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飒翻天_第19章谁说是解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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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嬷嬷吓得连连摆手,“老奴只是王府里的二等下人,哪里敢在春嬷嬷面前提要求,老奴只是觉得,您这院子离王妃的身份还是差太多,一时感慨。”
  白清漓看着依旧寒酸的房舍,如今虽说所需之物皆全了,可确实哪哪都不满意。
  自己日后是要在这里长久生活下去的,过苦日子可不是她的目的。
  “想要的东西,很快就能有,现在你去给我打一桶洗澡水,本王妃要沐浴。”
  许嬷嬷为难,厨房都被人毁了,锅都被砸了,这会她去要热水怕是难办。
  白清漓一个长长的尾音甩过来,“怎么?不想受累?”
  许嬷嬷立即摇头,“不敢不敢,老奴再也不敢,只是王妃您一身是伤,此时沐浴会不会不妥?”biqubao.com
  白清漓抬手闻了闻袖口,那味道——一言难尽。
  “这不用你操心,热水备得足一些,对了,记得回来的时候,到后花园再给我采一篮子栀子。”
  许嬷嬷刚要说话,她便道:“别说你做不到,如果办得好,本王妃有赏。”
  许嬷嬷出去了,她根本就不相信王妃能有啥赏给她,除了衣服被褥,满屋子用的器具和下人用的没啥区别。
  听说王妃嫁过来的时候,连嫁妆都没一件,白府就陪嫁了两箱贴身穿的衣服,还有一半是旧物,陪嫁的丫鬟也就两个。
  一个过府没多久就跑了,一个……
  她摇头,先回了自己的房中,从她那轻飘飘的钱袋子里拿出一串铜子,心疼的她直咬牙。
  “唉,忍辱负重半辈子才攒下这两钱,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要花光喽!”
  许嬷嬷舍得二十个铜子,买了一桶洗澡水,没办法,曾经她还能打着侧妃娘娘的名头在府上混日子,现在往衡芜苑送水,没有钱是一步也行不通。
  有粗使丫鬟送水,许嬷嬷提个篮子,似做贼一样溜到后花园。
  宥王府的花园皆是王爷为侧妃所建,种植的花草也皆是侧妃所喜,眼见都深秋了,花园里的花零星就开那么几朵。
  许嬷嬷提着一篮子栀子花回来,站在白清漓面前讨好卖乖。
  “王妃,老奴把花给您偷回来了。”
  白清漓瞥了一眼篮子里的栀子,满满一篮子,似是为了凑数,花苞也没放过,这是把后花园的栀子花采绝种了吧?
  她随手丢来一只白玉瓶。
  “喝了吧!”
  许嬷嬷还以为是第二日的解药,也没多想,当着她的面仰头就喝了,喝完后她砸嘛了一下嘴。
  “…王妃,今日的解药怎么有一点苦?”
  白清漓将一篮子栀子花放到浴桶边,开始褪衣衫。
  “谁说是解药?”
  许嬷嬷一听不是解药,当下就忍不住想哭了,“王妃,王妃,老奴真的不敢再阴奉阳违了,老奴现在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知道了,下去!”
  许嬷嬷跪着又爬了几下,还想求。
  白清漓已经不耐烦了,“怎么,还想替我擦背不成?”
  许嬷嬷到底不敢得罪她,慢慢退出屋子。
  可走出屋外,她发现不对了,自己做了一辈子奴才,动不动就要下跪,这双膝盖早就落了毛病,今日在雨水里泡了半个时辰,走路更是疼得一瘸一拐。
  这会咋觉得身轻体健,腿脚没毛病了呢?
  她不信邪,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我腿?我腿咋好了?”
  白清漓勾唇,淡淡瞥了一眼院中的许嬷嬷,真是傻透了。
  她不过是给许嬷嬷喝了一口百花凝露,只用一次,根本不能根治她的腿疾,但是今日大雨受的寒气却是能清除,就算是赏她为自己偷花。
  她进了浴桶,随手抓了一把栀子花,灵力催动,娇嫩的花瓣迅速枯萎随后便成滴滴凝露落进浴桶。
  房间里,瞬时弥漫一种浓郁的甘甜香气。
  ……
  阡陌寒赶了半日的路,在驿站避过雨后,爬了半日的山,终于到了幽澜山庄。
  侍卫瑾瑜下马,帮主子将马栓好,去拍大门。
  乌黑门扇应声而开,竟是没有栓着。
  “王爷?”
  阡陌寒向内看了一眼,幽欗山庄内和它的名字一样,空寂幽谷,里面竟然连半个人影子也没有。
  四下雾霭茫茫,主仆三人一路向里走,行了半刻钟也没见一个下人,两旁花枝树木皆是天然生长,一看便是常年无人打理。
  “幽王也真是的,京中王府不住,干嘛跑来这么远?”越泽早看腻味了这山中景色,以为到了山庄能是别样洞天,结果大门里面还是那个样。
  阡陌寒也是不厌其烦,这位十四叔的脾气一如既往地古怪。
  三人爬山爬到气喘吁吁时,终于看到一位满头白发,手拿锄头的老人。
  越泽上前,“老头,幽王现在在庄上吗?”
  那人就似没听到一样,他又喊,“老头,跟你说话呢!”
  老人依旧锄着地,根本没想搭理他们。
  阡陌寒口干舌燥,不耐烦道:“估计是个聋子,继续走吧!”
  才被说成聋子的人,转过来,轻蔑地看了三人一眼,“你们说谁是聋子呢,管谁叫老头呢?”
  他不转过来还好,一转过来,就连见惯了美人的阡陌寒也忍不住为眼前的男人惊艳了一把。
  这人虽是满头银发,却是肤质细腻、浓眉漆黑,鼻如悬胆口如凝脂,竟是活脱脱一位美少年的模样。
  “这……”
  他忽然不知该叫这人是老翁好,还是少年好。
  瑾瑜向老头拱手,“这位兄台,这位是宥王殿下,我们此次来,是想拜访幽王爷,不知王爷现在可在庄上?”
  老头冷哼一声,“看你还算有一点礼貌,不然真不想搭理你们。”
  阡陌寒蹙眉!
  越泽怒吼,“你这老头,见到宥王不行礼,还出口不逊,你信不信把你抓起来送官。”
  老头撇开头,“我当你爷爷都行,下次再想和我打招呼,叫我礼老,不然你吼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他说着,竟是拎着锄头向另一块菜地去了,根本不把阡陌寒放在眼里。
  越泽还想动手,被阡陌寒拦下。
  “皇叔手下能人异士多,我们来求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继续走吧!”
  他向老人拱了拱手,“得罪了,老李!”
  褚黔礼哼了一声,继续锄地。
  三人又走了一阵,过了一个转角山道,看到半山的一处凉亭。
  亭中坐着一身白衣男子正在焚香解棋,不是他要找的十四叔是谁。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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