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佩秒懂,这是打算利用舆论战呢。怎么,夏老二这是打算破坏孙狗娃的亲事? 没想到这个男人看着老实,居然还有这个心眼。 闷声不吭就给干了,是个男人! 白佩佩没有注意到,当她听说夏苗苗、夏小雅差点被孙家的男人给欺负了,夏老二却没有半点反应,其实她心里是有些失望的。 一直到这时,她心里才舒坦了些。 作为男人,妻女被人那样了,怎么能没点动静? 第二天,白佩佩主动让夏老二留在家里,让夏苗苗陪她上山。 因为她怕孙家人昨天吃了亏,今天又跑来家里闹事,家里没个大人不像样。 而且她也没打算去别的地方,就打算去昨天去过的地方挖草药,他去不去都没事。 虽然夏老二有些担心白佩佩的安危,但听到她这么安排,还是同意了。 一大一小背了背篓,出门前特地转到了隔壁刘大婶家,跟她打了声招呼:“嫂子,我跟苗苗出门了,你帮我瞧着点我们家,要是有事,让人到山上叫我去。” 刘大婶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在心里叹息,说道:“哎,你去吧,我帮你盯着点。不过我觉得,昨天闹得这么严重,孙家也受了教训了,应该不会来闹了……” “以防万一嘛,之前我也没想到孙六婶这么没品,专挑了大人不在的时候上门欺负我家小孩子。” “这到是。” …… 一路上,背着小背篓的夏苗苗十分活跃。 “娘,你觉得我们今天还能捡到鸡蛋吗?” “山上的鸡蛋哪有那么好捡的?昨天能捡到就不错了,捡不到才正常。”白佩佩笑着说道,“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多挖些草药,你姐、你两个堂弟都要用药,我们得多备一些,到时候还要给他们准备药膳……药膳是饭也是药,他们只有吃这个身体才好得快。” “嗯,那呆会儿娘教我,我多挖一点。要是以后娘没时间上山,我一个人也行。” “那不行,你年纪不小了,都十三了,这么大的姑娘一个人上山可不安全。要么跟我一块儿来,要么等你大堂哥回来,让他陪你上山。”白佩佩也知道,夏老二要忙地里的活,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一直陪她们上山,到时候恐怕要让原主那个一直没露面的大儿子换班了。 白佩佩自己单独上山不觉得,她对自己的武力值心里有数,但夏苗苗就不一样了,十几岁的小丫头,正是危险的时候。 特别是昨天孙狗娃的事情,直接把白佩佩给恶心坏了。 夏苗苗说到做到,学习十分认真,白佩佩让她挖什么她就挖什么,一边挖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反复背着,生怕自己给忘了。 她没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技能,但胜在踏实,肯下苦功劳。 白佩佩见了,格外欣慰。 果然她没看错,夏苗苗是个好苗子! 虽然不清楚夏苗苗是否有这方面的天赋,但看夏苗苗认真做事的状态,白佩佩就知道,即使夏苗苗以后成为不了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师,但也能成为一位认真负责的好大夫。 有的时候,好大夫的贡献会比医术高超的大师贡献更大,因为大部分人得的都是普通病,而不是无法治疗的恶疾。 鸡蛋没捡着,不过白佩佩翻到了松鼠偷藏起来的松果。 本来她是挖草药的,结果挖着挖着,一锄头下去,一堆松果顺着她挖开的树洞给掉了出来。 原来,旁边这棵大树底下有部分空了,白佩佩挖的时候正好挖到底下那截空根,藏在空洞里的东西便掉了出来。 白佩佩估摸着,应该是松鼠藏着过冬的,只显然它只顾着藏,倒是把这个粮仓给忘了。 在大自然里,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又是挖坑,又是刨洞,松鼠辛辛苦苦储存粮食,也可能是给别的鸟类储存,也可能谁也没找到,来年从地里钻了出来,长成了另一棵松树。 “娘,你捡这个做什么?” “这是松果,能吃的。” 夏苗苗有点懵:“啊,这种树的果子长在地底下?” 白佩佩笑了:“不是长在地底下,应该是小松鼠从别的地方运过来,藏在这儿的。只不过它自己忘了。我刚刚那一锄头刚好挖到了下面的,洞破了,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那还真是巧了。” “是啊,挺巧的。” 这个洞里的松果还不少,经过了一冬的阴干,松果紧密的分层已经松弛,白佩佩轻轻一拨就将里面的松子给拨了出来。 两个人不辞辛苦,硬是剥了两大碗出来。 其实生的也挺香的,白佩佩剥了一粒让夏苗苗品尝,她一脸惊讶,完全没想到松子的味道居然这么高?! “原来松果真的能吃啊,娘,我跟你说,那边有那么大一片松树林……”夏苗苗转头就指向了不远处的森林里,“不过这个季节,好像还没有长,好像要秋天才会长大。” 她有点遗憾,感觉自己这几年错过了一个亿。 要早知道松果能吃,那当初她上山挖野菜、捡柴的时候,早就捡回去吃了。 白佩佩笑:“那肯定不行,一般松果是9到10月采摘,也就是秋收的时候。那个时候松果会从树上掉下来,那就是成熟了,捡了回去晾几天,等它干了,就会跟我们现在剥这个一样松了,特别好剥……就是到时候你跟松鼠抢吃的,我怕松鼠会跟你生气。” 一想到树上一群小家伙愤怒地望着她们这些抢松果的人类,夏苗苗也被逗乐了:“那我们少捡点,不捡那么多,给它们多留一点。” “9月中旬到10月中旬捡最好,我们可以那个时候来,叫上你姐,你堂弟、堂妹,我们一起捡。”白佩佩估摸着,那个时候那对便宜双胞胎儿子应该也能下地了。 干不了什么体力活,像这种轻闲的捡捡东西的活,应该还是可以。 因为剥松子花了点时间,两个挖草药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回去得比昨天早。 她们进门,夏老二正摆着板凳坐在院子里做木活,看样子是那个农具不太好使了,他修一修。 看她俩回来,夏老二说道:“回来了?怎么样,今天挖草药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我们不仅挖到了药草,还捡到了一样宝贝。”白佩佩一脸神秘。 “什么宝贝?难不成,你还能挖到灵芝?” 白佩佩翻了一个白眼:“我倒想啊,可灵芝是那么好捡的吗?我捡到了一堆松果,剥了两大碗出来,今天晚上我们可以煮松子吃。” 松果夏老二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这东西能吃? “那不是动物吃的吗?” “既然动物能吃,我们为什么不能吃?家里又没有什么吃的,抢一点动物的口粮填一下肚子怎么了?至少人家动物吃得比我们好。”若放现代,这松子还挺贵的,瓜子七八块钱一斤,松子就要翻一个倍。 好一点的,更贵。 “你说得对,动物能吃的,我们也能吃。咱们也没那么多讲究,那晚上就托你的福,我们也能尝尝动物吃的松果是什么味道。”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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