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住所有助于自己找灵感,容妍一口答应,晚上就住这里。 “吃完饭,我去拿行李,明天睡醒后,直接这边过去,省得再去酒店。”容妍绕着房子一周,对古人的手艺叹为观止。 傅景笙带着孩子们赶到后,几个孩子一下车便看到了眼前酷似原始部落的村子,他们完全没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妈妈,直接跑到土房子边,一边手摸一边发出慨叹声。 容妍走到孩子们身边,弯下腰来:“只顾着看房子,没看到妈妈是吗?” “妈妈,墙裂了会不会倒呀?” “不会倒,会漏风吧。” “妈妈泥土怎么能做房子呢?” 孩子的关注点总是与众不同,傅云雷他们顿时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有些问题容妍要查手机才知道答案,但没想到傅景笙对土墙挺有研究。 从取材到夯筑工艺,到后期维护,男人说得头头是道。 “爸爸,你知道的真多。”容诗默为父亲鼓掌。 于是几个孩子全部围着傅景笙问东问西,傅景笙属实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看过的土墙知识会用上。 他一边谦虚地接受孩子们的夸奖,又一边忍不住自豪,自己也有被孩子们崇拜的时刻。 研究了会儿土房子,容妍搂着孩子的肩膀:“不饿吗?吃饭去,边吃边聊。” 回农家乐的路上,明明几百米,可几个人走了十几分钟。 孩子们一会儿被鸭吸引,一会儿被猪吸引……全部变成了好奇宝宝。 尤其从前总被保护着的傅云雷兄弟,分不清鸭和鹅。 饭店老板站在门口看到走走停停的一群人喊道:“准备开饭啦。” 孩子们这才撒腿往前跑去。 每上一道菜,服务员都会介绍下来历,什么竹林里,地垄虾……容妍一直点头,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和平时吃的有啥区别。 直到品尝到,她发现这里的菜少油少盐,保留了菜原本的味道。 “妈妈,这个鱼有甜甜的味道。”傅云雷爱吃鱼,他吃了一口便知道了区别。 服务员微笑着说:“清蒸,没放糖哦,我们的鱼都是野生的,肉质鲜甜,虾也是,你们吃吃看,蘸着酱油吃口感综合,喜欢咸口的可以这样吃,酱油也是我们自己晒的。” 服务员又推荐了卷百叶结,百叶结卷上葱蘸酱油吃, 大家试了试,果然味道很惊艳,就连从不吃小葱的韩玥都连吃了好几根。 傅景笙吃得精细,主要他晚上有安排,怕吃了葱蒜味儿太大,于是偷偷把葱扯出来,百叶结单蘸酱油依然很美味。 就连几天的鸡汤和炖蛋他们都觉得比之前自己吃的山珍海味都好吃,果然原生态的东西最让我喜欢。 要不是天城和这里相隔太远,容妍都想每周来吃一次了。 最后一家人吃到撑,老板推荐去一百米外的村口散散步,那里能欣赏到最美的日落。 村口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湖泊,湖水在太阳的映衬下发出金色的光芒。 “爸爸,太阳快要下山啦。”再远方青山连绵,太阳眼看着就要躲到山的后方。 “老板说这里的日落比海边还美,果然不假。”容妍感叹。 韩玥抬头闭着眼睛感受着许久以来难得的宁静:“以前总喜欢出国,现在才知道国内的风景更美,好久没看过这样美丽的夕阳了。” “奶奶以后不去很远的地方了吗?”傅云雷反应很迅速,他希望奶奶一直在家陪着他们。 “不去了。”韩玥睁开眼睛,弯腰抚摸着孙子的头。 —— 天城金融中心。 傅景晨牵着周落的手,光明正大地逛着。 同是傅家人,傅景晨却没几个人认识。 他和周落戴了帽子,更加像个路人。 陈秀给容冰准备好晚饭后,来跟朋友赴约。 饭店门口,她看到了两个背影,有些熟悉。 “傅景晨。”陈秀指了指不远处的背影,喊出了那个名字。 一旁的朋友惊讶道:“他是傅景晨?光看背影你就认出来了?” “湾湾等我下。”陈秀小跑着上桥,果然没认错。 “傅景晨。”陈秀喊住男人。 傅景晨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指了指自己问:“你叫我?你是?” 周落上下打量了番女人,难道傅景晨有其她女人? “陈秀。”女人一字一顿。 傅景晨一下子没想出来。 陈秀接着说:“看来你不记得了,容冰朋友。”话落,陈秀又看向周落,“我们见过,果然烂人自有烂人收。” 傅景晨一听到容冰两个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也就说她怎么消停呢,原来找人帮忙。” 陈秀冷笑:“她没让我找,看你俩的样子,不像一起几天,难怪容冰不信你无缝对接,不过今天我不是来帮她出气的,既然遇到你了,我有必要帮冰冰说几句,她是任性,也做过伤害傅家的事,可她从没伤害过你,相反,对你一片真心。” “你们分了也好,希望你以后真正做到不见她,就算她想见你,只有你彻底拒绝她,才能断了她的念想。”陈秀不想容冰每次说狠话,但过几天反悔闹着见傅景晨,傅景晨满足她的要求,周而复始,不能真正放手。 “好,我和陈小姐看法一致,不该妥协,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见她。”傅景晨求之不得。 “那就好,对了,祝两位百年好合,结婚前别忘了做个婚检,有些人子宫怕是快刮漏了,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孩子。”陈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意思?”傅景晨反应过来后,发现陈秀已经走出去老远。 周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怕傅景晨把陈秀的话放在心上,周落连忙转移话题:“容冰安排的吧,别以为说容冰不知道我们就信,这女人真可怕,连我们在金融中心都知道,她不会找了人跟踪我们吧。”周落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看。 傅景晨也警惕地到处看了看,后背好像凉飕飕的。 他一边跟自己说容冰哪有这样的本事,一边又反问自己那怎么这么巧遇到陈秀,还有她那些话什么意思?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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