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今天早早的就吃了晚饭,上床睡觉了。 因为家里没有空余的房间,就安排雨嫣跟小五他们一个屋子。 小五和小祥小瑞他们三个挤在一起,雨嫣自己睡一个床。 刚开始雨嫣还吵着闹着要跟锦宝睡,但是锦宝太小了,如果她们两个睡在一起,恐怕掉床底下都不知道。 婉娘没同意,耐着心跟她解释了挺久。雨嫣最后才妥协了,同意自己睡。 她也是疯了一天,倒头就睡着了。 郑老爹和周氏躺在床上却没有一丝睡意。 “老头子,你说锦宝这么与众不同是好是坏?”周氏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她活了那么久,也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听懂动物讲话,自从有了锦宝,见识都变多了。 郑老爹脑子里全是锦宝甜甜的喊自己爷爷模样。 他翻身枕着胳膊看着周氏,说道:“不管是好是坏,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是咱的孙女,咱们要护她一辈子。” 周氏点点头说:“我自然是知道要护她一辈子,但是她还小,不懂得掩饰,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如果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那就不好了。 郑老爹点点头,他知道周氏讲的不无道理,但是除了嘱咐锦宝一番,还能做什么呢,只能顺其自然了。 “别看锦宝小,谁能看出来她才是七个多月的娃娃,她懂事着呢,不该说的她不会乱说的。”郑老爹说道。 “你有没有发现。刚开始锦宝和小临说话还不利索,突然就利索了,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一样。” 虽然个子没太多变化,但是走路和说话的状态,的确不像是不满周岁的。 “我们都跟着有些变化了,你没发现自己脸上的褶子少了许多吗?只不过我们的变化没有那么明显,估计是锦宝怕我们发现吧。” 郑老爹看着周氏依旧貌美的脸,伸手抚摸了一下。 周氏被郑老爹突然的举动羞得红了脸颊,她作势推了他一把。 说道:“锦宝不愿意说,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吧,她想说了自然就会告诉我们的。” 郑老爹点点头,把胳膊放下来,躺平身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睡吧,别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什么事,咱们这把老骨头顶着呢。” 周氏一听,安心的点点头。 两人寒暄几句也就睡下了。 锦宝这边早就躺到床上了,虽然困得不行,却强忍着困意打量着空间。 整个空间看起来大了不少,里面的泉水已经形成了一个小水池,并且不远处还多了几棵树。 锦宝瞅了好久,也不认识是什么树。 她继续打量着,发现树的旁边还多了一间屋子,这还是她第一次那么仔细的观察这个空间。 刚出现空间的时候,看着空空的,她也没有心思看。 现在猛的一看,竟然多了这么多东西,果然娘娘还是宠着她的。 锦宝开心的差点没笑出声。 她又好奇的注视着屋内,屋子里空荡荡的,就放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桌子上有几本书,她对这个没兴趣,就丢在那里没有理睬。 除此之外就是墙角的几个麻袋摆放的整整齐齐,每个麻袋都装的满满的。 她用意念打开其中一个麻袋,定睛一看,全是大米。 锦宝乐了,她最喜欢吃白米饭了,娘娘可真疼她。 她明天一定要找机会拿出来一些。 又仔细看了一圈,没见有其他东西了。 锦宝打了一个哈欠,准备睡觉之前,丢了一把莲子撒在泉水里面。 她想她以前的莲花池了,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变成莲花池。 禁不住困意的锦宝,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又变成了鱼,畅快的在莲花池里游来游去。 里面有她最爱的莲花,还有陪着她的其他鱼儿,她开心的在水面上跳来跳去…… 梦境一转,莲花池突然来了一只大妖。 大妖死死的抓住她,她怎么也逃脱不开,还好娘娘及时回来了,趁大妖分神,她挣脱开,跃进池里。 期间身上的鳞片却不小心划破了大妖的手,沾染了血,可是她却没有发现。 时间慢慢过去,她仿佛变得不是自己了,开始逐渐变得暴唳,越来越严重,直到她咬断了那颗她最爱的白莲花。 锦宝眼睁睁的看着白莲花被咬断,却无法控制梦里的自己。 “呜呜呜~” 锦宝痛哭出声,那不是她,她才不会咬断白莲呢,她才没有那么坏呢。 “锦宝?乖,锦宝不怕,锦宝不怕,娘在呢,乖,不哭了哈。” 婉娘心疼的搂着锦宝,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轻声哄着。 哄了良久,见锦宝开始停止了哭泣。 郑老大才小心翼翼地问:“锦宝这是咋了,还是第一见她哭的那么厉害。” 婉娘轻轻摸着锦宝沉睡的小脸,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做噩梦了吧?” 锦宝从小到大的确很少哭,这次哭的撕心裂肺的,都有些吓到她了。 “现在锦宝哭起来倒是不下雨了哈,刚出生那段时间,一哭就会下雨的。”郑老大回想着锦宝刚来的时候,笑着说。 婉娘推了他一把,说道:“不要瞎说,锦宝小时候也就哭过那么几次,兴许是凑巧呢。” 郑老大没跟她争,心里却想: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儿。 “睡吧,明天一早还要早起呢,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郑老大打一个哈欠,倒头就睡了。 周氏见锦宝睡的香了,这才盖好被子开始睡觉。 …… 第二天一大早,婉娘一边给锦宝穿着衣裳,一边轻声问道:“锦宝昨天怎么哭了呀?” 锦宝抓着小脑袋说:“锦宝哭了吗!” 她怎么不记得了? 婉娘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说:“你啊,不记得好,能让咱们锦宝哭的事情,肯定不是好事,还是忘了好。” 锦宝嘻嘻一笑,顺着婉娘的话点点头。 穿好衣裳的锦宝一心想着大米。 她偷偷溜进厨房,踮起脚尖掀开米缸的盖子,从空间里面倒了半袋米进去,再小心翼翼地合上。 她怕一下子拿出来的太多没法跟他们解释。 趁没人发现,她赶紧从厨房溜了出来。 一蹦一跳地跑去找小小白它们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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