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总部的合同已经签好。” 白歌终于清醒过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接着说道:“我那两家代言没受到影响。” “总部?” 叶明浅听到这两个字大吃一惊,“不是池少爷和你签的合同吗?” “霍大少爷签的是只是他手中一个公司产品的形象代言人,今天签的是两家国际高奢,国内的代理一直是霍氏握着的资源,前面因为婚纱的事一直被卡着。” “那真是恭喜白歌小姐你了,国际影响力又进了一步。” 叶明浅口中夸着白歌,脑子却在不停运转。 她一接管爱尚,霍以安就给她签了个大麻烦,紧接着白歌的合同就被卡,如果不是池言琛带她去参加郑蕙的商宴,碰巧从霍以安的手里救出白歌达成和解,爱尚一定死在她手里。 “太巧了。” “你说什么巧?” 白歌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叶明浅回过神来,她温声道:“还请白歌小姐一定接受我们的方案,我保证会让你我双赢。” “行。” 白歌爽快的答应挂了电话。 半个月的计划,半个月的筹备,整整一个月,除了去医院不定时到霍季礼面前报个道,叶明浅几乎是爱尚与家里两点一线的疯狂投入工作。 期间拒接池言琛电话无数次,对方怒上门多次,等敲定所有细节,再选个举动的地方就大功告成。 “宝成集团、鸿飞药业、宏泰制造……”池言琛抢过叶明浅手里的邀请名单,一目十行的略扫过。 “你都请了郑家怎么不请霍家?” 他不解的问:“我很拿不出手吗?” “外面都知道霍季礼病着,我和你又不和,请帖给谁?霍以安吗?” 男人人高马大的,名单在他手举着叶明浅蹦跳了几下都没抢回来。 “有郑家这张请贴在,霍以安肯定会混进去。” 池言琛不以为然,“而且你要把地点定在哪?普通高级酒店吗?我敢相信这份名单上有三分之二的人都不会到场。” “那怎么办。” 叶明浅放弃名单,脸色难看。 “求我。” “不求。”叶明浅生气的窝回沙发,“放下我的东西滚出去。” “那真是可惜。”池言琛遗憾的弹弹名单背面,“巨鲸号还没下过水呢,本来还想邀请你上去吹吹海风,既然你不喜欢我就让给顾尔雅和他的妹妹们。”biqubao.com 巨鲸号?新闻里出现过的超级豪华邮轮? 叶明浅心里痒痒的,这可是有钱人最喜欢的地方,还是没面世的巨轮首游,要是真的把慈善晚会定在巨鲸号,邀请名单上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必定到场。 但是要要她求池言琛。 瞪着池言琛半天,她慢慢嘟起嘴,眉毛耷拉下来,眼波流转楚楚可怜,声音带着几分柔弱,“阿琛,求求你,唔……” 嘴倏地被人堵上。 池言琛贴着叶明浅,吻密密绵绵的落在她的红唇上,贪婪地感受着她的柔软。 “让你放肆了一个月,也该轮到我讨回点本。” 叶明浅的拒绝被细细的碾碎在男人的霸道中,她忍不住搂起他的头吻上脖颈,往下,再往下…… 一个月没碰男人,池言琛的表现依旧让叶明浅满意,慵懒地躺在床上,对着他轻轻踢了一脚。 “巨鲸号我定了。” “嗯。” “你去可以,看着点霍以安,别让他坏我的好事。” “这是另外的价钱。” “得寸得尺,呸!” 叶明浅恨恨地在池言琛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抱起衣服就走。 霍氏有自己的造船厂,且闻名世界。 巨鲸号作为超级豪华邮轮,重达二十多吨的底气让它有着十五层楼的高度,停在港口远远看上去就是头搁浅的座头鲸。 “果然叫巨鲸啊,这么大。” 吴欣欣跟在叶明浅的后面,抬头仰望着巨鲸号,张大的嘴巴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上去吧。” 请帖已经发出去了,叶明浅带着何必清和吴欣欣提前一天上船,先熟悉一下环境。 二楼作为主宴厅,中间留出空旷的舞池,四面自助餐桌空出足够过道,这里将是慈善晚会的主场。 往上几层就是邮轮必不可少的赌桌,imax影院、卡啦ok之类的娱乐设施。 “第四层还有泳池耶。” 吴欣欣拿着巨鲸号的地图指南发出惊叹,“这个地方好棒。” “嗯,我们先享受一下。” 摆脱臭着脸色坚决要去补觉和何必清,叶明浅和吴欣欣换上泳衣坐在泳池边上喝着饮料。 “叶董,你身材真好啊。” 叶明浅穿着件淡紫色的比基尼半躺在沙滩椅,紧身的比基尼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胸前呼之欲出,腰细不堪握,一双又长又直的腿雪白无瑕。 看得吴欣欣直流口水,再低头看了眼自己平坦的飞机场欲哭无泪。 “穿不了卫衣。” “是卫衣配不上叶董。”吴欣欣信誓旦旦。 “小嘴抹蜜。” 叶明浅喝着饮料和吴欣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两人在泳池晒了一会日光浴,何必清的电话就打来三回。 “走吧。” 再次挂掉何必清的电话,叶明浅无奈地起身。 等她见到这位扫兴的宣传部部长时,对方已经拿着厚厚的本子记录了巨鲸号上所有的监控位置。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是该仔细些。” 叶明浅夸赞何必清的细心,然后跟在他的后面听对方絮叨。 “所有逃生通道我也摸清了,救生圈的数量也是够数的,安保人员我也会再去接触……” 她认真的听着何必清在上船后一个小时内所做的事,感叹每个月一万出头的薪水有点对不起这个员工。 “何部长安排的很好。” 何必清脸微红,背却依旧挺得直直的,“应该做的。” 叶明浅笑眯眯地点头,“何部长能在爱尚呆六年,低谷期也不离不弃,想必对爱尚是有了归属感,这是爱尚的幸运。” 回答她的是何必清的沉默。 良久,他才悠悠开口,“我只是想完成她没有完成的愿望而已。” 叶明浅问:“谁?” “一个已经不在的人。”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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