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林长歌拿出最后一枚丹药。 他沉吟,“姐姐,先前动手斩杀那两人的时候,我隐隐察觉到体内境界有所松动,莫非,是要突破至地灵境了?” “连十重还没到,就妄想地灵境?” 斩天刀内,传来神秘女子不屑的声音。 “十重?” 林长歌疑惑,“每个境界,不是只有九重吗?” “这个时代,灵气稀薄,天地规则为了确保修士正常晋升,将上限从十重压到了九重,但你是霸体,可以逆天而行,时代可以限制其他人,却限制不了你!” 神秘女子冷淡道,“对于其他修士而言,第十重是触及不到的隐藏境界,但对你来说,如履平地。” 林长歌一喜,“那我试试!” 说着,他将丹药送入口中。 灵气炸开的瞬间,他调动起体内热流去冲刷四肢百骸,体表金光绽放,那是霸体的颜色。 轰! 没几息功夫,林长歌便踏足人灵境十重。 顷刻间,外面传来一声炸响,整个天印城的天地灵气疯狂朝着这片区域汇聚,形成异象。 天印城内,所有修士都被震撼到了。 “这,这怎么回事?” “快看,灵气全部聚集在了叶家上空!” “有天骄晋升,天地异象!” “是谁引来了这般动静?” 刘家、陈家,皆都大惊,连忙派人打探消息。 叶家深院里。 “叶炎少爷晋升了!” 有下人扯着嗓子吼了一句,“叶炎少爷成功晋升到了人灵境九重!” 一石激起千层浪。 顷刻间,诸多长老、弟子,全部奔赴去了叶炎的庭院。 叶炎正站在庭院中央,望着天穹中所凝聚的浓厚灵气,苦笑不已。 他的确依靠丹药晋升到了人灵境九重,但这天地异象,却跟他毫无关联。 看位置,源头更像是林长歌的住处。 只是两人住在隔壁,所以才会被人认错。 “叶炎,恭喜啊!” 叶鸿天大步走来,神色兴奋,“先是长歌恢复,又是你晋升,真是好事连连!” 大长老也冷笑,“陈家、刘家都想落井下石,殊不知我叶家天才辈出,他们势必会为此付出代价!” 叶炎正想解释,忽然眼神扫到站在人群边缘的林长歌,他一愕,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林长歌将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悄无声息退出了人群。 叶炎恍然大悟,姐夫恢复一事万一被天火宗知晓,恐怕会立刻派遣强者前来斩草除根。 而这庞大的天地异象,已经引起了大半个元国的注意,必须得有人认下来。 他拱手,“多……多谢各位长辈前来道贺,不过这都是姐夫的功劳,是他分了我一枚三品丹药,才让我晋升的。” “长歌?” 叶鸿天眼眸一眯,难道他没有靠这丹药恢复? 见叶炎神色尴尬,叶鸿天又抬头观察了一眼灵气源头,对比了一下双方院落的距离后,心底升起念头。 莫非,连这天地异象,都是长歌引来的? 为了求证猜测,叶鸿天去了林长歌院落一趟。 “叶叔。” “这天地异象?” “是我。” 林长歌笑道,“不过此事让叶炎认下也好,目前天火宗步步紧逼,在没有靠山之前,我们应当低调。” “虽然被夺了血脉,但你晋升速度反而更快了。” 叶鸿天感叹一句,随后咬牙,“可惜家族丹药不足以支撑你冲击地灵境!唉,那灵矿我本卖了五枚丹药,通天阁还有两枚未曾支付,可他们听到陈家、刘家联手的风声后,直接赖掉不给了。” 林长歌脸色一寒,“那灵矿,若换成三品丹药,至少值十枚以上……” 叶鸿天摇头,“他们知晓我着急,严禁任何商铺卖药给我,威逼之下,才以低价完成了交易,我本想着,五枚就五枚,能让你恢复过来也算值了,可他们却事后赖账。” 待到叶鸿天走后,林长歌眸中透出锋利光芒。 通天阁是名动东域的商会,在各地都有分阁,背景神秘,势力庞大。 此举,是欺我叶家无人? “这世界,弱肉强食,他们是吃准了叶家内忧外患,无力报复。” 铁刀内,女子忽然冷笑,“念你重新恢复修为不易,我赐你一道刀气,作为保命底牌,必要时刻可催动它。” 林长歌一喜,“刀气?什么级别?威力如何?” “东域生灵,皆可斩!” …… 正午时分,一位身穿黑袍、兜帽遮脸的少年站在了通天阁门口。 可刚一靠近,就被护卫拦下。 那护卫冷冷道,“阁内有贵客,闲杂人等退避,手持令牌者,才可入内。” 令牌是通天阁下发的身份象征,只有贵客才配拥有,叶家有一枚,只不过在叶鸿天手中。 林长歌道,“我没有令牌……” “没有令牌?滚!” 那护卫一脸不屑,没等林长歌把话没说完,就直接打断,尽显霸道。 他很清楚有令牌的人不能得罪,但面前之人不在此列。 林长歌皱眉,“我有事找你们管事。” 那护卫嗤笑道,“还见我们管事,你配吗?” 啪! 林长歌直接一巴掌抽在了这护卫脸上,恐怖的臂力将他瞬间掀飞。m.biqubao.com “什么垃圾,也敢拦我的路。” 林长歌收回手,傲然踏入阁内。 “此人是谁?” “蒙着脸,看不清身份。” “敢在通天阁动手打人,胆子挺大!” 不少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林长歌刚踏入阁内,一群护卫迎上来,将他围在中央,目露杀意。 “让洪管事出来,我有事找他。” 林长歌右手握住腰间刀柄,左手掀起兜帽,露出那张云淡风轻的面庞。 二楼,雅间内。 一位儒雅的中年人扫了下面一眼,“洪业,找你的。” 洪业,也就是通天阁的管事,此刻正小心陪在旁边。 闻言后,他眸中透出一抹恼意,“大人,这小子正是前些时日被天火宗逐出的林长歌,他必是前来闹事的,我立刻下去解决!” 说着,洪业谄媚笑着离开。 中年人对面,坐了一位年纪不大的黑衣少女。 她容貌绝美,眼神略有些倨傲,“我听说过他,林长歌,天火宗可与苏瑶争锋的天才,说是对苏瑶图谋不轨,被废除血脉,赶了出来,只是……” “只是看他的气息,不像是被废了,对吧?” 中年人轻笑,端起茶饮了一口,“静观其变,看他是有什么目的。”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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