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闻言眉心皱的更紧。 先是家畜遭殃,接着就会轮到人了吧,这好像是尸变的前兆。 尸变这种事虽然不常见,但也不代表没有,处理的方法也很简单,在尸体没有吸食人血之前,找到尸体一把火烧掉就行。 “大姐,不知村里面可否有人刚去世?”biqubao.com 既然被他们碰到,那就要帮忙把问题解决了。 妇人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王婶子的公爹就是前段时间去世的。” 无心说道:“大姐,外面还下着雨,不如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好。” 妇人心疼的看了一眼鸡窝,转身和她一起回了屋。 锦宝看她们回来,着急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不等妇人回答,无心严肃的说道:“村里面有尸体发生尸变了。” “啥?” “什么?” 众人齐齐看向她,满是不可置信。 小僵尸刚被放出来就碰到尸变,这是巧合吗? 过了好一会儿,妇人颤抖着声音问道:“姑娘,你说的可是王婶子的公爹?” 无心点点头。 村里面只有他是刚去世的,所以他的可能性最大。 妇人惊道:“我就说埋他的时候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 “怎么个不对劲儿法?” “埋他的那天,全村的狗叫个不停,家里养的鸡也全都乱扑腾。”妇人回想起那天的场景,现在还有些后怕。 无言说道:“那我们要尽快找到他的尸体才行,不然后面被他吸食了人血就遭了。” 郑加成皱眉看着外面,“可是下这么大的雨要去哪里找?” “不用找,下雨天没有阳光,他会自己出来的。” 无言扭头看着妇人,递给她一块碎银子,说道:“麻烦大姐去村里面买一只鸡。” 白天人多,尸体很难主动出来,必须要用鲜血引诱才行。 “你们帮我们除害,哪能再让你们出银子,等着,我去去就来。”妇人似乎格外相信他们,拿起伞就出了门。 锦宝看着小僵尸陷入沉思,刚出远门就碰到这种事,这是上赶着让她获取功德吗?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妇人还没有回来。 无言担忧的问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会的,她肯定和村民们一起去求证了,只靠我们的一面之词,她最多只信一半。”锦宝分析道。 无心赞赏的看着她,的确如此。 果然,过了一会儿,妇人就撑着伞急匆匆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人手里提着一只鸡。 “姑娘,这就是刘叔和王婶子,我们刚才去坟地里看过了,刘大爷的尸体的确已经不见踪影。” “各位贵人,我爹生前乐善好施,从来没有做过恶事,死后可不能祸害一方啊,求贵人们帮帮忙。” 说着刘叔就要跪下来,郑加成看到后连忙扶住他。 “刘叔,您不用如此,能帮的我们一定会帮的。”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刘叔双眼泛红一副愁容。 “大姐,您带着孩子先去刘叔他们家躲躲,待会可能会有危险。” “好,那你们小心点。” 妇人嘱咐一声,然后抱着孩子和刘叔他们一起出了门。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郑加成提着鸡,问道。 “杀掉一只鸡,把鸡血洒在门口,他闻着味道会过来的。” “雨那么大,他能闻得到吗?”郑加成有些不相信。 无心笑道:“待会儿你问问小僵尸就知道了。” 尸体一旦发生尸变,最灵敏的就是嗅觉,别说下雨天,就算是寒冬血液结成冰,他也能闻到。 郑加成闻言,提着鸡去厨房找了一把刀,走到大门口放起血来。 小僵尸闻到血腥味,有些激动,黑布下的眸子更加猩红。 小临见状按着他的肩膀,说道:“别激动,血不好喝,又腥又臭的,你要是饿了,给你吃红柿。” 小僵尸既然跟了他们,可不能沾染血腥。 “呜呜~” “妹妹,他说啥?” “他说你骗他。”锦宝捂着嘴偷笑。 小临摸摸鼻子,有些尴尬,“我啥时候骗他了。” 血不就是腥臭的吗,有啥好喝的。 无言解释道:“在僵尸眼中,血液是香的,并且对他们有很强的吸引力。” 你说人家的食物臭,可不就是骗他吗。 洒完鸡血以后,大家都坐在屋内安静的等着。 一炷香时间已过,血腥味在大雨的洗漱下慢慢变淡。 “怎么还没有过来?要不然我把另一只鸡也杀了?”郑加成等的有些着急。 “不用,已经来了。” 锦宝看向大门口,神色开始变得慎重。 闻言,大家也齐齐看向大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寿衣的老者垂着头,行动缓慢的走过来。 他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 “怎么做,先拿绳子捆住他吗?” 无心摇摇头,“没用的,他已经吸食过家禽的血,力大如牛,绳子困不住他。” “力大如牛,有我的力气大吗?” 小临挤出来,看着尸变的老者,有些跃跃欲试。 “……” 这个问题,无心还真不敢回答,毕竟她见识过小临的力量。 郑加成问道:“有小临在,困住他不是难题,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做。” “烧掉。” 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刘叔他们恐怕不会同意,毕竟逝者要入土为安,烧掉尸身等于对逝者的不敬。” “这都啥时候了还不同意,难道等着被他爹吸干血吗?” “其实不用烧掉的,让小僵尸过去吧。” 锦宝解开小僵尸眼前的布,拍了拍他的脑袋,看向慢慢走近的尸体。 刚才那位大叔说了,他爹是善人,善人要入土为安才行,她相信小僵尸会有办法的。 小僵尸“呜呜”一声表示回应,然后淋着雨走向尸体。 只见他双眼越来越红,身体慢慢升了起来,脑袋逐渐与尸体平行。 正当大家疑惑的时候,小僵尸张开嘴,一股煞气慢慢被他吸入体内。 尸体停下脚步,逐渐颤抖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就张大嘴巴倒在地上。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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