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宜香院。 天字五号房。 欧阳锋大快朵颐地吃喝着,在他对面,两个锦衣老者微笑作陪。 左边那名老者,年纪在六旬左右,脸色红润,双眼有神,精神矍铄,皮肤很紧致,保养得很好,他正是天心楼的楼主赵飞宇。 右边那名老者,年纪七旬左右,鹤发童颜,五官方正,双眉似箭,也相当的精神,他则是忘忧楼的楼主陈奇。 欧阳锋帮他们渡过了危机,他们自然要登门道谢,待遇也提了上来,从地字楼改到了天字楼。 这两人的武功,很高,但是没有到达君主境界,应该是很强的宗师。 一般的君主大能都有自己的势力,即便涉足商贾之事,也不需要自己出面。 “听说,古氏马家的人,住进了腾龙庄。”赵飞宇意有所指地说道,他在暗中打量欧阳锋的神色。 “马家?就是逍遥无极剑道的那个马家?”陈奇在一旁附和着,很显然二人是在一唱一和。 他们是想打探白驼山庄的底细。 莫家已经确认了,实力很强,连马家的人都与莫韩交好。 那白驼山庄呢?两位楼主自然想打探一下,毕竟,对于古世家的情报,他们知之甚少。 逍遥无极剑道? 不错,不错,又收获了一点信息。 欧阳锋暗笑,既然你们想打探消息,那我也毫不吝啬,就怕你们承受不住这么多信息。 “马家?算个屁!”欧阳锋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然后狂放地说道,“在古世家中,马家的剑道只能算是一流,而顶尖的剑道,只有那两家!” 赵飞宇和陈奇同时竖起了耳朵,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能对古世家中的势力有所了解。biqubao.com 欧阳锋故意停顿了一会,等到二人感觉有些心痒难耐的时候,这才慢慢地说道:“段氏与独孤氏。” “欧阳大师,这段氏与独孤氏,到底修炼的是何等剑道,居然能称之为顶尖?”陈奇忍耐不住,追问道。 “段氏修的是六脉神剑,以指代剑,隔空剑气,真感境就能战宗师,宗师境能撼君主,至于君主嘛……嘿嘿。”欧阳锋怪笑一声,让他们二位自行想像。 “六脉神剑?难道他们在炼脏境界就能施展隔空剑气?”赵飞宇大为震惊。 一般武者,至少要达到宗师的境界才能御气隔空,这段氏的六脉神剑,果然非同凡响。 “不愧是顶尖剑道!那独孤氏呢?”陈奇同样震惊,对于另一门顶尖剑道更加期待。 “独孤氏……其实就是一人,他一人就抵其他古世家整族!”欧阳锋的双眸之中显露出崇拜的神采。 一人抵一族! 古世家,武功高强的高手极多,君主大能更是不在少数。 此人能以一人之身,抵上其他古世家的整族力量,可见此人的实力有多恐怖! 至少在顶尖战力之中,能以一敌多! 二人再度震惊,心里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独孤求败,少年战英豪,青年败宗师,中年挫君主!一生从无败绩!若是能拜他为师,此生无憾!”欧阳锋喃喃地说道。 听欧阳锋的低喃,二位楼主仿佛看到了一名绝世剑客,败尽了天下的高手,最后却只能孤独地傲立于天地之间,没有对手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 虽然欧阳锋仅仅描述了几句话,却让二位楼主真正地感觉到了,这才是顶尖高手该有的风范! “好一个独孤求败!”陈奇忍不住赞叹道。 “最强的剑道!”赵飞宇眼中露出一丝战意,他修的也是剑道,听闻如此高手,忍不住想与之切磋一番。 “段氏老祖曾与独孤求败一战,六脉神剑战独孤九剑!那一战,打了三天三夜,最终段氏老祖惜败,留下了一句话,独孤九剑,天下无敌!”欧阳锋仿佛沉浸在回忆之中。 天下无敌! 这是什么概念?这世间难道真的有无敌之人? “不知独孤前辈身在何处?我们是否有机会能与他见上一面?”陈奇试探着问道。 “就算知道独孤前辈的行踪,本座也自己去见了,哪会告诉你们。”欧阳锋翻了个白眼,继续吃喝。 “桃花岛黄药师,丐帝洪七,一灯秃驴,他们都想见独孤前辈,无奈独孤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人知道他的行踪。”欧阳锋又很恰当地抛出了几个名字。 二位楼主精神大振,暗自把这些名字记住,想来,这些人物在古世家之中,都是赫赫有名的。 酒足饭饱,欧阳锋离去。 二位楼主将刚才听到的名字和消息整理了一下。 很快,整个京都的君主大能手中,都有了一份全新的古世家情报。 莫韩把金氏武侠中的经典人物,稍加改编,融入到了古世家之中。 这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抛出如此多强大人物的信息,自然没人再去注意莫家,莫韩的身份就更加稳妥,没有破绽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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