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呼啸的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风声。 而在刀刃即将落到黑山明头上的时候,众天选者包括黑山明都已经闭上了眼睛。 但是刀却在触碰到黑山明头发的一瞬间,停了下来。 锋利的刀刃仅仅是碰到了他的一撮头发,那撮头发就已然断裂,落到了地上。 黑山明见刀迟迟没有落到自己头上,终于睁开了眼睛。 睁眼便看到悬在头上的刀刃,吓得黑山明惊恐的瞪大眼睛,冷汗迭起。 张本将唐刀收了回去,道: “我不会亲手杀你的,会脏了我的手。” 听到这句话,黑山明如释重负,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 他久违的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以为自己终于留下一命的时候。 “我只是说,不会亲手杀你。”张本眯着眼睛,又重述了一遍。 “什么意思?”黑山明诧异道。 “马上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张本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黑山明中长的头发。 “啊!”黑山明吃痛一声,“你要干什么?” 张本没有回答,而是拖着黑山明的头发,开始往不远处走去。 黑山明由于刚刚受到重创,身上还如注的流着血,没有任何力气反抗。 当然,他也没有勇气反抗。 只能任由张本拖着他前进。 黑山明的身体在经过的轨迹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显得无比狰狞。 终于,张本停下来脚步。 他停在了刚刚那两只护士诡异出现的楼道旁。 最后一只护士诡异也是逃往了那里面。 楼道里面一篇漆黑,几乎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别藏了!我知道你在里面!”张本对着楼道大喊了一身。 漆黑的楼道之后,突然闪出了两道血红的光芒。 那应该就是护士诡异的眼睛。 但是如今那双眼睛里满是躲闪和犹豫。 看得出,这只诡异在看到张本之后,已经满是恐惧和敬畏了。 “没出息的东西。”张本嘲讽道:“这就吓成这样了。” 这句话自然让直播间里的人听到了。 如果直播间观众的表情也能直播的话,你就可以看到:biqubao.com 此时无数的观众正抽搐着嘴角,不停的吐槽: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怎么?诡异不能害怕是吧?” :“你要不要看看你刚刚那番举措有多恐怖?我隔着屏幕都被吓懵了。” :“我第一次发现这个恐怖游戏里面最恐怖的居然是玩家。” :“......” “喂!”张本又大声朝着楼道里面喊道:“别怕,我不杀你,我给你送点食物!” 里面的那双红色的眼睛闪烁的更加频繁了。 看得出来,里面那只诡异正在斟酌张本的说法。 但是她还驻足在那里,并没有第一时间逃走,说明她也在期待张本“给她送食物”。 “我这就把你扔进去,你自己就......”张本低下头,对黑山明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不要!”黑山明急切的摇着头,试图再度求饶。 但是张本都没有给他求饶的机会,猛地调动自己全身的力量,将黑山明扔了进去! “啊——” 黑山明惨叫着,重重的摔到了楼道里。 而里面的诡异护士在闻到血腥味之后,突然兴奋,猛地扑到了黑山明的身上。 “啊——啊——救命——” 在凄厉的惨叫下,黑山明的身体正在被护士诡异蚕食。 张本拍了拍手,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小子不是喜欢把人推向诡异吗?” 他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在看到诡异护士出现在视力范围之后,突然祭出唐刀。 整个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原本护士诡异还在低头享受着自己的大餐,但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异动。 一抬头,正巧看到了张本正大步飞奔上前。 “你......”护士诡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本的唐刀便已然贯穿了她的小腹。 “对不住了!诡异同学,我必须要杀了你。”张本抱歉道。 但是他的语气之中,却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 “你不是天选者吗?天选者怎么能骗人呢?”诡异嘴中刚刚撕咬下的血肉被吐了出来,她欲哭无泪道。 “怎么,天选者就必须是正人君子吗?”张本眯着眼道:“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你们诡异可以随便杀人,我就不能骗你们诡异了?” 说着,他将唐刀直接抽了出来,接着朝着护士诡异的脖子挥去! 寒光一闪—— 护士诡异便已人首分离! 【恭喜宿主,成功击杀一名a级诡异,经验+10】 【当前等级:2,当前经验:15/30】 在接受到了系统的反馈之后,张本暗自窃喜。 相信不久之后,自己就可以顺利升到3级,届时肯定也会有新的武器和能力的提升。 “救......救我......”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音,打断了张本的沉思。 他垂下眼帘,冷漠的看着地上的那个曾经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男人: 此时的黑山明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了,血肉都已经被护士诡异撕咬的暴露在了皮肤之外。 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断气。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张本轻松的说道:“是一个合格的鱼饵,帮我引得了诡异出洞,我也成功击杀她了。” “我想活命!”黑山明的声音沙哑,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也活到头了。”张本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曾经代表扶桑出战多人副本的时候,曾向我华夏三名天选者下了黑手,导致他们全部身亡。你现在又要朝我下黑手,如今在这里说想要活命?” 张本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异常的讽刺:“你该下去向他们谢罪了。” 说完之后,他不忘吐了口痰再转身离去。 看着张本的离去的背影,黑山明的眼睛之中闪过了无数情感: 后悔、愤怒当然还有无力。 但是最终,他的目光又归于灰暗,最终直到完全失去色彩......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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