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们还没经历过这种阵仗,猛地一下被这么多人看着,心里那是又羞又气。 这时候她们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恨不得时间马上过去。 好在这个时候大队长周卫国为他们解了围。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想看回家看你们老娘去。” “一个个大老爷们,不知道尊重人啊!” “还有那些瞎起哄的,再起哄,我就扣你们工分。” 大队长周卫国是个暴脾气,发起火来,逮谁骂谁,一番呵斥之下,村民们连声都不敢吭。 只是被骂倒好说,关键是扣工分啊! 这个年代,工分就是粮食,工分就是钱。 这可是村民们的命根子,要是因为这个被扣工分,那多不划算啊! 大坝子生产队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大村子,村民们被分为八个小队,由小队长分配任务干活。 这八个小队中,一二三小队是生产队的先进小队,干最重的活,拿最多的工分,要是能进入这个小队,走到外面腰杆都能挺直一些。 四五六队属于普通小队,也是人数对多的小队,只要不是老弱病残,干活不偷懒的都在这几个小队。 至于最后两个小队,那是给那些上了年纪和体力较弱的人准备的,俗称养老队。 这两个小队干的活最轻松,不过工分也最少。 村里的很多知青,体力较弱,干不了体力活,吃不了苦的,也会被分配到这两个小队。 周子文这些新来的知青站成一排,由八个小队长挑选,哪个小队长选中了,就进哪个小队。 周子文个子最高,体格看起来也不错,一队小队长有些心动,但又怕是银样镴枪头。 二队、三队的小队长也有同样的顾虑。 毕竟他们的小队可是先进小队,万一要是干活不行,那不是证明他们眼光不行嘛! “这个小同志看着不错,我要了。” 一二三小队队长还在犹豫,四队小队长已经抢先开口。 反正都要选人,还不如挑个自己看好的。 就凭周子文这个体格,就算现在干活不行,稍微调教一下,也能成为得力干将。 其他小队队长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开始挑选,他们怕再耽搁下去,人都被挑走了。 一二三队要求比较高,一个知青都没选。 大家也习惯了这幅做派,没有任何意见。 四五六队各自选了两个男知青,把女知青留给了最后两个小队。 七队和八队气得想骂娘,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他们的小队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干活不行,自然硬不起来。 陈家姐妹被分到八队去,或许对她们来说,这或许是个好去处。 反正她们家庭条件还行,就算挣的工分不够,也可以花钱买。 现在还没到秋收的季节,生产队的任务也没那么重。 这个不重只是相对而言,对周子文他们这些刚下乡的知青来说,要干的活就比较累了。 陈家姐妹还好,被分配到地里除草。 除草也是一个大工程,地里的野草长了一茬又一茬,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除一次草。 听起来这个活好像还挺轻松,但其实没那么简单。 因为村里农具有限,像除草这种活,都是徒手去拔。 大家干活也都是蹲着的,刚开始还挺轻松,但时间长了就累得不行。 特别是两只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周子文是四队,他们的任务是开荒土地,来年可以种小麦。 跟着村民们一起领了开荒的农具,一行人来到地里。 开荒的土地都是没有开垦过的荒地,泥土又硬又干,每一锄头下去,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看着村民们干充满干劲的样子,周子文也来了精神,撸起袖子就开始干。 荒土挖起来有些费劲,周子文就把八极拳的发力技巧运用出来,还别说,这样一来就轻松多了。 而且还能在干活的同时修炼拳法。 八极拳爆发力极强,发力于脚跟,行于腰际,贯手指尖,最后爆发而出。 周子文脚下生根,手持锄头,出手如锉,一屈一伸间,就是一大块泥土。 这番动作,在外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却极为省力,干起活来也更加轻松。 不知不觉间,一上午时间就过去了。 直到下工的铜锣声响起,周子文才从专注状态清醒过来。 回头一看,原来他已经把被人甩开很远了。 这时,四小队队长来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称赞道:“周知青,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就是干活的料。” “邹队过奖了,我就是一把子傻力气。”周子文谦虚的道。 “当时我一看你这身板就知道,你和其他知青不一样。”四小队队长邹国强满脸笑容,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本来他还以为周子文需要适应一段时间,结果现在看来,这哪需要适应啊! 就上午这点时间的干活进度,在他们四小队也是数一数二的。 在乡下,干活强的人就会受人尊敬,这不,周子文就发现,和他同一个队的乡亲们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看来我已经很好的融入大坝子村了。”周子文心中想到。 之所以这么努力的表现,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嘛! 下乡的知青为什么被人嫌弃?还不是因为干活不行。 为了更好的融入集体,周子文从一开始就决定好好表现。 效果非常明显,只要见过他干活的村民,大多都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这样一来,以后他在乡下生活就会轻松很多。 当然,周子文这种只是特例,其他知青就没他这么轻松了。m.biqubao.com 比如和他分在同一个小队的李伟民,差点跟不上进度。 中途被小队长臭骂了几次,这才咬着牙坚持下来。 估计今晚回去,他是别想睡个好觉了,平时不干活,猛地这么一干,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下工之后,周子文去和陈家姐妹汇合。 当他看到这俩姑娘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 短短一上午,陈诗英和陈巧依这俩姑娘就变了个模样,原本干净的小脸弄得脏兮兮的,就像两只可怜的小花猫。 头发也有些凌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和人干仗去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https://www.biqubao7.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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