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汉的攻击,无心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脑袋微微一侧,就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拳头。 紧接着一个抬腿,便把大汉踹飞了出去。 剩下那个站着的大汉虽然气愤,却不敢再贸然出手,毕竟刚才那两下他可是看在眼里的,普通人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 他把倒在地上的两人扶了起来,三人凶狠恶煞的瞪着无心,眼睛里火光直冒。 郑老大看着无心,呆愣在原地,他收回之前说的话。 这小丫头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一脚都能把人踹飞,怪不得闺女要让她跟着。 诸葛焰抬起胳膊跃跃欲试,要不是郑老大拦着,他恐怕此刻已经冲上去了。 “臭娘们儿,你别得意的太早,刚才是我们大意了,等下要你好看,老二老三,咱们一起上。” 话音刚落,三人便一起冲了上去。 无心一点儿也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三拳两脚就把三人摔倒在地,胜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好在客栈里面没有其他客人,四人的打斗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店小二躲在柜台后面,悄悄探出一个脑袋,看到这一幕后眼神变得钦佩起来。 一个小姑娘竟然可以赤手空拳打倒三个壮汉,这简直比男子还厉害。 本来他还想偷偷跑去报官,没想到根本就用不着,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丫头,你这身手真不错,比叔父强多了。” 郑老大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大汉,惊讶的合不拢嘴,忍不住夸赞出声。 饶是他出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三个人撂倒,一个女娃这么厉害,着实让人震惊。 “叔父谬赞了,我不过是会些皮毛功夫而已。”无心谦虚的低下头,表现得不卑不亢。 郑老大看到后神色更加赞赏。 诸葛焰则是羡慕的双眼直放光。 趴在地上的三人趁他们不注意,偷偷爬起来跑出客栈,冲进雨中。 无心准备去追,被郑老大拦下了。 “外面的雨下那么大,别去追了。” 他们三人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算送到官府也没有什么用,追到了也无济于事。 无心止住脚步,没有去追。 几人在店小二的注视下回到楼上休息。 …… 第二天,终于雨过天晴。 郑老大驾着马车开始上路。 一路上他们都小心谨慎,怕真的碰到土匪。 为了以防万一,锦宝把小小白和雪团儿放了出来。 诸葛焰面色坦然,一点儿也不惊讶,毕竟相处了几年,他早就见识过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小白和雪团儿,无心和无言虽然面上震惊,却谁也没有开口多问。 小姐如果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他们,不想说的话,他们就当做没有看到。 锦宝注视了他们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这是我的秘密,你们两个以后要跟着我,所以我也没有打算瞒着你们。” 反正以后朝夕相处,早晚都会知道。 无心见她这么信任他们姐弟,感动道:“小姐放心,这件事我们会烂在心底,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以后小姐的秘密就是他们的秘密,不,比他们的秘密更重要。 “别紧张哦,跟着我,以后你们会碰到更多惊奇的事情。”锦宝安慰道。 既然是自己身边的人,这些事情也瞒不住,还不如早点让他们知道。 毕竟去边关路途遥远,他们遇到的事情只会更多。 随着马车驶进一片林子里,周围静悄悄的,只剩下马蹄声和轮子滚动的声音。 太静了,静的一点儿也不正常。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无心竖起耳朵,警惕的握着锦宝给她的佩剑,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无言手中也拿着一条软鞭,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诸葛焰身手不行,只拿了一个匕首护身。 锦宝面色如常,捏着几个银针在手里把玩着,针尖上泛着幽光。 郑老大在外面驾马车,自然也瞧出有一丝不对劲,他扬起马鞭,用力的甩了一鞭子,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驾~” 马儿飞快的奔跑起来。 路面有些不平整,车厢里面的几人被颠簸的摇摇晃晃。 突然,“嗖~~”的一声,一枚利箭迎面而来,正中马儿的眉心。 马儿嘶鸣一声,猛的停下马蹄,随后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郑老大被突然的冲击力甩了出去,随着车厢翻倒,里面的几人也全都滚了出来。 “锦宝!” 郑老大从地上爬起来,担心的跑到锦宝身边,生怕她受到一点儿伤害。 无心和无言握紧手中的兵器,护在他们身边。 小小白看到锦宝摔倒在地上,愤怒的仰天一声嚎叫,恨不得把放冷箭的那人咬个稀巴烂。 雪团儿眸子里闪过一道金光,凝聚起灵力蓄势待发。 “哈哈哈~竟然还跟着一头白狼,这下咱们也可以尝尝狼肉是什么滋味啦。” 随着大笑声响起,从四周窜出来几十个拿着大刀的人,看打扮是土匪无疑。 锦宝看着倒在地上,渐渐失去生机的马儿,眸子里染上怒意。 她抬起头环视一眼四周,问道:“刚才是谁射的箭?” “呦~小妹妹生气啦,箭是哥哥我射的,怎么样?想不想学呀?” 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从后面挤出来,他看着跟雪团儿差不多高,手里面握着一张弓,身后背着箭袋。 锦宝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扬起手把银针射了出去。 男子脸上的笑消失不见,闷哼一声,瞪大眼睛倒地不起。 “一命还一命。” 她虽然答应菩萨多做善事,却没有说不杀生。 在她眼里,杀掉为非作歹的恶人,跟做善事无异。 “死...死了!大哥,小矮子死了!” 土匪们看到那个弓箭手就这么气绝身亡,有些慌乱的大叫出声。 毕竟谁都没有看到有人出手,就这倒地死了,怎么能不让人惊恐。 土匪们让开一条道儿,从后面走出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是你出手的?” 面具男把目光放到锦宝身上,声音暗沉嘶哑,听着像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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