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成,今天坐了一天下来,老夫居然不觉得疲劳。” 蔡邕看着郑玄,虽然内心不想承认马钧他们做的桌子和椅子的功劳,但是仍然感到比跪坐舒服多了。 “伯喈,我越来越看不透王爷了,一位少年怎么会有那么多想法? 不过,你我也要改变才行。” 蔡邕听完郑玄的话,心中很是诧异,这还是郑康成吗? 蔡邕深知郑玄的固执,用手拉了拉他衣服,说道:“是因为殿下今天的话?” 郑玄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正经的说道:“不全是,在北海殿下对季珪他们的一番话,让老夫想了很久。 你我这些人虽然被人称为大学问者,但是我们何时真正站在最基础的百姓位置想想,恐怕我们更多时候是世家豪族的代言人。” “我……” 蔡邕想说什么,被郑玄打断了,郑玄继续说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你我号称读书人,然而我们却把圣人之言抛诸脑后,为了儒家,甘愿为统治阶级所驱使。 老夫有一种预感,天下大变必将出自殿下之手。” 蔡邕翻了一个白眼,“是谁一开始还不想收这弟子的?” “哈哈,那不是老夫想考校一番嘛。”郑玄用笑声掩饰内心的尴尬。 “康成,你不担心被世家豪族骂?” “有何担心?用殿下的话说,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说。” 二人互相笑着向前走去。 “参谋长,今天的你和以往区别很大。”戏忠此时内心依然火热,他对刘恢的大格局十分佩服。 “志才,老夫今天有何不同?” “以前是藏,今天不是。” 贾诩也没有回避,说道:“我从未想过有殿下这样的人。 殿下都不怕,我有什么可怕的,以前是想活着,现在是想好好的活着。” 说完贾诩大步上前走去。 “志才,这老狐狸要展示锋芒,不晓得多少人将来睡不着觉了。”荀彧笑呵呵的说道 “文若,殿下好像很看重崔琰?”戏忠心中有疑问,不过,这样的话,除了荀彧这种知己,他几乎不会告诉任何人。 荀彧说道:“志才,这里面既有殿下看重崔琰,也在向其他人传递一件事。” “何事?” “志才真的不知?”荀彧反问道 “那我就猜猜,这恐怕是殿下对河北世家传递的信号,那就是只要有学问的人殿下依然会重用,同时告诉天下人,殿下能容纳所有人。” “嘘……”荀彧把戏忠拉住,立即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文若,你我小看殿下了,郭嘉给我讲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殿下胸怀远超我们想象,他心中立志让天下所有人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 今天殿下那句话你还没明白吗?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荀彧或许是长期养成的行为,那就是面对皇族的敬小慎微,此时听完戏忠的话,突然发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元浩,在洛阳我就认定了殿下,殿下之才就让我折服。 今日才知,我们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沮授兴奋的说道 “我们也算学有所用了,辽东未来可期。” “未来可期。” “季珪,你知道新闻是做什么的?”郗虑此时仍然一脸懵逼,他被任命为司长,原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到现在,他也没有明白自己究竟做什么? 崔琰很有风度的笑了笑,“鸿预何必着急?殿下不是说了吗?接下来会和大家分开来谈。” “季珪,我原本还为你担心,没想到殿下如此看重你。” 其实崔琰何尝不明白刘恢的想法,只是他自己也在想,如果把位置对换,他非常明白,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殿下胸怀宽广,我们有时候杞人忧天了。” 郗虑也不反驳,只是转身对着身边的孙乾说道:“殿下知人善用,公佑机变无双,外务的确是最适合公佑的。” 崔琰倒是很赞同郗虑的话,他也想看看,自己这位师弟接下来会怎么做? “云长,今晚得好好喝一杯才行。” 颜良最开始见到关羽心中有一丝不舒服,不过,接下来一路上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人不但勇猛,更是忠义无双,这让颜良对关羽好感倍增。 “好,子玉。” “汉升,你儿子最近怎么样?” “华神医,犬子已经彻底好了,多谢神医关心。” 华佗摆了摆手,说道:“令公子的病老夫也没有办法,还得多谢王爷。” 黄忠点了点头,说道:“不是殿下,恐怕叙儿……”。 “对了,听说你认识张仲景?” 黄忠说道:“认识,他是我们南阳有名的神医,看病不分身份,经常还免费给穷人诊治。” “仲景的确有颗仁心,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到辽东。” “真的?”黄忠激动的说道 “自然,准确来说是被殿下骗……邀请来的。” 华佗也是无语,刘恢也是用对付自己的办法对付张机,那就是画饼,并且提出新的治病思路,并且声称自己有预防天花的办法。 华佗听完后,心中异常激动,因为经过相处,他知道流过不会信口开河,尤其对自己人,但是,他寻求办法时,刘恢却说,需要张机来了才能做实验,逼得华佗亲自写了一封信,并且在刘恢授意下,告诉他,黄叙的病已经康复。 华佗深知,作为医师,没人能经受住如此诱惑。 刘恢对张机是有所了解的,算得上世家子弟,只是张机不喜欢做官,而喜欢帮人看病,如果自己出面邀请,张机可能不削一顾,华佗不一样,那是大汉医疗顶尖那一群人,通过华佗把张机诱骗过来。 在刘恢心中,华佗是外科鼻祖,这点不用怀疑,加上刘恢现在提出的尸体解剖,这会加速华佗的外科手术进步,张机是内科的天花板人物,伤寒论对后世有非常大的影响。 “那就太好了,到了辽东,最好把他留下来,张神医医术很不错。” 华佗笑了笑,这手下都和刘恢一样。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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