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舍里,马超与庞统密谋,如何才能打压诸葛亮,让诸葛亮不为朝廷所用。 庞统献策,让马超找王朗商议。 “王景兴?”马超疑惑。 他略加思索,想通了庞统的策略。 庞统也在旁解释道,诸葛亮、石韬等人想要进入太学,走坦途正道。那马超完全可以堵住这条正道,让诸葛亮他们见识一下官场的阴暗面!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进不了太学?”马超猜出方法。 庞统点头,坏笑着说:“设太学本就是我主您的提倡,我听说您举荐王景兴出任【博士祭酒】,司掌太学,此中可行之法何其多也?” 马超被庞统的阴险伎俩逗笑。 谁能想到,凤雏会帮马超想出这么阴暗的法子,来对付卧龙! 只是马超还有疑虑,他告诉庞统:“吾曾在朝堂上斥责过王景兴,又以太学之事谋算他御史中丞的职位,王景兴恐怕会厌恶我。” 庞统笑说知道,但这并不影响马超拉拢王朗。 况且,庞统昨天白天和诸葛亮、石韬共游太学时,旁听到王朗已经决定辞去御史中丞之位,全心全意管理太学。 马超感到惊喜:“王景兴果真决定了?” 庞统答,千真万确,王朗当着诸葛亮、石韬、庞统三人的面说的。 马超心思如电,忽然问:“士元,你说王景兴是不是在惧怕吾?” 庞统给予他肯定的答复! 庞统说昨日每当提及马超时,王朗的举止颜色都很晦涩,有担忧之象。 “我主,你可曾听说过王景兴、华子鱼、管幼安三人的事迹?” “嗯?” 马超不明白庞统为何突然提这茬。 庞统遂将王朗、华歆、管宁三人的小故事告知马超。 王朗、华歆、管宁三人是旧识。 管宁和华歆年轻时一起读书,诞生了“割席断交”的典故。 世人于是认为管宁的品德资质优于华歆。 而王朗和华歆之间也有一则故事,那就是记载于中学课本里的古文《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 故事里讲,王朗和华歆被贼人追赶,二人乘船避难。 途中,他们碰到一个同样被追赶的路人,王朗想救路人,而华歆害怕船速变慢不同意。王朗于是说船里的空间还很多,多一个人不影响,路人于是上船。 然而路人上船后,船速果然变慢,贼人追赶上来,王朗就想把路人抛弃。 结果,之前反对路人上船的华歆阻止王朗,说既然答应要救别人就要信守承诺。 世人于是认为,华歆的品格优劣在王朗之上。 王朗、华歆、管宁三位汉末名士的品格,因此有了排名。 在品德上,管宁>华歆>王朗! 事实也是如此。 管宁年轻时便有盛名,但他却从未出仕,只励志教授学生,传圣人之道。汉末天下大乱,管宁避祸辽东,受到公孙氏的礼遇,其在辽东有学生上千人! 后来魏文帝曹丕下诏征辟管宁,管宁都不曾回应,可见其对自己道路的坚持和品德的高尚。 而华歆,其在裴松之引注《曹瞒传》里有擒杀伏皇后的污点。但《三国志》本传里,陈寿并没有提到过这件事。 光看《三国志》记载,华歆的德行同样很高,是出了名的清廉之臣。而且向魏文帝推举管宁的人,正是被割席断交的华歆! 不论华歆有没有帮曹操擒杀伏后,但其做官以清廉著称,还能不妒恨拿自己当垫脚石的管宁,这就已经足够珍贵。 至于王朗。 呵呵,王朗当然也不差,为官清廉,但王朗的清廉有可疑之处。 根据《晋书》记载,王朗的孙子王恺以生活奢侈闻名,若王氏一门果真清廉,王恺又哪来的巨资? 史载,王恺与石崇斗富,王恺饭后用糖水洗锅,石崇用蜡烛当柴烧;王恺做了四十里的紫丝布步障,石崇便做五十里的锦步障;王恺用赤石脂涂墙壁,石崇便用花椒。 斗富如此,王氏一门贪污腐败的程度可见一斑! 若真是清廉之家,何来斗富之载? 说了这么多,庞统想表达的是,王朗看似盛名在外,但实际盛名难副,没有那么坚定的立场。 马超权倾朝野,威震华夏,王朗不敢与马超争斗也在情理之中。 “我主,我闻王景兴之子年仅八岁,聪明伶俐尚无婚配……” 庞统笑眯眯地看向马超。 马超问:“士元是想让吾与王氏联姻?” 庞统点头:“正是。君若开口,臣料王景兴必然答应!” 马超咋舌,说自己的一双儿女都已与天家订亲,没有子嗣可以订婚。 庞统笑说有~ “你是说还在怀着的两个?”马超怪笑道。 他问庞统,万一两个生出来都是男孩怎么办? 庞统神秘地说:“在下夜观天象,天府星有异象,璀璨而早显,必是有帝女早产而生。而那帝女,正是君女!” 马超歪嘴挑眉,真有那么神? 他不相信,怀疑地说:“士元精通星象?” 庞统笑答:“虽不如卧龙,但也胜过他人多矣!” 马超见庞统如此自信,哈哈一笑。 “既然如此,那吾今日下朝后,便去王景兴府上拜会!顺便看看诸葛孔明在否。” 庞统拱手致意。 清晨,点卯。 建安宫太极殿前,马超站在百官首位,身姿挺拔如劲松,双眼炯炯有神,叫人见之便生敬畏之心。 昨夜,马超一夜未眠,甚至还与妾室同房,但他却依旧精神抖擞。 马超还不到30,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熬大夜根本不算什么。 反倒是朝堂诸公如杨彪、赵温、王朗等中年人,凌晨起床,眼睛都睁不开。 这时,中常侍穆顺在殿门口扯着公鸭嗓大吼: “上朝——!” 众人看向马超,马超登上白石台阶,率先走上太极殿。 至门口,脱履,入殿。 小黄门赶忙过来提鞋。 入殿后,马超迈着小碎步,径直走向正对着天子御座的坐席。 司隶校尉为三独坐,座席位于殿南,与天子相对,以示身份之尊贵。 然而马超的身份特殊,天子又特意将他的座位从殿南向前移了些,以求马超朝会时方便说话。 刚过点卯,天子刘协已然坐在御座上。 马超与天子对视,发现天子眼神复杂。 天子眼中有对马超昨日遇刺的担心,也有对马超功高震主的忌惮,还有君臣相互扶持的温情。 而马超,眼神清澈,双目炯炯。 马超向天子一礼,然后坐下。 百官紧随入殿,朝会再开!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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