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进屋后,李老爷和李青清两人也跟着回了屋。 锦宝蹲在房顶有些着急,看的刚起劲,怎么就回去了呢。 龙玥看出她的心思,悄悄掀开一个瓦片,透过那个洞刚好可以瞧见下面的几人。 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说谢谢,于是锦宝冲他无声笑了笑,便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下面。 只见李青清一脸的着急:“龙公子,你家少爷在哪儿?就你一个人来的吗?” “我家少爷在客栈等候,在下只是奉命来取粮食的。”龙一懒得多言,进屋也不过是为了喝口水罢了。 “后院那么多粮食,公子一人恐怕运不完,不如等我儿子回来让他帮你送如何。”李老爷为了自家女儿,现在是想疯狂的刷好感。 能一次性购买这么多粮食,想必那位龙少爷也是贵家公子,女儿嫁过去也算是门当户对。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龙一端起杯子的同时,悄悄打了一个手势。 房顶上的龙玥收到暗示,悄悄扯了一下锦宝的衣袖。 “怎么了?”锦宝动了动嘴,没敢问出声。 龙玥指了指后面,又指了指空间袋。 锦宝疑惑了一瞬,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朝他竖起大拇指。 这招够黑的,她都没有想到。 于是三人偷摸来到放粮食的地方,整整十辆马车,堆得满满的,还没有来得及卸下来。 那个李老爷的胃口可真大,这么多粮食还敢吞下去,也不怕噎死。 负责看守粮食的下人只有三个,小小白轻而易举就解决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锦宝直接连马车一块收进空间里。 “你们说那老头看到粮食不见了,会不会气死?”锦宝满足的拍拍口袋,笑脸盈盈。 “管他气死不气死,反正是个黑心的家伙,背地里指不定坑了多少人呢。”小小白瘪瘪嘴,一脸的不屑。 老的跟小的都是一副德行,欠收拾。 “走吧,我们回房顶去,看龙一怎么让他们放血。”锦宝眼里带着笑意,满脸都写着想看热闹。 粮食平白无故消失,李家说什么也得赔出来的。 龙玥宠溺一下,不等小小白行动,先一步揽着她飞跃到房顶上。 小小白看得一阵恼怒。 屋里面的龙一计算着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就放下杯子,站起身说道:“李老爷,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等着回去复命,麻烦带我去取粮食吧。” 李老爷见留不住人,只能带他去后院。 一行人风风火火来到后面,入眼就只有倒在地上的三个下人。 “李老爷,粮食呢?” 龙一偷偷勾唇一笑,扭头就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身边的父女俩。 那眼神跟看贼人差不多。 李老爷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冷汗直冒,走到那下人身边狠狠踹了他一脚。 “都给我醒醒,粮食呢?粮食哪儿去了?” 这么多粮食可不是小数目,如果真丢了,那他可就亏大了。 下人悠悠转醒,迷茫的看着四周,还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你们还愣着干嘛,粮食呢?” 林青清也开始着急了,她还准备送粮食的时候跟去露露脸呢,净耽误事儿。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呀,刚才粮食还在这儿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下人们一脸懵,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哼~李老爷不会是故意藏起来了吧,刚才还把我当成贼人呢。” 龙一冷哼一声,讽刺的看着他,眸子里满是怀疑。 “哎呦哎~这么多粮食,老夫能藏到哪儿去,这是庄子上遭贼了啊,报官,快去报官!” 李老爷急的直跺脚,后槽牙都上火了。 粮食是从他的庄子上丢的,要是真找不到的话,到时候还是要让他赔。 便宜没占到,还要倒赔那么多粮食,想想他的心就疼得厉害。 “李老爷,我们家少爷可还等着粮食急用呢,您这么做可不厚道。”龙一懒得跟他耗下去,认定粮食就是他藏起来的。 提到龙玥,李青清比谁都急,立马抱着自家老爹的胳膊撒娇道:“爹,先把我们家的粮食运过去救急嘛,报官找回来以后就不用给他们了。” 现在正是表现的好机会,她绝对不允许搞砸。 李老爷简直快要吐血了,他这个女儿到底有没有长脑子,丢掉的粮食十有八九是回不来的,竟然还想拿自家的粮食送过去。 “不行,我们家哪有那么多粮食,还是等官府的人找到再说。” 还没有嫁人呢就开始倒贴了,这怎么能行。 “爹,你说话不算数,说好要帮我的,现在又反悔。”李青清不乐意了,又开始向李老爷撒娇。 “乖女儿啊,现在还没有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就倒贴那么多粮食进去,那不是亏大了吗。” 李老爷没有听她的,毕竟是老油条了,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 李青清见他怎么都不肯松口,附在他耳边悄悄说道:“等女儿嫁到龙家,那所有的东西不都是我们的吗,您还在乎这一点粮食。” 那得意的表情仿佛已经嫁过去了似的。 房顶上看热闹的锦宝再次把目光放到龙玥身上,这就多了一个媳妇,好厉害啊。 龙玥满头黑线,恨不得立马下去把那个满嘴胡话的女人扔的远远的。 龙一突然感觉脖子有些发凉,连忙催促道:“李老爷,想到该怎么办了吗?” “龙公子请放心,粮食既然是在山庄上丢的,我们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我跟爹已经商量好了,你先把我们家的粮食拉回去应急,丢掉的那些我们再想办法找回来。” 李青清不等李老爷考虑好,着急答应了下来。 李老爷被她气的两眼发黑,险些没晕过去。 再气又能怎样,女儿已经答应下来了,不行也得行。 于是,管家带着下人跑到粮仓里给他们准备粮食,李老爷看见女儿就头疼,便带着护卫去追寻丢失的粮食。 锦宝他们见粮食到手,立马从屋顶离开,架着马车往回赶,准备半道汇合,再把粮食收进空间。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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