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在锦宝那里没有占到便宜,出门后就用同样的方法把对面的房门打开。 屋内并没有点蜡烛,她提着灯笼走到床前。 只见小临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还微微打着呼噜。 妇人仔细打量一番,脸上一喜,喃喃道:“原来是这个小家伙,胃口那么大,肯定长得很壮实吧,快让姐姐好好摸摸。” 说着,那双手先是在他脸上轻抚了几下,然后流连到胸口处。 小临似乎觉得有些痒,不耐烦的挠了几下,又继续呼呼大睡。 妇人看到他这副模样更加喜欢,把灯笼放在地上,开始伸手解他的衣带。 看着面前精壮的身子,她差点没流口水。 “小小年纪就这么壮实,真是让姐姐喜欢啊。” 妇人双眼放光,伸手在小临腹部摸了一把,见他睡得死沉,开始动手解他的腰带。 小临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一直在扯他的裤子。 他不耐烦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竟然真的看到有个人影在自己身下摸索。 “什么鬼东西?” 他猛的坐起身,抬手就是一拳头。 “嘭~”的一声。 妇人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他捶的晕倒在地。 倒地的时候还刚好砸到灯笼,屋内又变的漆黑一片,只有窗口处隐隐射进来一丝亮光。 小临的睡意醒了一半,他揉揉眼睛,借着月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影。 “难道是做梦了吗?” 他小声嘟哝了一句,挠挠头,又重新躺回床上。 不一会儿功夫,呼噜声又开始响起来。 夜色正浓,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慢慢爬起来一个身影。 “嘶~疼死老娘了。” 妇人捂着被打的地方呻吟一声。 她恨恨的瞪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小临,再也不敢靠近,捡起地上残破的灯笼,狼狈的逃了出去。 …… 第二天一大早。 “咚咚~” 一阵敲门声把小临吵醒。 他闭着眼睛坐起身,癔症好一会儿才舍得睁开。 见敲门声还在继续,他回了一句,“等会儿,这就起来。” 说着就下床准备穿鞋。 他迷迷糊糊的坐在床边把鞋子穿好,刚站起身,还没有走出一步,裤子掉了下来…… 小临猛的一惊,立马清醒过来,赶紧把裤子提好。 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腰带什么时候掉了,上衣也是敞开的。 回想起昨晚梦里面见到的人影,小声嘀咕道:“怎么回事,难道昨天晚上真的见鬼了不成?” 看着凌乱的床铺,他摇摇头又打消自己的念头。 他向来睡觉不老实,肯定是翻来覆去蹭掉的。 想到这里,他重新整理好衣服,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打开房门走出去。 门外,无心靠在对面门框上等着,见他没什么事,又转身回到屋内。 小临不解的挠挠头,跟她一起走了进去。 此时无言和郑加成已经在屋内坐着。 看到小临走进来,郑加成问道:“你那屋昨天晚上有没有人进去?” 小临摇摇头,早上起床后门关的好好的,哪有人进去。 “奇怪了,我那屋也没人进去,那他们对咱们下药干嘛,害我一直装晕,后面都装睡着了。”郑加成埋怨出声。 无言瞥了小临一眼,问道:“我记得听到你那屋有声响,真的没有人进去吗?” 昨天晚上他清楚的听到隔壁有东西倒地的声音,怎么可能没人进去。 “应该是耗子吧,半夜我还醒了一次,是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小临说道。 可是他忘了,昨天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又没点蜡烛,能看清什么东西。 无心不太相信,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女人从她们屋子出去以后肯定去了对面,怎么可能不进去。 小临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道:“奇怪的事情?我做梦有人扒我裤子算不算?” “噗~” 郑加成刚喝进去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咳咳~你才多大啊,竟然做这种梦?” 他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小临。 竟然梦到被扒裤子,真是吓到他了。 无心忍住笑意,接着问道:“然后呢?你醒了吗?” 这傻小子,竟然还以为是梦。 “醒了,然后看到一个鬼影,一拳头打过去以后就消失不见了。”小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那你有没有下床看看?鬼藏在哪儿?” 锦宝还以为他真瞧见鬼了,变得兴奋起来。 “我当时困的厉害,借着月光瞅了一眼屋子,见什么都没有就继续睡了。” 小临有些懊恼,早知道妹妹对鬼这么感兴趣,他应该瞧仔细一点才对。 无心和无言相视一笑,却没有直接挑明。 这傻小子没有看地面吧,看来昨天晚上倒地的声音就是把‘鬼’打倒发出来的。 说起来那女人也挺倒霉的,裤子没扒掉还被打了一拳头。 “既然都没事咱们下去吃饭吧,一觉睡醒肚子里空荡荡的。” 郑加成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其他人也跟着下了楼。 “掌柜的,来点吃的。” 喊了好几声,妇人的身影才扭扭捏捏走过来。 小临想让她多准备点吃的,看清她的脸时忍不住问道:“你的脸咋了?” 大家闻言忍不住抬头看去。 只见妇人今天没有用脂粉,脸色有点黑,尤其是右边脸,肿的都看不到眼睛了。 无心和无言知道是怎么回事,低头忍着笑,憋的脖子都红了。 妇人听到小临问自己的脸,气的一口牙差点没咬碎。 她瞪了小临一眼,没好气的说:“不小心摔得,今天没饭,你们去别的地方吃吧。” 臭小子把她打成这样还想在这里吃饭,做梦。 小临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摸不清头脑。 昨天不是挺亲热的吗,今天怎么变了,摔跤又怪不得他们,真是奇怪。 听到没有吃的,郑加成也懒得在这儿继续待下去。 “那我们走吧,吃完饭好赶路。” 付过银子后,几人在妇人愤恨的目光下出了客栈。 直到走出好远,无心和无言才忍不住笑出声。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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