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锦宝一行人在宅院内安定下来。 小临等不及了,一大早的,又开始催促锦宝去军营。 “妹妹,这都过了几天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干娘呀?” 锦宝没有出声,她在犹豫。 一旦去了军营,再想偷偷去东倭国就难了。 爹爹娘亲不但不会答应,还会催促他们赶紧回村。 可是不去军营的话,爷爷奶奶他们收不到爹娘的回信,肯定会很担心的…… “妹妹,你在想什么呢?” 小临见她不出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锦宝展颜一笑,回答道:“我们待会就去军营,哥哥要不要准备一下。” 与其在这儿纠结,还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接下来的事,以后再说。 “真的?”biqubao.com 小临不相信她这么快决定下来,又问了一次。 “不相信你就别去。” 郑加成走过来拍了他一巴掌,转身拉起锦宝就走。“妹妹,我们走,别带他。” “别啊,等等我,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小临这下急了,跑的比兔子还快,风一般跑回屋内。 “这小子,去军营还换衣服,臭美给谁看呢。”郑加成一脸的鄙夷。 锦宝看他这么开心,捂着嘴偷偷的笑。 想到他们走后,只留红缨在这里,她有些不放心,踱步到她的住处,敲响房门。 “红缨姐姐,你起来了吗?” 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小锦宝找姐姐有什么事?”红缨捏捏她的小脸,脸上挂着笑意。 “姐姐,我们待会要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姐姐一个人在家可以吗?”锦宝看着仰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担忧。 红缨顿着一下,笑道:“姐姐这么大人了,还用你这个小家伙操心,放心吧,我守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一定要回来呀。 “好,我们会很快回来的,这些都是我炼制的毒药,你留着防身用。” 锦宝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瓶瓶罐罐出来,全都塞进她手里。 红缨定定看着她,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 久久才说道:“小锦宝,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舍不得离开你。” 锦宝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一笑,说道:“那就不要离开嘛,跟我一起回家,做我嫂嫂。” 有这么漂亮的嫂嫂,爷爷奶奶肯定会很开心的。 红缨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她笑。 “小姐,我们该出发了。”无心催促道。 “红缨姐姐,我们走啦,这是银票,你要照顾好自己。”锦宝把一叠银票塞进她怀里,转身跑向无心。 红缨抱着手里的瓷瓶,感受着怀里银票带来的温度,那双眸子柔的似要滴下水来。 …… 马车内,小临不停的整理身上的衣服,还时不时问道:“妹妹,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你是问衣服还是问你自己?”锦宝有些无奈,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发问了。 并且问的还是同一个问题,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小临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道:“两个都问,你说干娘见了我,会同意我留在军营吗?” 问题那么多,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先不说花娘亲会不会同意,爷爷奶奶那边好像还没有表态吧。 难道哥哥打算先斩后奏?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5_165793/7164183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