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叶明浅听到池言琛所说的,直翻了个白眼,转身将放在床头柜上的药塞在池言琛的手中。 “别想有的没的,快点,上完赶紧走人。” 这一系列流程看起来只是为了走形式。 池言琛看着被塞在自己手中的药,勾唇笑了笑。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呆在一起啊?” “我有什么资格跟高高在上的池总呆在一起?能让池总亲自来帮我上药我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又这样。 每次自己多说几句话,浅浅的回答就好像是吃了炸药一样。 池言琛也没注意到他自己露出了十分宠溺的笑容摇了摇头,看了眼叶明浅,而后示意了一下床上。 “干嘛?”叶明浅的眼神中重新换上了警惕。 池言琛只是觉得好笑。 “我又不是街头混混,不会乘人之危的,你这么害怕干嘛?” “你不趴着我怎么帮你上药?” 叶明浅听到池言琛的这句话,她因为尴尬脸发烫的感觉可以在脸上煎鸡蛋了。 随口应了下来,而后趴在了床上,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羊。 池言琛用食指轻勾着叶明浅的衣角,轻轻向上移。 而这次,除了露出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之外,还更多一些洁白的肌肤。 池言琛微微眯了眯双眸,手上动作不停的打开了药,用棉签沾了液体,一点点的涂在她的伤口处。 药水沾在伤口处传来的轻微的疼痛让叶明浅不由自主的轻吟了一声。 池言琛听到了这一个声音,动作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了什么情愫。 而后知后觉的叶明浅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她双手捂着脸,不由得开口道歉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后背传来的冰冷的感觉消失不见,池言琛将掀开的衣服盖上,而后背对着自己,声音带着几分克制的冷意。 “涂好了。” 叶明浅在听到这句话的下意识从床上弹起来,看着池言琛的背影,低着头抿着唇。 “麻烦你了。” “你之后不用来了,我自己会记着上药的。” “你不会。”池言琛回答的斩钉截铁。 “?” 叶明浅听到池言琛的这句话,抬起头来望着他的背影。 “你会因为最近的工作多,累的忘记上药。” 池言琛这样的回答就好像是每天都和她睡在一起,了解她的生活习惯一样。 这让叶明浅感到十分的不适应,她皱了皱眉,而后立马开口反驳了池言琛的话。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可能比我还了解我?” 池言琛转过身,看向叶明浅的眸子沉了沉。 就算他没有开口说话,叶明浅也心知肚明那眼神中包含的意味是什么。 叶明浅抿了抿唇,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会记着给自己上药的。” “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三番五次的来找我,这样对我们的影响不好。” “就算你不想为了自己考虑,为了我,我们也总该避险吧?” 叶明浅抬起头来,理直气壮的对着池言琛说着。 池言琛听到了这句话,脸上显然有几分不悦的意味。 “浅浅,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既然我昨晚跟你说了我会重新给你一个身份,让我们两人重新开始,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叶明浅听到池言琛的这句话,微微勾唇冷笑了一声,看着池言琛的眼神中充满着不相信。 “你想怎么做?” “就算你想和我重新开始,你也要和舒乔乔断绝关系。” “舒家近年来不少在项目上帮助腾天吧?你现在贸然要和舒乔乔断绝关系。” “舒家人能答应吗?” 池言琛听到了叶明浅这类似于质问的一言,他的双眸微微眯了眯。 “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 这一言落下,池言琛抬起头来盯着叶明浅,缓缓吐露着自己的内心:“我只希望,在我接近你的时候,你不要一步步后退离我远去。” 池言琛的这句话,让叶明浅瞬间陷入了沉思。 叶明浅之所以在一点点的回避池言琛的靠近,就是因为他现在和自己的身份没办法让她名正言顺的和他靠近。 再怎么说两人之前的身份也不少人知道,现在在有什么亲密接触,肯定会引起周围的人的异议的。 叶明浅不想。 “你怎么做与我无关,只要你的行为不会影响到我和微微就好。” 叶明浅说话的时候刻意的强调了微微。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微微了。 也正是因为叶微微的存在,让叶明浅迟迟不敢前进,站在原地驻足。 叶明浅没办法克制自己的心,但却又因为担心叶微微的安危,每天都在刻意隐忍自己的情绪。 因为叶明浅深知,舒乔乔不是什么善类。 池言琛听到了这句话,抿了抿唇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 得到池言琛的承诺的叶明浅也瞬间放下心来,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没什么事的话你先走吧。”叶明浅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瞬间开口补充道,“明天不要来了。” 池言琛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叶明浅堵住了想要说话的嘴。 “你明天要是敢来的话,我之后都不会再见你了。” 池言琛看着叶明浅一脸坚定的表情,他脸上露出了失落的表情,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点头妥协。 “后天也不能来。” 叶明浅更加过分,“之后都不能来。” 池言琛有些不愿意了,皱眉开口询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你。” 叶明浅思索了一下。 “等你把你刚才说的那些都解决完了再说。” 因为叶明浅十分坚信,池言琛没办法真正脱离舒家。 虽然现在腾天能够独立发展,之后的发展也无需舒家的帮助了。 但是叶明浅也深知池言琛的为人,他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这几年来舒家多多少少都有在帮助腾天的,要不是有舒家的帮助,现在的腾天也不会发展的那么好。 就因为池言琛要报这份恩,所以叶明浅坚信池言琛断然不会轻易的和舒乔乔断绝关系。 这么说,叶明浅其实并没有将刚才池言琛说的话放心上。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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