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黄毛老狐狸说:“这是何方妖孽?”biqubao.com “嘘……” 孙娇吓得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压着声音道:“什么妖孽不妖孽的,小心被人家听见!” 我感受着孙娇手心的温柔,轻轻在她手心那片嫩肉上亲了一口,道:“敢问孙小姐,这位是何方神圣?” 孙娇道:“胡先生,咱们绿藤市最厉害的出马仙!” 说完,擦了擦手心的口水。 “出马仙?” 我不解道:“出马仙不是人吗?” 孙娇道:“出马仙既可以指人,也可以指动物!从事出马职业的人类,和修炼成精后、附在人身上的动物,都可以称作出马仙!胡先生就是后者!” “原来如此!” 我说:“一般出马仙都是给人驱邪治病的,那这位胡先生是好仙还是坏仙?” 孙娇道:“做好事的时候是好仙,做坏事的时候,就变成坏仙了!” 我一脸鄙夷:“你哄我啊?” “没有!” 孙娇道:“不论妖怪还是鬼魅,其实和人类一样,哪有什么绝对的好坏之分!你告诉我,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当然是好人!” 我昂首挺胸、不假思索。 “好人?” 孙娇看着我的眼睛道:“好人会欺负一具女尸吗?” “这……” 我辩解道:“好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那天晚上,的确是我没有控制住!当然,最主要原因还是你太漂亮了!” “拉倒!” 孙娇道:“不和你扯这些了,咱们进去吧!” 府邸大门前,站着一个红衣女人。 女人和孙娇年龄相仿,长相则差了点意思! “请柬呢?” 红衣女人拦住我俩。 孙娇满脸堆笑道:“姐姐,我是从房山公墓赶来、特地给郑奶奶拜寿的!” 说着,把我推到前面:“这是我的贺礼!” “献男妾啊!” “长得倒是不错!” 红衣女人上下打量我一眼,然后拿出一张纸:“把自己名字写下。” “谢谢姐姐!” 孙娇写完自己名字,领我进了大门。 我嘲笑道:“感情你是不请自来啊!” 孙娇道:“郑奶奶什么身份,怎会给我这样的小人物发请柬,我这次来,能混个脸熟已经很知足了!” 进门之后,道路蜿蜒曲折。 到处张灯结彩、飘红挂绿,装扮得很是喜庆。 院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林立,怪石嶙峋,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到了江南水乡。 露天场地上,摆着十几张圆桌,里面厅堂还有两桌。 能坐在里面的,都是附近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 至于我和孙娇,则只能在外面挤一挤。 我看了一下。 大部分男妾,或用绳子捆住、或被装在麻袋里,因为他们本非自愿。 像我这样能上桌的,倒是独一人! 搞得我还有点骄傲和自豪! “吉时到,上菜!” 老山羊“咩”的叫了一声,很快,桌上摆满了烟酒,以及各种不知名的山珍海味。 我拿起筷子,准备夹菜。 这时,孙娇忽然看着我道:“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菜嘛?” 我摇头道:“愿闻其详!” 孙娇指着其中一个盘子道:“这道菜叫做心肝宝贝,主食材,是郑奶奶的一位男妾!” “啊?” “男妾?” 我仔细端详着心肝宝贝,这才察觉到不对,随即“呕”的一声弯下腰,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半晌我才缓过劲儿来,擦着嘴道:“做男妾就是这个下场?” “不一定!” 孙娇吃得津津有味:“听说这个男妾不守男德,和郑奶奶的一个侍女私通,所以才被做成菜肴!” 我苦着脸道:“孙小姐,孙姐姐,我现在真想反悔了!要不你换个别的要求行不行?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不行!” 孙娇语气坚决,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酒过三巡,场地上来了一位歌女。 女人唱得相当不错! 一首《一直很安静》,感觉唱功直逼原唱! 我没心思吃饭,只能坐着听歌,道:“这女人唱得可以!” “废话!” 孙娇道:“这是原唱!” 年轻人喜欢听现代情歌,郑奶奶则不然。 她可是活了三百岁! 她出生那年,雍正皇帝才刚刚登基! 一首歌还没唱完,这位原唱就被轰下去了,然后上来了一群浓妆艳抹的青衣、花旦之流,开始唱戏。 听了一会儿,我就昏昏欲睡了。 半梦半醒间,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远,快醒醒!” “牡丹姐?” 我抬头一看,身前站着一个白皙水嫩的小少妇,居然真是潘牡丹! “牡丹姐,你也在这里啊!” 我一把抓住潘牡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嗯!” 潘牡丹道:“郑奶奶做寿,我过来帮忙,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了看身旁。 座位上空空如也。 潘牡丹道:“那个叫孙娇的女人去卫生间了,你有什么话快点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我说:“牡丹姐,我是被孙娇抓来的!她要把我献给郑奶奶!” “这样啊!” 潘牡丹道:“你想吗?” 我狠狠摇头,差点没把脖子摇断! 潘牡丹道:“那你快跟我来!” 我跟着潘牡丹,在庭院间来回穿梭。 转了不知多少个弯。 终于,潘牡丹停了下来,道:“小远,你先在这里等我!等宴席结束了,我找机会送你出去!”说完,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匆匆离开。 潘牡丹走后,我环顾四周。 发现这里四面都被青石围着。 看得正入神,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哗哗”的声响,好似金属撞击发出的声音。 我绕到后面一看,只见青石上钉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 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 身上似乎是件道袍。 道袍上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 其双手双脚均被钉子扎穿,且用粗壮的铁链拴着,看去异常凄惨。 我不知他是人是鬼,也不想多生事端,准备悄无声息地回到原处。 就在此时,中年人缓缓睁开眼,看着我说:“施主请留步。”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自顾摇头,假装没听见。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现在,我自身尚且难保,哪有心思去管别人! 中年人又说:“施主眉宇含情,艳运当头,若贫道没有算错,今晚你就会与人成亲!” 听到这里我就忍不住了:“你才与人成亲,你全家都与人成亲!” 中年人也不生气,继续道:“你虽眉宇含情,但情字难解,虽艳运当头,却氤氲不明,不出意外的话,与你成亲的……应该不是活人!” “呸!” 我翻了个白眼:“你他妈直接报郑奶奶身份证得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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