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一道,悄悄观经百年成天仙_73、前皇遗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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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登高而望,看山下京城一片盛景。  李真难得的举起酒壶,自酌自饮,自顾喃呢:  “贫道今年五十而已矣!”  三十六载光阴如水过,眨眼逝。  忽忽间,好似人生已过半。  但放眼看去。  此时的他,年华仍旧,不显苍老。  只是偶尔能在鬓角发际里,瞥见零星灰白。  昭示着他,已非昔日少年郎。  当年澄澈的双眸,业已在时间的沉淀与万千书本的打磨下。  消了轻浮,去了毛躁。  如若幽谷寒潭,碧空一洗。  深邃而悠远中,透着几分雨过天晴般的辽阔。  忽而转首,似有所感。  举起手中酒壶,对着远处天都峰遥遥一敬,轻声道:  “岁月不饶人,鬓影星星知否。”  “知否,知否,且尽一杯春酒。”  也不管天都峰上那人是否注意。  李真已然将空掉的酒壶丢进杂物堆里,起身进楼。  只是迈步间,心里忽然多了些思绪:  “长生路远,你我皆在途中。”  “百年之后,又有谁能得偿所愿?”  摇摇头,不再多想。  一切犹未可知,且行就是。  至于现在。  应是到了,该吃元宵的时候了。  “轰隆隆~”  伴随着垂象楼大门合拢。  灯火中照出人影摇曳。  夜空中的烟火,变得越发灿烂。  ......  上元节过。  整个京城便从节日的宽松氛围中退出。  上上下下,陷入一片忙碌当中。  普通人为了生计打拼,官员们为了国家劳心劳力。  各有各的忙碌,却也各有各的苦处。  至于,那什么劳子南燕国师傅天鸣?  却是早就被大多数人抛在了脑后。  当初豪言壮志说的有多响亮,现在的犹犹豫豫就有多打脸。  人们过了新鲜劲,就也懒得再提。  唯有那么些好事的人,还在不断收集着他的消息。  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分享给三五人听。  也没了当初热度,没什么人在意。  毕竟京城是大周的国都。  汇聚天南海北四方人士,无时不刻都有新鲜事发生。  这不,天授十七年刚走上正轨。  京城里,就生了个骇人听闻的事情。  直达天听!  一西域胡商带一年幼小童到来京城。  逢人便称,那小童为昔年旧帝赵长皇孙。  避难于外,今归国矣。  消息出,天下哗然。  众所周知,当年大周皇宫被慕容略攻破之后。  除了赵长自焚于宫中。  几乎所有的赵氏皇族一脉,都被慕容略屠了个干净。  也就是有几个远的不能再远的支脉,幸运逃过一劫。  当初赵晴能顺利的以女儿身登基为帝。  除过她有恢复社稷的大功之外。  其实,也和赵家实在是没什么男儿能继承这个皇位有很大的关系。  无奈之下,即便有很多人不愿意。  却也,不得不接受这個事实。  直至今日,天下承平以久。  经过这么些年的改革治理,大周国力远胜往昔。  而且有心人都能看的出来,一旦南燕旧土收回。  大周就会再度一跃成为当世最强大、最繁盛的国度。  没有之一。  在这样的局势下,一个问题就摆在了无数既得利益者的面前。  当今皇帝是女子,没有继承人!  即便她往后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但只要这个男人不姓赵。  在他们这些大周老臣眼中,他就血脉不纯。  在法统上,没有皇位继承权。  同时,也就保证不了他们往后的利益。  今上如今虽然春秋鼎盛。  但也不是没有人旁敲侧击的提起过这件事。  要不要从宗室里面过继一个小儿辈,当做皇嗣培养。  但在朝堂上说这话的人。  第二天,就被赵晴寻了个借口打发去治理边疆去了。  至此往后,再无人敢提。  不过暗地里一直都有风言风语传出,流言不断。  再加上赵晴这些年大力支持科举,初见成效。  极大的削弱了那些世家豪门的影响力。  如果说当今大周,谁最想推翻赵晴的统治另立新君。  那这些失去了过往利益的人,绝对要排在前列。  只是以前的他们无力施为。  但眼下这个孩童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些许曙光!  无论这个孩童的身份真与假。  只要能借助此事,撬开一些缝隙。  那......  事情,就会变得大有可为。  于是乎。  在没有任何准确消息情况下。  前帝正统皇孙归来大周,有意帝位的消息,不胫而走。  飞快的,传遍京城每一个角落。  同时开始向大江南北蔓延。  无论感兴趣还是不感兴趣。  此时,天下无数人的目光都隐隐投在大周京城。  他们想要看看,眼下的大周皇帝。  她又会,怎样做?  ......  “道长,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好?”  仙茗山,垂象楼。  冬寒未去,冷意依旧。  楼中暖炉正旺,热意熏熏。  看着身前满面忧愁,挠头不已的赵高。  李真对这事没什么兴致,有点昏昏欲睡。  “道长、道长。”  “您历经四朝,见多识广,就给小人点意见。”  被他吵的不行,无奈睁开眼。  入目处,便是赵高那一双隐隐期待的双眸。  撇撇嘴,心道你们皇帝家自己的事情,找我来干什么。  但为了快点打发走他这个烦人的,还是随口说道:  “身份确定了,当真?”  “当真无疑。”  赵高脸上也有几分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  “其父赵程,先皇三子。”  “当年燕贼攻入京城时,其正好外出狩猎,躲过一劫。”  “后来一路逃入西域,隐姓埋名,娶妻生子。”  “直到前些年病故,才将赵平托付给了一胡商,让其送至京城,闹出了眼下这一番风雨。”  有些曲折,有些地方耐人寻味。  但李真又不是来断案,懒得深究。  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了然。  旋而问道:  “那她呢,如何看?”  “陛下......”  赵高吞吞吐吐,最终还是明说:  “陛下只是将那赵平带入了宫中,至于其它尽数交给了我绣衣都。”  “说该查查,该杀杀,赵平无辜但背后利用他的人都要揪出来。”  “就这?”  李真又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他在担忧个什么劲。  “皇帝如何说,你如何办就是。”  “别忘了,眼下你是什么身份。”  随口提了一句,他摆摆手表示送客。  赵高在原地踌躇了良久。  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想来他已经有了明悟。  作为皇帝的刀。  应是不需要有自己思想的。  这是作为长辈,李真所唯一能给他的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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