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虽然平时有些小矛盾,但是一有事情也是团结的很,听说锦宝不见了,所有人都自发帮忙一块找。 那么小的一个小团子,如果钻到哪里还真不好发现,所有人都找的很仔细,犄角旮旯都翻遍了。 “锦宝~回家吃饭了!” “小锦宝,快出来,婶婶给你糖吃!” “乖宝啊!你到底藏哪里去了,你是要爷爷的命啊!” 一边找一边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能藏哪儿去呢?” “肯定还在村子里,今天没有外人来过,不会丢的。” “小锦宝腿那么短,也跑不了太远呀,怎么就找不到呢?” 锦宝已经会走路了,按理说听到喊声应该会自己跑出来的,结果找了那么久,一直没有动静。 这下所有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担心锦宝出事了。 她还那么小,自己能跑去哪里呢,婉娘担心的哭了起来,几个小子也偷偷的抹眼泪。 “哭什么哭,锦宝肯定没事的,别忘了锦宝是个有福的,肯定不会有事的。” 周氏嘴上训斥着孩子们,也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郑老爹早就急得脑袋发懵了,从地里回来,眼前就有些发黑,一直在强打着精神,没听到那声爷爷,他的心,就放不下来。 谁也没想到,小家伙竟然在草垛里睡着了。 所有人都没想着往那个方向找,那里是往镇上去的路。 除了草垛什么都没有,平时孩子们玩儿,也都没有去过那里。 任谁也不会想到,她那么小的一团儿竟然能跑那么远。 草垛边上,锦宝一身红袄格外的显眼,此时的她抱着一把稻草睡的正香。 一边睡还一边吧唧着小嘴:“莲子…甜…”这是又做梦吃好吃的了。 这时候,马路上迎来一驾马车,异常华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车子外面一个仆人和一个妇人驾着马车,从锦宝旁边驶过。 这时候,里面的人似乎感应到什么,伸出白皙的手撩起车窗的帘子。 一眼就被那抹红色吸引了目光,心脏仿佛被撞击了一下。 “停车!” “吁~” 仆人疑惑的停下马车,都快到地方了,小主子这是要干嘛? 随着车门打开,一袭月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只见一个披着白色披风的男童走了下来。 男童八九岁的年纪,乌黑的头发随意披散下来,斜飞的眉毛英气逼人,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病态,但是依然挡不住俊俏的模样。 “主子,快到了,您怎么?” 少年没有说话,径直走向那抹红色,他总感觉那里有东西吸引他。 这种感觉很奇怪,却没办法拒绝。 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奶娃娃,白里透红的皮肤嫩的吹弹可破,一身红袄趁得小脸格外的可爱。 男童忍不住俯下身把锦宝抱了起来,总觉得这个娃娃莫名的吸引着他,让他不自觉的想靠近她,想对她好。 并且一靠近她,就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回来了,平时走几步都喘的不行,现在抱着她,竟然没感觉。 难道国师说的贵人,就是她? 仆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哪儿来的小娃娃?小主子竟然还抱着她。 平时弱不禁风的,走路都怕被风吹倒了,这是哪里来的力气? 直到男童走近了,他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想要接过锦宝。 “不用,我自己来。” 他不想这软乎乎的小儿让别人碰。 “主子,这小娃娃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被丢弃的吧!” 小娃娃看着那么可爱,比他在京城见到的都要好看。如若是被丢弃的,那孩子的父母可真是挨千刀的,没良心。 “不是。”少年的话很少,但是他可以肯定,她不会是被抛弃的。 这么偏远贫穷的地方,还穿的那么整洁干净,皮肤那么白嫩,肯定是被千娇百宠长大的。 至于为什么出现在草垛里,他也想不明白。 “我们去前面村子问问吧,说不定是村里的孩子。” 少年点点头,抱着锦宝走进车厢,利落的很,都不用被搀扶的。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浑身充满力气,这种异常,让他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锦宝睡的很沉,她一直在做梦,梦里她还是一条鱼,还在莲花池里自由自在的游着。 娘娘在,一池的莲花也在,她藏的一大堆莲子也都在,甜甜的莲子一口一个,可好吃了。 男童小心的抱着锦宝,满眼的宠溺都要溢出来了。一直盯着她的小脸看,丝毫没有发现锦宝腰间泛着柔光。 很快马车进了村,仆人驾着马车,径直停在郑家门前。 此时郑家门前围满了村民,都是帮忙找锦宝没有找到,过来汇报的。 “哪里来的马车?” “这马车可真好看,比镇上官老爷坐的都要豪华。” “上面的珠子不会是珍珠吧?” “还有那黄色的,那么亮,会不会是金子?” 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华丽的马车,都挺疑惑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怎么来他们这儿了。 仆人跳下马车,拱手问了一句:“请问村长是哪位?” “我是村长,你们有什么事吗?”村长走上前,一样是一脸的疑惑。 “是这样的,我们主仆三人因为一些原因,要在这边生活一段时间,来的路上捡到了一个小娃娃,想问问是不是村里的。” “锦宝,肯定是锦宝!”郑老大一听,急忙冲上前询问:“锦宝在哪儿呢?” “这位兄弟,不瞒你说,我们聚在这里就是在找孩子的,小娃娃还不满一岁,玩捉迷藏跑出去了,不知道藏哪儿了,我们找了半天了。” 村长解释道。 车厢里男童一听,抱着锦宝走了下来。 众人眼前一亮,好一个贵公子,像月下仙童一般,让人有种触不可及的感觉。 “锦宝!”婉娘一看,真的是锦宝,跑上前就要接过来抱,被男童闪开了。 “睡着了,先进去可好?” 他紧张的耳朵微微泛红,他知道自己的行为逾越了,但是他还是想多抱一会儿,舍不得撒手。 婉娘愣了一下,转身看着周氏。 周氏跟郑老爹对视一眼,见锦宝找到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锦宝找到了,多谢大家帮忙,大家先散了吧!” 郑老爹跟村里帮忙的人道谢,人群散开,才领着他们进了院子。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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