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病患立刻回到病房!” “请各位病患立刻回到病房!” “请各位病患立刻回到病房!” …… 游飞鸟一边高喊,一边饭勺舞得飞起。 铁栅栏不管用,那就打,病患像是末世丧尸不知疼痛往前冲,游飞鸟饭勺无一落空,招招都奔着头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病患瞪游飞鸟的眼神越来越哀怨,周围出现真空圈儿,没人敢靠近她。 精神病是病人,不是傻子,知道疼,尤其这个看似清冷娇弱的女生,下手那叫一个黑,招招不留余地想打死他们。 双方都觉得难捱的30分钟终于过去了。 病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重重拉上铁栅栏,手伸出来自己挂锁,离游飞鸟远一点、再远一点。 陆正阳跟着李梅回来,他见游飞鸟还活着,表情明显放松不少。 “让你们值班,怎么搞的这么血腥?” 李梅捂着嘴训斥,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报告护士长,病人不遵守规定出房间,我高喊‘请各位病患立刻回到病房!’他们不服从指令,双方发生冲突,导致弄脏地面。” 游飞鸟冷静的与李梅对视,在她眼中捕捉到一丝悲凉,不是对游飞鸟,或者病患的同情,更像是兔死狐悲难过。 “你做的很好!” 李梅点点头,嘱咐他们记得清扫,她来处理尸体。 她的力气很大,单手甩起纪乐的尸体扔到担架床。 游飞鸟跟着李梅下楼,2楼的场景更加血腥。 卫修的肠子被扒出来,脸上一道道深入骨髓的伤口,像是被指甲深深抓开。他脸上的表情和纪乐如出一辙,惊恐而绝望。 “护士长,人手不够,我们怎么安排休息?” 游飞鸟幽幽的问,卫修的死未对她造成任何波动。 “明天会重新排班,今天你们克服一下困难。” “好!” 李梅深深看游飞鸟一眼,推着担架车上两具尸体去-1。 电梯闭合,铁栅栏齐开,游飞鸟一饭勺一个,伤口都在头、脖颈,下手比3楼狠多了。 游飞鸟从中台拿出绳子,捆绑住一个又一个病人,轮到袭击卫修那个女疯子,她长长的指甲内全是红色的血肉。 一共16间病房,16个病人像是连串的粽子被游飞鸟捆的结结实实。biqubao.com “呼~” 游飞鸟长长吐出一口气,面容冷漠的拿起抹布,包住女疯子尖锐的指甲,猛的向上一掰,生生撕下长长的指甲。 “啊!!!” 十指连心,女疯子疼的在地上打滚,扯得周围人东倒西歪。 “你想知道什么……我们说……” 吴开宇额头上鼓着大包,看游飞鸟打开工具箱,拿出尖嘴钳,“咔吧、咔吧”试两下,她是打算拔他们的指甲。 他什么病都被吓好了! 游飞鸟挑挑眉,弯腰拔掉女疯子第二根指甲,拿着血淋淋的指甲对着吴开宇晃了晃。 女疯子昏过去的时候满眼疑惑……为什么游飞鸟威胁吴开宇,拔的却是她的指甲? 吴开宇舔了舔干燥起皮嘴唇,“你想知道医院发生什么变成今天这样?”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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