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飒翻天_第24章断了他一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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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斜斜勾起一抹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赵荃。
  赵荃一把扯下手指上的银针丢到地上,大喊,“来呀!”
  他还想继续耍威风,叫人压住王妃,让她晓得自己这个管家的厉害。
  可他话才喊到一半,整只右手快速麻胀起来,再想动那根手指,竟然已经没了知觉。
  非但如此,指缝处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白清漓看着他变脸,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这是她才想出来的新法子,将银针淬了毒,刺入骨缝,除了可让人痛到极致无法忍受,还可根据刺入不同位置达到不同的效果。
  只是几个呼吸,赵荃额头就生了冷汗。
  许嬷嬷听到这边争吵,顾不得满嘴的油跑到白清漓近前,一副忠仆护主的模样。
  “赵管家,您这是怎么了,说好的给咱们王妃修缮院舍,您哪能来看一眼就走啊!”
  十指连心,赵荃怎么也想不到,一根小小的银针能让他这么痛苦。
  府上都说王妃性情大变,可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靠给人提供皮肉活着的小吏庶出。
  他去扯白清漓衣袖,被许嬷嬷拦住。
  “滚开!”
  后面的家奴一个个都围到管家身边,看向白清漓的目光都似仇人一般,只要管家一声令下,就能动手。
  许嬷嬷双腿颤抖,却不让半步。
  “管家,您听老奴一声劝,王妃是主子,让您做什么您最好就做什么,不然就算王爷回来了,吃亏的还得是你。”
  赵荃不信邪,一个弃妃,没有王爷重视,能拿他如何。
  “我是王爷最信任的管家,府里大小事务都要听我调遣,姓白的,你要还想在这府上安生过活,最好把我手指的伤治好。”
  白清漓双手环臂,轻轻数着,“一、二、三……十。”
  赵荃嘴上逞强,手已经疼得在打战,额头上的汗珠子像黄豆粒一样大,滚滚下落。
  “你,你数什么,我可没有吓唬你!”
  白清漓轻摇头,“你若识相呢,我还能保下你一根手指,可你人贱没办法,我十个数数完,你这手指已经无药可治!”
  赵荃缓缓看到食指,那里就像似被毒蛇咬了一般,已经肿成“水灵当”了。
  许嬷嬷摇头,奓着胆子又劝了一次。
  “管家大人,您就信老奴一回,千万别和咱们王妃作对,你讨不得好处的。”
  随后她压低声音,加了一句,“咱们王妃,你要是对她好,她也会对你好,其实心肠很软的。”
  赵荃皱眉——
  许嬷嬷又劝,“其实您只是动动嘴,也不用您亲自修缮,何必让王妃生气呢?”
  “您求个饶,让王妃给您的毒解了,要不遭罪的是你,高兴的也不是咱们王妃不是?”
  赵荃其实已经后悔了,他就是想卖侧妃一个人情,没想到栽这么大一个跟头。
  可他亏都吃了,这样就算了?
  赵荃碍着面子不想求饶,先找个大夫看了再说。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害怕了,可才一动,不止是手指疼,他感觉脚也疼。
  白清漓淡淡开口,“人体的经络是相通的,你觉得本妃只伤了你一根手指,还可以找别人救你对不对?可我这针扎下去的那一刻,你这半身的经络就都联动的受了影响,现在是你的手指,随后是你的脚趾,最后是你的手臂、小腿,最后……”
  不等她说完,赵荃害怕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奴刚刚是猪油蒙了心,忘记了尊卑,求王妃开恩饶了老奴。”
  白清漓居高临下看着他,“晓得错了?”
  “奴才晓得错了。”
  “日后还敢吗?”
  “不敢,绝对不敢了。”
  白清漓打量院中所有人,将他们脸上的轻蔑与不屑一一收入眼底。
  她红唇轻启,“既然晓得错了,日后也不敢了,那你把手指伸出来,我替你解毒。”
  赵荃才伸出手指,白清漓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寒光一闪,借着灵力催发,手起刀落。
  伴着惊天嚎叫,赵荃右手食指飞落出去,一股黑血飞溅出来,喷了许嬷嬷一脸。
  “呕!”
  那血不过了片刻,竟然伴着臭味。
  许嬷嬷抹了一把脸,受不了那臭味,跑到墙根将早上才吃下的美味全吐了个干净。
  赵荃握着手,疼得全身打颤,冷汗瞬间打湿了脊背,愤恨地问。
  “王妃,老奴已经低头认错,你为何出尔反尔?”
  “赵荃,你先是对本妃不敬,后又阴奉阳违,本王妃不计前嫌为你断指,保你性命,你怎么还敢责怪起我来了?”
  赵荃身上冷汗涔涔,眼中恨色更浓,他起身留下一句话,“今日你断我一指,这仇老奴记下了。”
  他转身就走,后面跟着的匠人虽被王妃震慑到,看着一地淋漓的血渍,跟着都走了。
  许嬷嬷吐得胆汁都出来了,用袖子抹了一把嘴,来到白清漓身前。
  “王妃,您在这府上的处境已经够差了,为何还要得罪管家?”
  “哦,你也觉得我一个王妃,要看他的脸色?”
  许嬷嬷摇头,“老奴不是那个意思,老奴只是觉得,觉得——这样一来,咱们这院子就真的不可能修缮了。”
  “不修缮就不修,有了银子还怕没有住处。”
  许嬷嬷咂咂嘴,满是苦味。
  问题是,王妃没银子啊,比她还穷。
  得罪赵荃的好处很快显现出来,到了午膳时分,饶是许嬷嬷使了银子,这回也没换回一星半点吃食。
  许嬷嬷早上肚子都吐空了,这会看着王妃喝茶,饿得直咽口水。
  白清漓见不得她那苦瓜脸,太丑。
  “你不是有钱吗,到外面买点吃的不就行了。”
  许嬷嬷一屁股坐到门槛上唉声叹气,“出不去了,门房要我一两银子才肯放行,摆明了是要为难死咱们院了。”
  白清漓看着她犯难地直抓头发,就忍不住好笑,“饿一顿又死不了。”
  许嬷嬷觉得,这不是饿一顿,可能要饿很久了。
  不对,自从她跟了王妃之后,她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就早上那一顿,刚刚还都吐了……
  呜呜呜!
  她抬眼望天,将来的日子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白清漓悠哉地喝着茶水,感受着从门前吹进来的冷风,“你坐那不冷啊,进来喝杯茶。”
  许嬷嬷肚子空,想着喝口茶也能好受点,迈步进来。
  白清漓拿起一个茶碗给她倒了一杯,“左不过这院也修缮不了,你也回房歇着吧,有事的时候我再唤你。”
  她不喜欢和人大眼瞪小眼。
  许嬷嬷心情低落,一口茶仰头干了,也没喝出个滋味。
  “诶!王妃还真是好心性。”起身走了。
  白清漓心下暗忖,她可不是好心性,而是笃定了会有人巴巴来求着给她修葺。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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