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想象中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不堪画面并没有出现,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只有空旷的厅堂和擦拭的一尘不染的木桌,整个大堂富丽堂皇看的寺庙出身的凌羲好一阵感动,同时心中又涌起了一个疑惑。 “施主,这里的青楼都是这个样子的。”虽然没有见过青楼但是在庙里的时候总有一个醉醺醺的怪大叔向自己讲述各种有趣的事,这之间自然有那对风月场所的描述。从他的话中凌羲可以想象出青楼应该是一个特别热闹并且里面有很多浓妆艳抹的妖娆女子,可这个名为“红尘阁”的虽然名字和自己听说的青楼相似但里面的布置却天差地别,这里不仅富丽堂皇隐约间似有一点清雅,可见这里的主人气质非凡。biqubao.com “我去,谁告诉你这里是青楼了,你再胡思乱想,信不信我把你踢出去。”萧忘尘恶狠狠的说道,他最讨厌别人将自己风雅的“红尘阁”当成青楼了。 “哦,红尘阁,啧啧,怎么听都像是青楼呀!”凌羲小小声的喃喃道。虽然声音小但还是被萧忘尘听了个仔细,当下脚底一滑差点摔倒,那一口牙齿也差点咬碎。 “不跟这个家伙一般计较。”萧忘尘也懒得气了,继续带着这个人冲着二楼的客房走去。 “哎呦,这不是刚才大显神威打退黑袍人的两位英雄么!”萧忘尘带着凌羲刚刚走上二楼就听到了陆言的话。 “谦虚谦虚,这位先生,在下凌羲,虽然是有一点英勇无畏,但同时也是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少年,请您不要声张。”听到有人夸自己凌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就握住了那个文质彬彬的长衫男子的手,两眼放光的说道。 “这个臭不要脸的。”萧忘尘心中说道,明明自己到处留名还好意思说出那番话来,这货真的是寺庙里出来的么?萧忘尘深深地疑惑着。 “哈哈,真是个有趣的年轻人,我看现在天色尚早,你们两个就到我屋里来听我讲一些话吧。”陆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 “你……”萧忘尘自然知道现在已经是半夜,何来的天色尚早一说,再一看陆言那副肯定的嘴脸一句脏话差点破口而出,但是考虑到自己是文明人硬是把这句话憋了回去。 “好啊,我们求之不得。”没等萧忘尘在开口,凌羲的话已经说出。 “哦,不对呀,什么叫我们,我要回房睡觉,你……你给我放开你的狗爪。”没等萧忘尘有什么激烈的反抗一只邪恶的爪子就将他拖入到了陆言的房中。 “你们两个诚心不让我睡觉是吧,好,我忍了,陆先生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突然有一瞬间萧忘尘感觉陆言和这个凌羲好像是上天派来惩罚自己的,故意破坏自己的睡眠,不止他们,那五个黑袍人估计也是。 “好了,先生,晚辈愿意洗耳恭听。”凌羲放开了抓着萧忘尘的手对陆言说道,凌羲感觉陆言肯定是一个世外高人。 “刚才你们和黑袍人的打斗我是看见了的,感觉你们的身手已经可以闯荡这个江湖了,没有想到你还会武功。”最后一句话陆言的眼光是看向萧忘尘的,这句话明显是冲他说的,另外他的眼中有一抹别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哦”萧忘尘显得对陆言的话没有一点兴趣。 “既然你们都是要在江湖上行走的,那么我就告诉你们一些东西,以后用的到的东西。”陆言淡淡的说道。 “好的。”一听到“江湖”凌羲更是两眼放光,一副认真听别人教诲的模样。萧忘尘依旧冷淡但还是表现了一丝渴望,身体稍微坐正了一些。 “首先从武学境界方面来讲,武者的实力刚开始可以分为九品,这之中一品最强,九品最弱,品级往上拥有四个境界,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武学境界,从上到下依次为,天、地、玄、黄。位列黄境的人内力刚猛霸道,所以这个时期的武者最为战意旺盛,玄境内武者的内力会渐渐内敛但是爆发起来则更为恐怖,招式相对以前更加飘逸玄妙,能够踏入这个境界的人多半是对自己修炼的武学有了更好的体会,接下来是地境,世间万物,以地为本,处于地境的人一招一式顺应地上万物,招随心动。这之后就是天境了,位列天境的人就是这片天地的顶尖强者了,他们的招式不再拘泥于形式而是顺应着天道。”陆言慢慢的讲述着这一切。 “顺应天道,那得是多么大的道行呀?”听到陆言的话凌羲整个人都愣了,眼神中满是向往。 “天境之上还有一个更为飘渺的境界,这数百年以来达到的人微乎其微,我们称呼这个境界为“仙”。”此时陆言的眼中也满是向往。 “仙境”凌羲不可思议的道。 “仙境,就是说武者已经突破了天境的束缚,他们自己便已成为了天,成为了天道。”陆言的话越发的震撼人心。 “成为天道。”听到这里连萧忘尘都有些感兴趣了。 “不过,突破天境的束缚谈何容易,许多人困在天境之中直到死去都没能突破,近百年来只有一人成功。”陆言没有再说下去。 “你是说顾思量。”萧忘尘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个绝世剑仙顾思量,很出名的。”凌羲低吼道,看他的样子,要疯了一般。 “这个白痴。”看到凌羲跟疯了一样,萧忘尘心里说道。 “没错,他是这百年来唯一一个突破束缚的人。”陆言道。 “据说当初绝世剑仙顾思量剑法精妙举世无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那就是仙境的实力么?”凌羲说道,他知道这些自然也是那个醉酒的怪人说的,说到顾思量一直醉醺醺的那个人眼中也是有些浓浓的向往,这是凌羲除醉意之外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里装进别的东西,这让凌羲非常好奇,同时也记住了这个令人心生崇拜之意的人。 “不是,顾前辈那个时候还只是天境。”谁知这时陆言却摇了摇头。 “只是天境?”凌羲和萧忘尘同时惊呆,只是天境就已经打败天下无敌手了,那仙境之后又得恐怖到何种地步。 ……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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