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难题,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谁也没想到活了半辈子了还能见到妖怪,这可是话本子上的东西,他们这些乡下人听都很少听到的,这下可好了,直接让他们见到了,真是要了命了。 “郑老哥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你说锦宝看到的是白头发的女人,可是李赖子家的女人不是白头发啊!这…这…” 村长说完感觉自己后背全是冷汗,这总不会是有两只妖精吧? 郑老爹一听也愣住了,他倒是没想这个问题,他以为是同一个女人的。 “妖精应该都会变化的吧,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应该不会用真面目示人的。”周氏想了想说道。 如果一头白发出现的话,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的,妖精应该不会那么傻吧。 村长听了周氏的话,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一只妖精都应付不了,如果两只的话,那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郑老大坐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他还是没办法接受村子里会有妖精,他们这里那么穷,妖精来他们这儿干嘛。 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锦宝的小脸,心里猛的一惊,不会是…… 看到村长还在这儿,他也没敢说什么,只能坐在那里心急如焚的等着,等他走了以后再把自己想法告诉郑老爹。 村长知道真相后,有些呆愣的坐在那儿消化了一会儿,就起身回家了。 见村长一走,郑老大忍不住了。 “爹,你说村里突然有妖精,是不是为了锦宝?”他的心里直突突,生怕妖精跑过来把锦宝偷跑了。 郑老爹和周氏对视一眼,其实这也是他们所担心的,锦宝的不同他们一直都心知肚明,却没想过会招来什么东西。 “以后看好孩子们,别让他们单独出去了,村里面不太平,还是不要乱跑的好。”郑老爹没有回答他,只是交代了对孩子们的安排。 “我感觉,她的目的应该不是锦宝,毕竟锦宝很少出门,她不可能知道锦宝的。”郑老四虽然不经常在村子里,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在他眼里,锦宝乖巧可爱,善良伶俐,怎么可能会招惹什么妖孽。 “老四说的也有道理,咱们还是先提防着点,现在谁都弄不清她的目的。”周氏此时脑子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干嘛了。 “爹,我感觉可以去龙玥那里想想主意,那个管家不像平常人,说不定他懂得一些的。”郑老三说出自己的看法。biqubao.com 上次锦宝走丢他招呼了那么多人帮忙找,肯定不是凡人。 郑老爹点点头,李管家的确有些本事,可以去打探一下,多了解一些也能多些后路。 “我下午就过去瞅瞅,你们也别想太多,该干嘛干嘛,现在只能先顺其自然的。” “知道了爹!”郑老大他们齐声应道。 锦宝和小临两个小团子偷偷猫在门外听了半天,谁也没发现他们。 小临是看锦宝趴在那里有意思就跟着学了,至于里面说什么,他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锦宝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爷爷那么奇怪,还把他们赶走了。 “锦……” 小临正准备说什么,吓的锦宝连忙捂住他的嘴,拉着他走到院子的一角,才把手放下来,团子拉着团子,差点没摔跤。 锦宝吓得小手一直拍着胸口顺着气,差点就被发现了,好险啊。 “锦宝,你趴在那里干嘛?一点儿也不好玩啊?”小临疑惑的歪着头盯着锦宝的脸,不明白她在玩什么。 锦宝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她这才知道,原来不止漂亮姐姐一个大妖啊,那另外一只大妖会不会吃了她? 锦宝想着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完了,又有大妖要捉她了,娘娘,锦宝要怎么办? 锦宝可怜巴巴的仰着小脸看向天空,任由雪花飘落在脸上,睫毛上。 …… 李赖子房间内。 女人依然懒散的躺在床上,李赖子低声下气的坐在旁边任她吩咐。 “郎君,刚才推门闯进来的是谁呀,好生无礼!”娇媚的声音让人浑身酥麻。 李赖子握住女人的柔荑,一边亲吻,一边说道:“他啊,他叫郑根旺,就是住在挨着山脚那户,听说今年走了大运,现在今非昔比了。” 女人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其实刚才郑老爹他们闯进去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 她对那些人也不敢兴趣,可是郑老爹身上的灵气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想不到这里竟然还会有身上带有灵气的人。 有灵气,却没有任何修炼的样子,看来是吃了什么灵物。 女人饶有兴致的注视着窗外,如若采了此人的精气,那可抵得上好几个男人了呢…… 想着,女人掩唇轻笑了一下。 李赖子见女人对郑老爹感兴趣,醋意横生的问道:“他都是一个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老头子了,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女人一声嗤笑,毫不忌讳的用手指抵着他的心口说道:“郎君可知道,你埋的可比他深多了呢!” 李赖子听到这话,整个人像坠入了冰窖,冷的钻心。 他摇摇头,忽略身上的不是,继续看着女人深情的说道:“没法比的,我的心都是你的,你让我干嘛我干嘛,绝不会犹豫半分。”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用手指挑起李赖子的下巴,满是无情的说道:“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李赖子愣了一下,满不在乎的回答:“我给你。” 他是孤身寡人一个,这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情,也是唯一在乎的人,命算什么,只要她开心,他可以付出全部。 女人的表情明显有些动容,随即又恢复到娇媚的神态,手指划过他的胸前,说道:“奴家跟你开玩笑的呢,奴家怎么会舍得要你的命。” 说着轻轻推了他一下。 李赖子听罢也放松了下来,抱住女人亲昵一番,嘴里不停叫着:“心肝~宝贝~” 女人盯着李赖子的双眼,眼球散发妖异的紫光,李赖子便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她趴在李赖子脸上,一点一点的吸食着他的精气,见他脸色逐渐变得乌青,才停了下来。 “唉~真是无用呀!” 女人拍了拍李赖子的脸,翻身下了床,如若不是留他有用,她早就把他吸干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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