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心思骤然被戳破,柳凝霜眼底闪过慌乱。 她的确是为了让朔哥哥厌恶她,故意设计了这一出,还为了避免发生意外,特意在附近等候。 但江云萝分明又蠢又笨,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 想着,她焦急地看向凌风朔:“朔哥哥,霜儿没有碰过那种腌臜之物,只是因为担心你,又不敢贸然打扰,才会在附近流连,绝无半点刻意!” 凌风朔眸若寒星,只是紧盯着江云萝,并不在意柳凝霜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柳凝霜见状干脆把心一横! “朔哥哥,霜儿一向光明磊落,就算心悦于朔哥哥,也不会行那等下三滥之事!只求朔哥哥身边能有个真心相待的照顾之人,就算做妾,被郡主羞辱,或是当作消遣也甘愿!” 她说得掷地有声,情真意切,让一旁的下人都忍不住悄悄看了过来。 王爷真是好福气,有凝霜小姐这样死心塌地的陪伴! 那云萝郡主当真可恶,就这样拆散了一对有缘人! “呵……” 江云萝突然冷哼了一声,两步上前,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 “给本郡主当消遣……你也配?” 话落。 “啪!!!” 清脆的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柳凝霜的脸上。 柳凝霜直接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眼眶也在一瞬间蓄满了泪水。 “凝霜小姐!” 墨影被吓了一跳,急忙要去扶她,心底也咯噔了一下。 这云萝郡主当真无法无天,竟敢当着王爷的面对凝霜小姐动手!m.biqubao.com 柳凝霜单手捂着脸,仰头看着江云萝,脸已经肿了起来,却硬是一声没吭,只有委屈的眼泪不停滑落。 娇弱如花,越发显得此时的江云萝嚣张跋扈! 王爷怎的还不惩治云萝郡主?! 这是院内此时所有人的心声。 柳凝霜垂眸,却忽然看到江云萝垂在脚边的红色裙摆,眼底猛地闪过一抹暗光。 “朔哥哥……” 她似乎又想凑到凌风朔身边,身形却突然站不稳似的一晃,一脚踩上江云萝的衣裙。 霎时间—— 红色外袍从如雪一般的肌肤上丝滑坠落。 江云萝里面只穿了几层纱衣,更是能直接看到最里面的裹胸! 露出的圆润肩膀和雪白胸口顿时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齐齐低下了头。 墨影也赶忙移开目光! 非礼勿视! 云萝郡主再怎么不堪,也是王爷的女人! 江云萝却是无所谓,低头扫了一眼自己,手指微不可察的一动。 这女人还学不会老实? 正想着,她的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猛地攥住,向后拽去! 凌风朔! 江云萝下意识地挣扎,却根本挣脱不了! 这具身体也太弱了! 她要抓紧时间训练才行! 思索间—— “哐”的一声! 江云萝只听到大门紧闭,人便已经被直接扔在了榻上。 下巴也被一把钳住! 凌风朔眸如寒星。 江云萝却毫不畏惧,直直迎上他的目光,红唇微微勾起。 “怎么?想替你的小情人把刚才那一巴掌还回来?她敢在新婚夜勾引本郡主的夫君,只给她一巴掌算轻的!” 她满脸嘲讽,脑海中纷乱的记忆也彻底梳理完毕。 柳凝霜。 凌风朔手下爱将,柳弦的独女。 当年,不过十一岁的凌风朔在一场战役中被柳弦所救,临死前,将柳凝霜托付给了他。 不久后,柳夫人也随着夫君郁郁而终。 柳凝霜自此之后,便被养在了王府中。 在外人眼里,和凌风朔自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云萝眯了眯眼睛,心底不屑。 这种狗男人,她才不稀罕! 刚才那一巴掌,就当是对这具身体给了她的魂魄一个栖身之所的报答。 凌风朔却并没有留意她在说什么。 “江云萝,你就这么喜欢勾引男人?” 他冰冷的目光从眼前果露在外的胸口扫过,脸色一沉。 方才在屋外,她的衣服散落,她竟然一丝慌乱与遮挡的动作都没有! 看来果真如传言所说,云萝郡主整日与圈养的小倌花天酒地,衣不蔽体,早已成了习惯! “呵……” 江云萝不屑地轻笑。 “露了点肩膀就算勾引?” 话毕,她看到凌风朔眼中升起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么讨厌她? 想着—— 两节藕白的长腿忽然缠上凌风朔劲瘦的腰肢。 “方才看到那柳凝霜,也不过如此,看来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媚眼如丝,此刻的江云萝,格外勾人心魄。 柔若无骨的小手也攀上他的胸口。 “王爷,我的招数还多着呢!” 凌风朔脸色越来越黑,目光不自觉便落在对方说话时不断开合的红唇上。 呼吸逐渐变得滚烫。 这女人…… 天生便是个狐媚的妖精!!! 而且…… 不知怎的,居然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凌风朔心思一动,不喜两人此刻过近的距离,突然抬手一掌朝着江云萝的肩膀拍去。 江云萝早有防备,反手便抄起一旁的玉枕格挡。 手中却骤然一空! 再看那玉枕,竟然直接裂成了两段! 切口更是如纸一般平整! 这是何等的内力! 下一瞬—— 凌风朔铁掌直接掐上江云萝的脖子。 “不想你的嘴被撕烂就闭上!” 他嗓音低哑,眼底压抑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记住了,就算这世界上的女人死绝,本王也不会碰你一下!” “是么?” 江云萝丝毫不慌,目光向下一瞥,唇角一弯。 随即指尖再次大胆地扯住他的腰侧。 “那我可真要试试看了……” 凌风朔闻言,瞬间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当真如此大胆孟浪! 而他竟然…… 凌风朔突然猛地俯身! “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他语调危险,眼神落在江云萝唇角那似乎是在嘲讽他定力的笑意上,霎时间升起更多暴戾。 不知为何。 他很想撕碎眼前这张笑脸,看着她露出害怕求饶的神色! 凌风朔的指尖忽然缠上了那红色的细纱腰带……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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