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他身娇体软_第九章 你们王爷娇弱不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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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
  烟儿打着哈欠来给江云萝送水清洁。
  “烟儿,昨晚睡得如何?”
  江云萝一边洗脸一边试探着问道。
  “奴婢睡得很好呀,郡主没有休息好吗?”
  烟儿有些不解。
  “不是。”
  江云萝摇头。
  昨夜她突然想起烟儿这丫头,急急地去查看,随即便发现她早已中了沾了迷幻药的银针,睡得不省人事!
  现在看来……那银针应该没有什么后遗症。
  江云萝松了口气,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刚打算去晨练——
  “砰”的一声!
  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江云萝神色一冷,赶忙走了出去。
  随即便看到一位身形富臃,眉眼凌厉的妇人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那些人并非是寻常婢女,每一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手中还拿着刑杖的男人!
  分明来者不善!
  再看她身侧跟着的柳凝霜与徐嬷嬷,江云萝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凌风朔的亲生母亲!
  下一瞬——
  “郡主竟连这点礼数也不懂吗?见了老夫人,应行跪拜之礼!”
  徐嬷嬷嗓音尖锐,满脸得意,俨然是还记得之前被踹的那一脚。
  “跪?”
  江云萝顿时嗤笑了一声:“除了当今圣上和皇祖母,本郡主还没跪过任何人!凌老夫人,你受得起吗?”
  “放肆!”
  凌老夫人厉喝一声,瞪着江云萝,眼底的厌恶和凌风朔如出一辙!
  她刚要继续开口——
  柳凝霜却突然柔声插话道:“义母,云萝郡主目无尊长,惹是生非,这些大家早已经见怪不怪,您可千万别为这点事气坏了身子……”
  此话一出,凌老夫人果然脸色更加难看,厉声道:“既如此!那我今天就代替朔儿好好磨一磨云萝郡主的性子!”
  她说着,便挥手叫拿着刑杖的人上前。
  “江云萝,你不知礼数!不懂廉耻!根本不配做朔儿的夫人!如今还招致杀手上门,害得朔儿受伤……”
  “你的意思是,被暗杀还是我的错喽?”
  江云萝简直要被气笑了。
  被暗杀的人是她,她还没责备他们这破王府不够安全,这老女人反倒跟她玩起受害者有罪论了?
  “郡主怎到如今还要嘴硬!”
  柳凝霜也站了出来,一脸气愤。
  “若不是郡主平日行事不知检点,怎会招惹上仇人夜袭?如今朔哥哥还有五日便要出征,若是恢复不好,耽误了出征,郡主可付得起这责任?”
  江云萝沉默,难得的没有反驳。
  她根本没有在意柳凝霜的话,只抓住了一个重点。
  凌风朔要出征?!
  这简直是天降大喜!
  只要他不在,那这王府还困得住她吗?
  “你还有脸笑!朔儿为你受伤,你却半句关心都没有……”
  凌老夫人被气得满脸通红,若不是顾及自身礼数,简直想上来撕烂她的脸!
  江云萝今日不死也得掉层皮!
  “徐嬷嬷!带人把她按住!杖责二十!若还不知悔改,再加二十!”
  “是!”
  徐嬷嬷喜笑颜开,带着几个男人便走了上来,满脸大仇得报的喜悦。
  江云萝顿时在心底冷哼一声,冷眼扫过众人。
  就凭这些歪瓜裂枣还想动她?
  她最近的训练正好有起色,就拿他们练练手!
  她暗自活动了一下手腕。
  就在这时——
  “老夫人手下留情!”
  烟儿终于回过了神,急忙挡在江云萝眼前,焦急辩解道:“什么杀手?昨夜这院中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夫人可是搞错了?”
  “没有动静?”
  柳凝霜闻言一怔,随即便迅速地反应了过来!
  “昨夜之事,几乎全府都知道了,你这丫头怎地睁眼说瞎话!还是说,你昨夜擅离职守,又或是睡得太死,根本没有察觉?无论如何,若是能大喊一声,朔哥哥也能不受伤……”
  她又故意提起了凌风朔。
  凌老夫人瞬间会意,双眸一眯,骤然发狠。
  “没错,这婢女本该守夜,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也应当一起罚!徐嬷嬷!把人带下去!杖责五十!”
  柳凝霜闻言眼底瞬间堆满爽快。
  呵……
  就知道义母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云萝进府时只带了烟儿一个。
  没了这丫头,往后她在这里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郡主!”
  烟儿已经被人扯住了手臂,满脸慌乱。
  江云萝也是神色一凛,目光如箭般直射向柳凝霜!
  疯了吧?
  烟儿什么都不知道,她们竟想活活打死她!
  四目相对。
  她清楚地看到了柳凝霜眼底那抹获胜者一般的得意与挑衅。
  这样就以为自己赢了?
  做梦!
  “都滚开!”
  江云萝一脚踹开拽着烟儿的人,气势惊人!
  “凌风朔的伤势,我昨夜已经查看过,并无大碍,听闻他年幼时便已上了战场,杀敌无数,没想到这点小伤,就搞得如此兴师动众,还真是……”
  她说着,余光扫到旁边一人的腰间,正插着一把匕首,眸光一暗,缓缓吐出四个字。
  “娇、弱、不、堪。”
  “你还敢胡言乱语?”
  凌老夫人被气得浑身颤抖。
  江云萝却已懒得理会她,继续说道:“既如此,那本郡主还了他便是!”
  话毕,动作飞快地拿起匕首,直接猛地刺入了自己的肩膀!
  江云萝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一众人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升起同一个想法。
  她哪来的匕首?
  江云萝一把将匕首拔出,血迹瞬间溅了凌老夫人一脸!
  随即勾唇一笑,阎罗一般的将匕首递给对方。
  “凌老夫人若是觉得还不解气,不如再往里插些,或是……再捅几个洞如何?”
  她肩膀血肉模糊,语气却随意至极,冷得仿佛来自于冰窖。
  可周身肃杀的气息却分明是在警告,有人若敢动她一下,那必死无疑!
  “你……你……”
  凌老夫人的脸色早已经由红转白,抖着嘴唇,硬是说不出一个字。
  这江云萝就是个疯子!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哪有人自己捅自己的?
  “如何?满意了吗?还需要我继续吗?”
  “看来凌老夫人是无话可说了,那就告诉凌风朔,昨晚的事,两清了。”
  见她不接,江云萝哐啷一声,直接将匕首扔在她的脚边。
  匕首正好插到了脚尖前!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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