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参刚从空间里面出来,还有些不太适应,茫然的看着四周。 当它听到锦宝的打算后,一脸复杂的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接过她给的毒药,然后一脑袋钻入地下,没了踪影。 “我怎么瞧着参老大有点不想去呀?”雪团儿问出自己的心里话。 在他看来,参老大最为沉稳,也最像老大,平时它做什么都挺积极的,但是这次却有些不一样。 锦宝没有说话,她盯着前方微微有些出神。 虽然刚才小参没有说话,也没有劝自己,但是她明白它的意思。 一旦毒药投入士兵的吃食里面,那她就徒增了杀孽,就算有娘娘的庇护,也无法洗脱她犯下的恶。 可是她现在遇到的是恶,她选择以恶制恶,以她的心性,还做不到以善渡恶。 “锦宝,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魂不守舍的?”小小白担忧的看着她。 刚才他就发现锦宝有些不对劲,没想到这会儿看起来更失神了。 “我没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锦宝努力扬起一抹笑容,想让自己看着更从容一些。 “还不如不笑呢,一看就是苦笑。”雪团儿觉得那抹笑容有些刺眼,嘟囔出声。 他还是比较喜欢锦宝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样子。 “就是,把心放进肚子里,无论出什么事情都有我们在呢。” 小小白捏起她的脸颊往上扯了扯,试图给她扯出一个自然的笑脸。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借机报复我?”锦宝拍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疼的脸颊。 白皙细嫩的小脸上,两边都留下两个泛红的手指印。 她严重怀疑小小白是因为白灵才捏自己脸的。 小小白心虚的把手藏在背后,不敢跟她对视。 他只是觉得肉肉的捏着很好玩,没想到竟然忘记控制力道了。 “白老大,你刚才跟嫂子相处的怎么样?”雪团儿眼巴巴的看着他,圆溜溜的眼睛里带着不怀好意。 没错,他就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小小白瞪了他一眼,威胁道:“不许叫它嫂子,否则我烧光你身上的毛。” 说着,指尖燃起一丝火苗,那模样仿佛下一刻就准备丢过去。 雪团儿瞬间想到自己没有毛的样子,忍不住打开一个哆嗦,吓的往锦宝怀里缩了缩。 锦宝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说道:“小小白,雪团儿还小,你不要吓它。” 其实她也想问有关白灵的事情,但是看到小小白这么激动,果断选择了闭嘴。 小小白吹灭指尖的火苗,傲娇的别过头不说话。 那一副快来哄哄我的模样,看的锦宝一阵好笑。 过了一会儿,小参迟迟没有回来,三人等的有些着急。 小小白正准备过去打探一下,突然从地面钻出一个小脑袋,小参回来了。 只不过他现在看着有些蔫蔫的,头上的叶子都在耷拉着。 “参老大,你怎么了?那些士兵捉到你了吗?” 雪团儿蹲下身子,把它捧在手心里,一脸的担忧。 锦宝也是担心的不行,立马从空间里面接了一些灵泉水喂它喝。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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