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眧骑着马从这群妇孺面前经过。 复股的崛起还没两年,但他已经有5个婆娘,还有3个子嗣。 马眧让烧戈询问他们的来历,知道了他们都是羌胡女子,也都是各支小部落头人的女儿。 复股的3个子嗣都没成年,其中最大的一个已经8岁,老二不到3岁,最小的还是襁褓婴儿。 8岁的孩童早就有心智了,他看马眧的眼神纯粹是看仇人的眼神,如同草原上的狼。 马眧皱起眉头,但有点不忍心杀小孩。 没想到这时烧戈突然拔出刀,一刀朝复股的大儿子砍去! “啊——!”孩童的母亲爬起来想要保护自己的儿子,但烧戈的刀太快了。 噗嗤一声,人头落地。 妇人趴在儿子尸身上哭泣,悲恸万分。 马眧没有说话,反而在内心松了口气。 他看向烧戈,对方已然收起刀,恭敬地低下头表示顺从。 有这样懂事的手下,马眧很满意。 但此事过后,马眧也没心思挑拣战利品了。 他从5个女子中选了一个最顺眼的,也是身材最好的,其他的就全都赏给了烧戈、马岱等人。 这时鹯阴县令马常也把俘虏们押解完毕,过来询问该如何处置俘虏。 马眧问马常,鹯阴城中军粮还有多少? 马常回答,可供2000兵马吃上半年。 马眧心想这也没多少,然后询问左右从羌胡营地里缴获了多少粮食。 左右回答说还没清点完,但估摸着最多也不超过一万石。 马眧算了下,1个人一个月差不多吃1石粮,考虑到妇孺食量比男人小,一万石也就够这两万羌胡吃上一个月。 “这复股会不会打仗啊?攻城只带一月军粮,要是打不下来怎么办?岂不是全都得饿死?” 马眧跟众人吐槽道。 谁曾想除了鹯阴县令马常外,手下其他的大老粗还真就思索起来,仿佛马眧说的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马眧对众人的反应有点无语,感情自家这边也没比复股好到哪里去。 所以读书重要啊! 马常看出了马眧的用意,马眧是想收降这些羌胡人。 但是鹯阴城中的补给不可能供给这么多人,所以马常劝马眧放弃。 马常告诉马眧,正确做法应该是杀光羌胡男子,然后把羌胡女分配给手下将士和鹯阴城中的汉家百姓。 这样不仅大大削弱了湟水谷地羌胡部落的实力,来年还能给鹯阴城中的汉家百姓增添丁口。 马眧咋舌,这位留守鹯阴的马常也是个狠人啊! 上来就杀好几千,羌胡人还不得炸了锅。 而且就这样杀了着实可惜,羌胡人虽然文化落后,但也都是不错的兵源,与凉州汉家子相比不差多少。 顺带一提,一汉敌五胡,所以马眧认为羌胡比凉州汉人战力差。 毕竟羌胡人引以为傲的骑术,凉州汉人也是不遑多让。再加上汉人比羌胡吃得饱、穿得暖,身体素质明显也更强。 农耕文明一旦在骑术和养马上与游牧文明持平,那游牧文明不可能是农耕文明的对手。 马眧思来想去,还是把目光放在了烧戈身上! “烧戈!” “小人在!” “我命你统领羌胡诸部,你可愿意?” 烧戈大喜! 他马上答应下来,并表示永生永世侍奉马眧,绝不叛变! 马眧微微一笑:“烧戈,你要是想背弃我马眧,大可放手去做。” 烧戈闻言色变,忙称不敢。 马眧笑道:“量你也不敢!我马眧的手腕,你是清楚的。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莫以为成了湟中羌胡的首领,就能胜得过我马眧。” 烧戈点头称诺。 马眧其实是信任烧戈的,毕竟对方追随自己这么些年。 但丑话说在前可以预防很多隐患。 另外马眧也不是完全放权烧戈。 马眧看向从弟马岱,对马岱说:“岱郎,我让你也统领一支羌胡,你可愿意?” 马岱先是惊讶,紧接着就是惊喜! 这可是统领一支羌胡部落的机会,马岱不可能放过。 他单膝跪地,对马眧效忠。 马眧于是伪封马眧为护羌校尉,烧戈为护胡校尉,平分复股手下的羌胡部落。 随后,马眧下令,让烧戈和马岱一起,带领2万羌胡部众返回湟中。 来年春天大雪消融后,马眧会亲自前往湟水谷地探查。 二人领命,随即下去整编部众。 之后,马眧想起了复股手下的50员精锐胡骑。 之前的战斗中,这50人给马眧留下了深刻印象,马眧想收编这支胡骑。 于是马眧又让人把那50人带过来。 眼下这些人已经被解除武装,个个披头散发宛如恶鬼。 马眧用羌话问他们之中谁威望最大。 一个身高八尺的羌胡汉子站出来:“我,饿何!” 马眧看向饿何,此人胡子拉碴,生得虎背熊腰,满身腱子肉,确实是个勇士。 马眧问饿何,是否愿意归顺自己。 饿何跪在地上说:“将军既是胜了,我等安敢不从?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说我们输不起?” 羌胡就是这样,你打服他,他就顺从你。 但一旦你示弱,他就蹬鼻子上脸。 马眧很满意饿何的态度,当即收下这50员精锐胡骑。 马眧效法董卓,给这50人起了个番号,叫“湟中义从”! 饿何等人听后都点头认同。 他们都听说过北宫伯玉、董卓先后收编湟中月氏胡,号为“湟中义从”的事迹。 如今马眧收编他们,并加以“湟中义从”的称号,算是没有轻侮他们。 之后,马眧留下50名湟中义从的家人,让马常安置在鹯阴城中。 如此一来,2万羌胡围攻鹯阴城的事情了结。 马眧不仅解了鹯阴之围,还收编了2万羌胡部众,由烧戈和马岱带回湟水谷地,相信来年他们的势力会更加壮大。 第二天一早,马腾军的家眷队伍进入鹯阴城。 鹯阴百姓全都出来迎接。 马眧更是受到了鹯阴百姓的热烈欢迎! 鹯阴百姓箪食壶浆,犒劳马眧这位英雄。 马眧也终于找回一丝家的感觉,没有了当初在上邽城下被县令姜叙恶意提防的心寒。 在离开关中郿县的两个多月后,马眧终于回到西凉马氏的根据地鹯阴。 然而马眧知道,往后还有一大把的事情等着他操心。 这汉末乱世,光是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不会有好下场。 还有大把大把广袤的土地等着马眧去征服!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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