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请自重,我真不想代替陛下呀!_第50章 鸿胪寺卿的感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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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位置,圆润挺翘带着微微青涩,颤动间粉红轻晃,若不是赵无疆发现得早,恐怕这灰青色的毒线会悄无声息蔓延到心口。
  他左手一翻,两根银针出现在他手中,他在靠近心口处毒线的尽头缓缓扎下。
  “嗯...”
  拜月公主感受到刺痛,不由发出一声嘤咛,也许是她此刻太过妩媚,致使这声嘤咛带着颤音。
  赵无疆要做的,就是将这还不知晓来源的毒挡在心房前,不然一旦毒进入心房,拜月公主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他左手不断翻覆,银针不断出现不断被他扎下,两寸一针,一直扎到拜月公主左臂肘关节处,他才缓缓松了口气,同时他剑眉蹙起。
  因为他发觉这毒不是简单的毒,更像是蛊,一种可被人操控循序渐进缓慢吞噬精气的蛊。
  蛊毒爆发,中蛊之人会慢慢虚弱直至死去,而下蛊的人,躲在幕后,自然难以被发现。
  拜月公主的美眸中都是赵无疆认真严肃的样子。
  她抿着红唇,赵无疆方才强势炙热的气息还在萦绕,她的左半边身躯已经无法动弹,但那挺翘的大道理还在起伏,一如她此刻的心绪。
  赵无疆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嘱咐道:
  “等下,可能会有些疼。”
  随后,他沿着扎针的顺序,开始拔出银针。
  银针一根根被拔出,抽离感带来的虚弱渐渐席卷拜月公主的身躯,毒素也被银针牵引着倒流向她的左手手臂处。m.biqubao.com
  赵无疆的脸颊也透着一缕微弱的苍白,他深吸口气,捻动拜月公主左手肘关节处的最后一根银针,随后趁银针不注意,一把拔出,灰青色的血液猛然从最后一个针眼迸发出。
  “额啊!”
  剧痛席卷拜月公主的身躯,她承受不住发出痛苦的高呼,赵无疆连忙搂住她的娇躯,她也紧紧箍着赵无疆宽实的背梁。
  与此同时,在鸿胪寺的一个不起眼角落,小吏们来来往往忙着手中的事,突然之间,一个黑衣小吏猛然踉跄一下,差点栽倒在地。
  他捂着心口,双眸充血赤红,不敢置信盯向平康楼内拜月公主的闺房方向,嘴唇颤抖轻声喃喃:
  “哪来的巫医高手,居然替拜月公主拔除了老夫专门种下的子母同心蛊?敢坏我们好事,我要你死!”
  平康楼内,拜月公主痛苦地长吟一声,娇躯缓缓瘫软下来。
  拜月公主已经昏迷了过去,赵无疆穿好她的衣衫,替她盖好被褥,随后拿着方才被毒液浸染的丝巾。
  “公主!”
  房门外也发出一声惊呼,鸿胪寺卿破门而入。
  “赵总管,公主没事吧?”
  他话音刚落,传来赵无疆低沉的声音:
  “她没事,但你可能有事...”
  鸿胪寺卿心中咯噔一下。
  看到了昏睡的拜月公主,看到了赵无疆苍白的脸颊,心中一紧:
  “赵总管...你...”
  “公主中毒了。”
  赵无疆将丝巾丢到桌子上,手指不住地搓动。
  “啊?”
  鸿胪寺卿遭到一记晴天霹雳,公主中毒了?
  拜月公主在他鸿胪寺中毒出了闪失,他这个鸿胪寺卿难辞其咎,一旦中毒身亡...官位没了都是小事,两国邦交被破坏才是天大的罪人。
  “赵,赵大人,你刚才不是说公主没事吗?”
  鸿胪寺卿来到床榻前,此刻赵无疆在他眼里就是真正的同僚,他也不叫总管了。
  赵无疆淡淡道:
  “毒,已经被我排除了。但中毒的事...”
  “赵大人!”
  鸿胪寺卿连忙去握住赵无疆的手,慌张中带着丝丝乞求:
  “赵大人,不,赵老弟,你排除公主体内的毒,老哥我感激不已,必有重谢。但公主中毒的事,能不能...暂缓一段时间再告诉皇上...”
  “放心。”
  赵无疆轻拍鸿胪寺卿的肩膀,温和道:
  “皇上那儿可以暂缓,但这事本身,不能!
  公主在你鸿胪寺中的毒,你就要彻查清楚,阻断来源!
  一旦再有什么闪失,你辛苦多年才戴上的三品大员官帽,就要掉了。
  甚至这脑袋也要跟着掉!
  再严重点,可能波及妻儿老小...”
  鸿胪寺卿肝胆皆颤,他知道赵无疆并没有危言耸听,他此刻紧紧抓着赵无疆的左手:
  “赵老弟,你医术高超,一定看出了什么端倪,对不对?
  你告诉老哥我,我...不...你要什么,都可以说。”
  赵无疆眼眸幽深,轻拍鸿胪寺卿的颤抖的手,宽慰道:
  “李兄乃朝中肱骨老臣,为大夏殚精竭虑,如今不必如此,老弟我会知无不言,放心吧。”
  鸿胪寺卿感激涕零,眸子通红。
  “此毒,应该是经由吃食入腹,在体内孕育成毒气,慢慢腐蚀公主身躯,万幸发现的早,还未侵入心房,不然,难!”赵无疆缓缓道:
  “此事,你可以朝着这个方向彻查相关人员!不可姑息!”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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