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马超绝不坑爹_第17章 韩遂:呵,羌王?家犬罢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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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积雪日渐消融。
  荒野外已经能看到野兔儿和麻雀的踪影。
  凉州金城县。
  韩遂在义子阎行的陪同下,于城外点集羌胡。
  去岁末,韩遂派人联络西海(青海湖)先零羌。
  先零羌王滇日谷得积极响应,表示愿为韩遂驱策,只要韩遂能支持先零羌重返水草丰饶的湟水谷地。
  和马腾一样,韩遂在羌胡部落中的威望也很高,因此才能策动僻居西海的先零羌。
  说来有趣,汉末声名鹊起的凉州军阀,如董卓、韩遂、马腾、宋建,全都在羌胡人中享有很高的威望。这可能正说明,要想在西凉混出头,打服羌胡是前提条件。
  今日的金城县差不多聚集了三万羌胡大军!
  韩遂对此非常满意,令人摆下宴席,亲自接见先零羌王滇日谷得。
  宴席位于西城门外500米。
  韩遂这位置选得就很鸡贼,要是情况不对,随时都能撤回城中。
  并且开宴前,他还特意让麾下最精锐的一部兵马列阵操练。
  意图就很明显——在羌王和羌胡人面前炫耀武力!
  韩遂是老江湖了,对羌胡人的性情非常了解。
  这些夷狄别看平时面上跟韩遂和和气气,实际上只要韩遂哪天变得弱小了,他们绝对会上来撕韩遂一块肉。
  只有让羌胡人明白谁的拳头更硬,他们才会听话!
  韩遂今天虽然只带了一部兵马,也就是1000人,人数连城外羌胡的三十分之一都不到。
  但是双方军队的精锐程度完全没有可比性!
  韩遂这1000人,至少有200人身披铁甲,剩下的也多穿皮甲。且1000人中,骑兵占了一半,剩下一半还多是弓弩手!
  再看羌王滇日谷得这边,羌胡人打仗基本是拖家带口。
  滇日谷得也不例外,他的三万大军还算上了随军妇孺,真正能战斗的成年男子只有2万。
  而且羌胡大军装备低劣,除了羌王的200亲兵有穿戴皮甲外,其他人全都穿着粗麻布衣。
  羌胡大军的武器也都是刀斧、短矛、猎弓这种方便制造的。不说工艺低劣吧,也就勉强还能用。强弓硬弩那是想都不要想,一张都没有!
  所以别看羌王手下人数比韩遂多,双方真打起来,羌胡大军肯定要输。
  光是韩遂军中那三五百张弓弩,要发起威,没有盔甲的羌胡兵还不得跟割麦子一样倒下~
  “羌王,入座!”
  宴席上,韩遂拉着滇日谷得的手,将他带到坐席上。
  然后韩遂就发现羌王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韩遂给他准备的座位是一张草席!
  羌王面露难色地说:“将军,这……能否将草席换成凳子?”
  韩遂一边嘴角勾起,狡黠地说:“诶,金城乃汉界,宴席岂能做胡凳?羌王快请入座!”
  “羌王请入座!”这时,左右军士皆大喝。
  韩遂再看羌王,只见羌王脸色剧变,写满了畏惧。
  韩遂微笑着安抚他:“羌王何必多虑?韩遂邀羌王来,是为了攻打马腾,别无他意。”
  羌王咽了口唾沫,只得乖乖入座。
  韩遂满意地点点头,自己朝主席走去。和羌王的坐席一样,韩遂坐的也是草席。
  但他也和羌王一样穿着盔甲,所以跪坐在草席上很不方便,因为盔甲会抵着肚子、小腿等部位。
  于是韩遂选择倨坐!
  也就是双腿岔开坐下,这是非常无礼的坐姿,这要是放在裤子还没被发明的汉初,下面两颗蛋都要被人瞧见。
  所以汉高祖刘邦当年见郦食其的时候用倨坐的坐姿,才会被郦食其用“足下必欲诛无道秦,不宜踞见长者”的话指着鼻子骂。
  羌王滇日谷得虽然不是汉人,但肯定知道汉人的规矩。
  所以韩遂此举就是明着告诉羌王,谁尊谁卑!
  韩遂见羌王面有愠色却不敢发作,心中暗自发笑。这就叫要想驱使野狼,就必须先把他驯化成家犬。
  宴会从辰时一直举办到天黑,汉军和羌胡士兵都喝得酩酊大醉,唯有韩遂和羌王还算清醒。
  今晚月明星稀,韩遂心情很好,
  他亲眼看着羌王从早上到夜深,基本都没怎么动过筷子,反而不时皱眉,仿佛面前的烤肉和美酒不合羌王胃口。
  但其实韩遂明白,那是因为羌王穿着盔甲跪坐一整天,肚子、小腿怕是早就被磨破皮了。羌王倍感煎熬,所以根本无心宴饮。
  韩遂见调教得也差不多了,便举起酒杯邀羌王共饮。
  “来,羌王,喝!”
  羌王的脸蹙成一朵菊花,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勉强举着酒杯喝了一盅。
  随后,韩遂起身走到羌王的席位边,伸手将对方拉起来。
  “嘶……”羌王吃痛地呻吟了一声。
  韩遂蔫坏蔫坏地笑道:“羌王可还习惯我汉家的坐席?这坐席虽然硬实,但却最能磨人毅力,所以我汉家儿郎都吃苦耐劳,意志坚韧。羌王若是喜欢,我明日便叫人送来几张。”
  羌王知道韩遂话里有话,不敢随便答复,忍着肚子和小腿上传来的剧痛,思考片刻才回答:
  “那本王就多谢将军之美意!”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韩遂知道对方彻底屈服了,高兴地大笑起来。
  然后他就对羌王下达了指令:“我欲十日后出兵!还请羌王于三日后先行,围攻鹯阴城!”
  羌王点点头,毫无脾气地应了下来。
  羌王现在只想尽快返回营地,找手下巫医搞点草药,先出兵就先出兵吧。
  随后,韩遂在义子阎行的陪同下,亲自将羌王礼送回营。
  到了羌胡营地门口,韩遂对阎行说:“明日从城中牵100只羊,300匹布来,赠予羌王!”
  阎行抱拳称诺。
  羌王闻言大喜,之前被韩遂羞辱的郁闷顿时消散不少。
  他对韩遂恭敬地说:“将军放心,待到鹯阴城,本王必全力攻杀马腾!”
  韩遂微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所谓打一根大棒,喂一口萝卜,就是如此~
  别以为100只羊、300匹布很少,中原的曹老板赏赐麾下将领也就是十万钱、百匹绢。
  况且对不善长织造的羌胡人来说,300匹布的价值还要高得多。不说等同黄金吧,那也比粮食值钱。
  三日后,伤口刚刚结痂的羌王带兵出发了。
  金城城头,韩遂和阎行目送羌胡大军东进。
  阎行对韩遂说:“义父,羌王人数虽多,怕也不是马寿成对手。义父准备如何用兵?”
  韩遂呵呵一笑,不屑地说:“呵,羌王?不过一条野狗罢了。”
  “我儿放心,我已有灭马之策!”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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