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怂爷万里追凶_第1章 岁月已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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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是1918年出生的,生在一个一鸡叫三省的地方,一边是山西省、一边是陕西省、一边是河南省,一个靠近黄河流域的山区。一边是大山,一边是关中平原,别一边是山地与平原,是一个风调雨顺的风水宝地的粮仓。
  憨怂爷爷是三代单传……
  太爷和太奶奶得了爷爷后就在没有生育;憨怂爷爷生下来就没有再生别的孩子,所以我没有姑奶和叔爷爷,“憨怂”爷爷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大一些,头大的脖子扶不起头,而且能吃,幸亏太爷爷家里有五亩来地,也能吃饱肚子,虽然是窝头。
  太爷爷也是个地道的农民,一天到晚不是忙农活就是忙家里的牲畜,因为家里面养了三头耕牛,一直到抗战时期的“中条山保卫战”。
  太奶奶却是个家道败落私塾先生的女儿、认识字也能写字,但是,太奶奶却是个裹小脚的女人.....
  爷爷在村里从小就是个“憨憨”而且长得比同龄人壮实。憨厚到老实,而且还很怂,谁都敢打他骂他、他从不还口还手。
  所以村里小孩们都叫他“憨怂”。
  他也答应,而且只会流着鼻涕傻笑,不时的用发亮的?子摸擦,时间长了村里的人们也许忘记了他的大名、尤其是比他小的女孩子都敢欺负他、打他、他从来不敢还口还手,而且还不记仇.......
  所以他长大点后村里的大人们也都叫他“憨怂”,就是这样一个胆小懦弱的人.....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又憨又怂的货,却在“抗战期间、日本鬼子屠村后,一个人拿了两把镰刀,去给全村死去的乡亲复仇!”
  奶奶们说爷爷至今改不了用衣?摸鼻涕、脏手摸裤子的习惯!
  每天几个奶奶吃饭前都帮爷爷擦手、擦鼻涕,嘴里还不停的说,但是每个奶奶眼睛里都是一种幸福的温柔...
  几个奶奶生的叔叔和姑姑真的比一些亲的还亲,互相挣这伺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孝顺!
  有一年春节,我和几个哥姐问父亲,爷爷真的杀过日子鬼子吗?父亲回答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复....
  有一年有镇干部要“批斗爷爷”,说他没有参加抗日的队伍、更没有杀过日子鬼、而且骂你爷爷,更要拉走你们的几个奶奶,在拉你爷爷的时候、上衣拉拦了、成了光膀一子....
  忽然你爷爷变了个人一样,身上的伤痕累累十几处.....周边人们和村里的人猛然发觉你爷爷身上散发一种威严的杀气,吓得周围的干部乡亲们冷汗直流...
  这时候一位打过仗的老镇长赶来、拿出一些领导的证明、这事才算了...
  后来老镇长给大家说,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没有上过战场,不亲手拿刀杀过十个八个的人、不会有这么重的“杀气腾腾”...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写我的爷爷。
  座在桌子前,回忆着爷爷从小长到大的一句口头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爷爷并不是一个流氓、也不是一个狡猾的人,把他放在人群里、走在马路上、他就是个农民,他老了、满脑都是岁月的痕迹,他依旧穿着那老式的黑色的“吊裆裤、一字扣的中式衣服、腰上围一条很长的黑带子”村子、镇子里的人们依旧叫他“憨怂叔”!
  对他的尊重和敬仰是我们这地方一些村庄和乡镇的默契!
  很多人都知道我有三个奶奶、还都建在、还都知道他年轻时候走上万里路为村里的人报仇……
  大奶奶有一次给我们孙们讲:
  杀屠村的日本鬼子……
  屠村的鬼子有25个!
  但爷爷说:他追了7年、杀了11个.....
  其他的是被国军和八路军、土匪打死的、有4个是病死的……
  我长大后,有一次我问他怎么知道这么祥细,大奶奶笑着拧住爷爷的耳朵讲;你有一个日本奶奶叫“松本惠洋”.....
  事也巧第二年的夏天、来了一辆小轿车、见到了日本的奶奶.....这个日本奶奶穿的和我们当地的妇女一样……
  没有想到的是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和日本奶奶抱头大哭又大笑,好像她们是亲姐妹一样,同行的很多人都知道,她、就是那个日本籍的奶奶,同行的一个男人、见到我这个“憨怂”爷爷、跪下哭着磕头大声叫“达达”(方言:爸爸)泪水流了好长,又和你的几个叔叔、姑姑见面,令我不解的是这个爷爷的儿还讲了一口我们的当地方言,不说他是日本人,还真的看不出来....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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