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恢的话,陈重心里很是动摇。 “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出去以后好好做人。” 刘恢根本没给其思考,直接赶人。 “殿下,草民愿意。” 刘恢选择陈重,一来这个人没有大罪,二来虽然胆小,但是比较机警,现在是用人之际,在刘恢看来,一张纸也有其用途,何况一个人呢? “你把这个拿回去好好读读,明天直接去农业司找国渊司长报到。 另外,你的家产给你留下半成,希望从此以后引以为戒,不要动那点小聪明。 记住,要走光明大道。” “喏”听完刘恢的话,他内心心存感激,因为他深知,换个人,他必死无疑,然而刘恢放过了他,并且还给他半成家产。 贾诩内心也是敬服,这就是典型给你一棒,然后给你一个胡萝卜,最后对方还感激涕零。 “陈重,希望你不要辜负参谋长给你求情,未来的路在你自己脚下,不要把路走窄了。” “臣明白。” “我们这儿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遵纪守法,把自己工作做好就行了。” 看着陈重离开的背影,贾诩感叹道:“希望他不要辜负殿下才是。” “参谋长,通知汉升他们所有人,两天后军事委员会举行第一次会议。” “喏”贾诩离开了 刘恢现在发现是千头万绪,什么都要重来。 他也想过,一步一步改变,只是这样一来后期阻力会越来越大,趁着天下还算平稳,只得赶紧把辽东内部问题解决了。 看着面前竹简,刘恢也是苦笑不已,他突然想到,造纸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造纸主要是几种,麦秸秆更适合造卫生纸,树皮和竹子适合造纸,然而竹子生长在扬州,运到辽东过于马飞,那只得用树皮造纸,树皮是构树皮,构树在辽东比较容易找到。 造纸最主要就是制浆,这个时代最简单就是草木灰水或者草木灰水和石灰水混合液来制浆,先将树皮浸泡,再蒸煮、清洗、打浆、抄纸、榨纸、晾晒等一系列过程,前后至少需要55天到60天左右,周期比较长,只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缺乏漂白剂,纸张会发黄,可能大家会疑问,为何古代宣纸很白?主要是周期和晾晒时间长,宣纸从选材到制备结束,往往需要一年以上。 最简单漂白剂就是氯气和石灰水发生反应,就可以制备出漂白剂,只是这个氯气制备有一点麻烦,刘恢目前以实用为主,漂白剂暂时不考虑。 想好以后,刘恢就把制备流程写了下来,尤其是流水作业写了下来。 流水线生产不但让工艺更好保密,最关键是大大提升了效率,一个人只需要完成生产环节中其中的一环就行了。 辽东其余官员回去以后,也在积极了解辽东情况。 两天后,军事小院里,军方的人齐聚一堂。 在这次会议之前,刘恢曾经问过贾诩一个问题:为何军阵都是密集型?贾诩笑了笑,说道:殿下,这是担心士兵逃跑,用密集型军阵,统帅可以把亲兵安排在最外围,里面的士兵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否则就会被斩杀,这也是为何伤亡三成时,军队最容易崩溃。 刘恢知道一些,这个时代当兵的人可不像自己梦中的场景,自己梦中的世界,很多人以当兵为荣,因为心中的信仰,他们也能得到从上到下的尊重。 而大汉的士兵,基本都是吃不饱饭的人,有很多是抓来强制入伍的,在百姓心中,和土匪区别并不大,社会地位非常低下,这样的情况下,指望人家有信仰,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各位,今天召集大家过来,主要是想听听大家地意见,我们应该建立一支怎样的军队?”刘恢直接抛出问题 “报告”张郃站了起来。 “雋义,你说。” “殿下,自古以来都是当兵吃粮,军队首先不能有贪墨。” 刘恢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报告,殿下,还有就是公平,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关羽说道 “二位都说得不错,你们其他人的意见呢?” 贾诩说道:“殿下,自古当兵的人基本就是不想饿死或者被逼参军。 在洛阳时,殿下曾经说给,希望建立一支崭新的军队,也希望军队人人识字,人人受到国家从上到下的尊重,让他们明白道理。” 刘恢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贾诩是真的厉害,虽然不完全准确,但是至少猜到一个方向。 戏忠接着说道:“我赞成参谋长的话,我们的军队首先要让士兵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为谁而战的问题?如果不把这个问题搞明白,士兵的想法就很难形成统一。” 刘恢心里非常感叹,自己给戏忠写了一些自己设想和思想交易工作的重要性,他很快就能明白其中核心的意思。 “志才说得不错,我们首先要让士兵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为谁而战的问题,只有明白了这个问题,才能形成统一。”刘恢说道 沮授接过话说道:“全新的军队,不但俸禄要提高,同时,要宣扬士兵的重要性,还有就是抚恤要制定出统一标准。 年龄大的士兵退下来以后,如何安排他们?伤残士兵如何安置和补贴,都得拿出具体方案。” 听到沮授的话,不但刘恢,在场所有人都形成了共鸣。 如果边境有战事,士兵地位还好点,和平时期,在文官眼中,武将都是武夫,何况普普通通士卒? 这样做,朝廷希望如此,这样一来,武将作乱概率会降低,世家豪族也乐于见到,因为他们并不愿意让自己亲人去前线,那大部分都是文官,文官地位高,世家豪族自然更加重要,朝廷更离不开他们。 “好”几人的发言,让刘恢深深明白一个道理,不是大家不懂,而是迫于大环境,你只得低头,因为别无选择。 大家惊于刘恢这个好字,因为这里面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刘恢是愿意提升士卒和武将地位的。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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