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二虎点了点头:“行,既然大家都有这个想法,那我们兄弟齐心,一定要在海城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来!” 贾二虎的能力和魄力,让他们三个绝对服气,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的将来,出人头地的那一刻。 袁志豪这时又说道:“咱们这第1桶金,虽然是靠努力挖掘出来的,但以后在社会上行事一定要低调。 过去海城社会上的一些老家伙,现在都在设法漂白自己,我觉得我们起步就要干净一点,真要是等到以后需要漂白的时候,恐怕就不那么容易。” 贾二虎笑道:“豪哥就是成熟,可以说是高瞻远瞩,我们还是太年轻了。” 袁志豪不好意思地笑道:“千万别这么说,我比你们才大几岁呀,怎么整的我跟老头子似的?” 贾二虎说道:“豪哥,从你刚刚说的这番话就可以看出来,我们三个最多就是冲锋陷阵的将才,你才是运筹帷幄的帅才。 咱们这个小团队,无论如何得有你出来做大哥。” 袁志豪赶紧摇头,没等他开口说话,贾二虎接着说道:“你先别摇头呀。 要说智慧,我们三个加起来不如你。 要说胆量,明知道大头身上有五连发,而且还带着那么多兄弟,你可是完全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 如果不是你冒死冲过去警告,说不定我们三个就着了他的道。” 孙超这时说道:“豪哥跟我们都是几年的兄弟,我就实话实说,豪哥向来以稳重著称,在我们这个团队里年龄又是最大,做个军师没有问题,要做大哥的话,豪哥的气场差了一点。” 韩彪也说道:“虎哥,豪哥今天的表现确实令我们大吃一惊,但要说做老大,就像阿超所说的一样,他的气质镇不住场面。 说一句豪哥别生气的话,刚刚也就是虎哥拿着五连发顶着大头的脑袋,让大头魂都不在身上了。 如果换成是豪哥,大头绝对不会服气的。” 袁志豪点了点头,对孙超和韩彪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别以为虎哥只能冲锋陷阵,骨子里都透射出一股腾腾杀气,其实他的脑袋瓜子也是相当好使的。 在号这里,全省各地的混混,还有许多各地的老大。 动武不是虎哥的对手,玩脑浆也被虎哥耍的团团转。 更重要的是虎哥虽然年纪小,但天生的大局观强。 和他相比,我只能算是有点小聪明,具体到某件事的时候,我会有很多想法。 可是一旦遇到了需要拿决策的大事情,我完全蒙圈。” 孙超笑道:“虎哥,这事就别再说了,说多了,反而还会在兄弟们之间造成隔阂。” 韩彪立即调转话题,突然问袁志豪:“对了,豪哥,你当时向我们报警的时候,心里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袁志豪苦笑道:“说不害怕是假的,我特么当时浑身哆嗦。可一想到兄弟们要是出事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呀! 你们真的要是被大头销了户,大头还能放过我吗? 你们用不着笑话,虎哥我知道他完全不在乎,我就不信当时你们不怕?” 韩彪笑道:“我当时真的害怕,甚至完全蒙圈了。我是听到阿超开火,那辆的士玻璃碎了之后才恍然大悟,拿起两连发就朝的士开火。 虎哥叮嘱的,让我压花生米都忘记了。” 孙超说道:“我也忘记了。虎哥让我们朝天开火,我听到豪哥说大头在那辆的士上,以为他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扣动扳机之后,我当场就后悔,我怕直接把大头给销了户。” 韩彪说道:“我也是,反正当时脑袋里一团麻。但估计大头他们觉得我们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冷血杀手呀!”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自嘲地笑着,同时又抑制不住得胜之后的得意和快乐。 而这一阵的互相调侃和自嘲,无疑加深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 孙超和韩彪,还把两连发和剩下的花生米递还给贾二虎,贾二虎却让他们留着,以后这两把两连发就是他们的了。 本来他们还要送贾二虎回医院,贾二虎却说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办,让他们各自回家,自己则来到了紫罗兰ktv。 翘嘴和几个兄弟,正坐在大厅里。 几个小时之前,陈凌燕打不通贾二虎手机的时候,给他打了电话,叮嘱他晚上约架的时候,无论如何要暗中帮贾二虎。 听说他因为受伤没去,而是被大头安排照看ktv时,气得大骂他没用,甚至说他是故意躲避,不愿意帮贾二虎,还扬言贾二虎如果有什么意外,立马与他断交! 翘嘴已经感觉到了,陈凌燕是真的喜欢上了贾二虎,对此他非常郁闷。 陈凌燕喜欢丁刚,他没脾气。 人家是富二代,丁氏集团的口碑又那么好,翘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敢吭声。 可贾二虎算什么? 是的,他确实很厉害,很能打,可他和自己不是一样,也就是个社会混混吗? 而且还是刚刚从号子里出来的! 要说爱,他有自己爱陈凌燕吗? 自己可以为陈凌燕去死,他可以吗? 郁闷一个晚上的翘嘴,巴不得贾二虎被大头销户才好。 就在这时,面对大门坐的一个兄弟突然一惊,又用脚踢了翘嘴一下。 翘嘴一抬头,顺着他惊愕的目光,扭头看向门口,只见贾二虎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 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其他几个兄弟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过他没有迈步,其他几个兄弟也没动。 他知道,大头今天不仅带了五连发,而且把能带的兄弟都带去了。 贾二虎平安无事地回来了,那么大头呢?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https://www.biqubao7.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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