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地方,像是寻常修真者会建立的药园样式。 田事自然也不陌生,毕竟他的青莲洞府也是如此规划。 但看规格应该是个中型药园,却独独只种植了一棵阴水葵,可真是让人费解。 按照常理来说,不可能只种植一种灵药,假使这座药园被前人搜罗一空,也不该独留一株灵药在此,应尽数拿走才符合常理。 虽说收获了一株珍稀灵药,但田事也不敢放松警惕,朵朵翠绿花影浮现在身体周围,要害之处更是花影重叠,牢牢护住。 头顶几乎透明的一朵莲花状影子护住天灵盖。 陈余见田事乖巧听话,心下也是相当满意,他在外游历多年,不管在哪里都不会放松警惕,因为吃过类似放松心神然后受重伤的大亏。 他不想田事以后吃过性命相关的大亏才知道在修真界必须要万分谨慎。 田事主要是因为陈余在身边,才会如此,被教育一顿后,又对自己警告一番后,时时记着维持着护身盾。 当初刚进修真界的谨慎小心原则都忘了,真是不应该。 二人将药园仔细搜寻过一番,连灵土都翻出来看过,神识绵延至地下数十丈,才遗憾地得出一个结论,此地真是一株灵药都无了。 “当真是奇怪了。”田事紧紧盯着药园某一处,口里喃喃自语道。 只见他双眼中一丝绿芒闪过,翠绿叶片出现在双瞳中,正是“木瞳术”。 新进阶至筑基后期,水木清华宝经里有数种水木法术拨开迷雾呈现在田事眼前,除却之前的水木替身术,与木瞳术相伴而出的,又有水瞳术,只是现在情况下,运用木瞳术反而更加合适。 不得不感叹,水木清华宝经不愧是上古第一个门派的镇派绝学,各种与水木属性相关的法术几乎包括在内,连灵瞳术竟然也有,且不需要像一般瞳术要各种辅助灵料来助其修炼,而是凭借体内法力来提升瞳术境界。 不过因为修炼时间尚短,田事并未将灵瞳术修炼至运转自如,威力和圆满程度比自然也是大大下降。 田事运转木瞳术片刻,只隐隐在地下上百丈处看到一丝似有若无的灰雾,不仔细下,怕会忽视过去。 “找到了。”田事面带笑容地惊喜道。 田事标记了那处地点,依靠陈余拿出的一张奇异土遁符,花费了一个时辰,终于到达。 只是…… 看着眼前这小块灰蓝色结晶,田事内心火热,“玄阴真精!” 难怪了,此处生长着阴水葵,还有这么一大捧玄阴灵水,原来地下深处还有这么个宝贝。 这可是数百斤玄阴灵水在某处酝酿上千年才有可能会孕育出来的一小块精华,在当今修真界价值不可估量,特别是修炼水属性道经的修士心中,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换取的一种宝物。 之前的玄阴灵水,田事都打算拿来增强法力遇到玄阴真精更加不会错过。 只是看着玄阴真精面前那块淡蓝色光幕,田事嘴角泛苦,又是禁制! 可怎么将宝物取出呢,这是个大问题。 陈余却直接御使飞剑攻击,一剑之威下,淡蓝色光幕竟有些颤抖。 “哎,别……”田事赶忙阻止陈余攻击阵法。 “我这有破禁之法,只是会麻烦一些,你还是留着法力给我护法吧,此地最好不要产生太大动静,我怕那魔修在附近会注意到此处。”田事心有余悸道。 只见他拿出一把晶莹泛光的阵旗,打算以阵破阵,上次在海底的破阵成功给予他极大的信心,原本他阵法上略有天赋,这几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空闲之余,研读了数本阵法书籍。 田事朝手上阵法轻吹一口气,阵旗便乖乖往前面光幕徐徐飞去,挺在光幕前。 然后田事走上前,将手伸进淡蓝色光幕中,沉思一会,再将阵旗一把插了进去。 其余阵旗按照先前动作一一布置好。 时间也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田事擦了擦头上的汗,又要维持法力在地下,还要破阵法,太耗费体力了。 先服用一颗恢复法力的丹药,田事炼化完药力后,才谈出罗盘,轻轻吐出一个字,“破” 眼前的淡蓝色光幕如同水中场景般碎裂模糊开来,一阵刺眼的蓝光后,玄阴真精面前已经毫无遮拦。 田事喜气哄哄上前将玄阴真精收进玉盒,并贴上数张灵符防止灵气外泄。 “我们走吧,此地应该没有别的宝物了。” 二人从地下遁上来,往药园出口走去。 在田事他们貌似是整个秘地中心探索时,外头的修士过得比较苦逼。 五六名结丹期修士汇合起来对上魔修就是一场大战,法宝底牌尽出,付出了一名结丹期修士的性命,连灭绝都受了不小的轻伤,但还是让魔修逃走了。 至于带来的筑基期修士还剩下寥寥无几。 灭绝盘膝坐在一个山洞里,脸色阴沉如水,刚死的那名结丹期修士是她师弟,且筑基期修士她门派死伤最多,这趟回去后该如何交代,特别是那名师弟在门内有着不小的背景,更让她心烦意乱。 而玄玉派一行人在山洞另一头养伤,徐姓修士见灭绝脸色不好,却默默不做声,一边用神识一旁的师弟商量。 “师弟,等下别去惹那个女煞星,特别要保护好我们门下弟子,千万别落单了。咱们小门小派的可禁不起这损失。”biqubao.com “放心吧。师兄,我会顾好她们的,只是师兄,那魔修逃出去了,真的没有问题吗?”一旁的师弟忧心忡忡道。 “哎,师兄觉得可能还要对上,毕竟这秘地情况我们都不熟悉,想要出去估计都打着进入该地中枢之地,那魔修肯定不甘心被困。”徐姓修士不亏是修炼了数百年的老辣修士,将它们面临的困境说得明明白白。 师弟点点头,又递给徐姓修士一张灵符。 “师兄,这是疗伤灵符,你先贴在伤口上,奇怪了,这被魔修抓过的地方怎么伤口极难愈合。” 刚才对战魔修时,徐姓修士为了保护他,硬生生被魔修肩膀上抓了一下,到现在伤口还是血流不止。 师弟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复杂,如果当时徐姓修士不帮他挡一下,估计被掏空心脏失去性命的是他了。 上个陨落掉的结丹期修士便是被魔修掏到丹田处死的。 不由得让他心惊胆战,在心中默默祈祷,不要再碰见魔修了,哪怕是重伤后的魔修,他也打不过,毕竟他才进阶结丹期不久。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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