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朱家父子,几人满面红光的回到屋内,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时候,郑老大也从外面跑了回来。 “爹,老爷子,二伯,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呢?” “明天锦宝就要回后延村了,我们当然要过来瞧瞧。” 郑根升瞥了他一眼,随后打开盒子,开始清点里面的银票。 “二伯,这是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 郑老大看到他在数银票,有些惊讶,瞪大眼睛凑了过去。 “还用问嘛,当然是我们家锦宝赚的,刚好三万两银子,这下渝州的百姓能坚持一段时间了。” 郑根升把盒子盖上,神色有些兴奋。 “哦,原来是锦宝赚的,那就不奇怪了。”郑老大收起惊讶的表情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 以乖女儿的好运气,别说赚的,就算是捡的他都不奇怪。 锦宝突然想起了什么,交代道:“外祖父,我回去以后你们要帮我好好照顾小姨哦,她怀了小宝宝,以后不能乱跑了。” 小舅舅整天东奔西跑的,小姨在京城能依靠也就只有外祖父和外祖母了。 “你说什么?” 赵丞相手一抖,杯子里的茶水溅出来一些。 自从他那个兄弟被赶出府以后,这个侄女就一直留在丞相府,时间过去那么久,他们早就把她当成女儿一样对待。 这突然听到侄女怀孕的消息,有的不是惊喜,反而是惊吓,毕竟那丫头现在还没有成亲呢。 “你...你说那丫头怀孕了?” 他不敢相信的再次问出声。 “嗯嗯,小姨怀孕了,以后你们要好好照顾她。” 安排好小姨的事情,她就可以放心的去边关了。 “到底是哪个混小子做的,我要扒了他的皮。”赵丞相怒火冲天。 大女儿消失多年婚事他没能做主,现在养在身边的侄女竟然也被猪拱了,这让他如何接受。 锦宝看他生气的模样,偷偷看了一眼镇国公,没敢出声。 镇国公瞧见她的眼神,主动说道:“锦宝,你要是知道的话就说出来,这么不负责任的臭小子,活该扒了他的皮。” 在场的人除了锦宝全都憋着怒气,恨不得把干坏事的那人拉出来好好揍一顿。 锦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看着镇国公小声说道:“花外祖,小姨怀的是小舅舅的孩子。” 一屋子人全都呆住了。 他们从来没有发现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这突然之间连孩子都有了,比做梦还快,连过程都省了。 “乖孙女啊,你...你说的可是真的?”镇国公颤抖着声音问道。 他那个小儿子向来不着边际,提起成亲的事情他就逃跑,本来还以为他以后会孤独终老,没想到连孩子都有了。 竟然敢祸害人家小姑娘,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真是太不要脸了。 “是真的,外祖父不要怪小舅舅。”锦宝担心花满辰会挨揍,提前求情道。 “哈哈哈~外祖父怪他干啥,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儿媳妇,连孩子都有了,我应该夸他才对。” 镇国公兴奋的大笑出声,激动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儿子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以后他就可以把心思全都放在乖孙女身上了。 赵丞相见他笑的那么开心,咬牙吼道:“你个老匹夫,笑什么笑,笙儿都怀孕了,还不赶紧商量该怎么办?” 虽说花家那小子挺不错的,两个人在一起也算是亲上加亲,但是只要一想到侄女以后就要成为别人家的媳妇,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当初婉儿的婚礼他没能参与,笙儿的他不想再错过。 “这还不简单,明天我就进宫求一道圣旨,三媒六聘一样都不会少,你放心好了。” 嫁到他花家做儿媳妇,肯定不能委屈了。 “可是外祖父,小姨说了,她现在不想成亲……”锦宝看他们激动的模样,小声说道。 她只是想让外祖父帮忙照顾好小姨,没说小姨要成亲的事情呀。 “什么?不想成亲?孩子都有了怎么能不成亲,这成何体统。”镇国公不悦的皱起眉头。 现在这种时候可不能任由他们胡闹。 “小姨说了,男人最容易变心,特别是生了孩子以后,她要等生了孩子考验小舅舅一段时间再成亲。”锦宝解释道。m.biqubao.com 虽然她不懂小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听着挺有道理的,应该也错不了。 “这怎么能行,有老夫在,那混小子哪敢对儿媳妇不好,他们既然孩子都有了,就应该早点成亲才对。” 镇国公皱起眉头,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个混小子打一顿。 做出混账事也就罢了,首先想到的不是成亲而是瞒着,真是气的他心肝疼。 锦宝看他情绪有些失控,蹙眉说道:“外祖父,我把事情告诉你们是想让你们帮我照顾好小姨,而不是替他们做决定。” 小姨做什么决定肯定有她的道理,她不想外祖父们干扰她的决定。 镇国公和赵丞相对视一眼,全都沉默了,他们的确有些激动,没有考虑到孩子们的想法。 两个孩子都是有主意的,如果他们管的太多,恐怕会事与愿违。 考虑良久,镇国公开口说道:“锦宝,外祖父听你的,他们两个都长大了,以后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决定,外祖父会帮你照顾好那丫头的。” 反正只要跑不了就行,早晚都是花家的儿媳妇。 赵丞相也跟着点点头,目前也只能先这么着了,反正有他们两个老东西在,就算玉笙丫头生了孩子,也不会受别人欺负。 锦宝看他们两个转变的那么快,不由得笑了出来。 外祖父们年纪虽然大了,但是思考问题还是挺灵活的,不会让儿女为难。 “那个...天都快黑了,咱们也该吃晚饭了吧?”郑老大揉着肚子问道。 其实他刚才都饿了,只不过见他们在谈论事情,没敢出声。 “厨房应该早就在准备晚饭了,赵全,你去看看玉笙丫头回来没有,叫她过来一起吃饭。” 都是要当娘的人了,以后吃东西方面可得注意着点。 “是,老爷。” 管家得到吩咐,立马前去后院喊人。 担忧的事情终于解决了,锦宝靠在椅子上笑开了花。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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