没肺地说道。 “走,三哥带你去逛宝库。”周昊乾亲昵地拉着周鸿轩进入了坤荣宫的仓库。 周鸿轩按莫韩所说,挑选了一些高级纸张、武道真意图若干还有装着绝诡精血的五个玉瓶,这才满意地离去。 周昊乾看着周鸿轩离去的背影,微笑的脸庞瞬间阴翳了下来! 该死! 这个莫大师该死! 周鸿轩也该死! 全都该死! 嫉妒蒙蔽了他的双眼。 由嫉生恨!满脑子的恨意! “殿下……”一个娇弱的女音响起,一个十六、七岁的美貌宫女正俏生生地看着他。 “过来!”周昊乾双手一拉,巨大的力量将宫女身上的衣袍撕碎,漫天碎布洒落在地,洁白的玉体呈现在他面前。 周昊乾现在要发泄脑中的恨意,他将宫女强行压在身下,就在院中行那床笫之事。 坤荣宫的宦官和宫女不敢打扰,全都退下了。 美貌宫女用洁白的双臂环抱周昊乾的脖子,口中发出略带痛楚的呻吟,双眼之中却散发出妖艳的红芒,可惜周昊乾早已被嫉恨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留意到宫女身上的异样。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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