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讨要! 一点不客气,看对方怎么应付。 但镜子中的神秘邪灵,也狡猾的很,早就想好了一般,马上给出应对。 …… “弄不出来,你要自己进去拿。” “为什么?” “那血棺材宝灵的自我意识犹存,我无法完全控制他。需要你亲自过去与和它斗一斗,收服了它,才能彻底拥有血棺材。” 万山妖红凝目。 他可以肯定,这头力族先祖们遗留下的血液所化的邪灵,绝对打着夺舍他的肉身的主意,跟什么血棺材的关系不大,自己的力族身躯,就是他最合适的夺舍对象,这也是对方直到现在,诱惑了那么多修士,都一直没有成功的原因之一。 力族一直被封困着,谁来给他夺舍? 而血棺材,若真是一件通天仙宝,价值不用多说,这样一件宝贝,谁能错过? 最大的问题是,万山妖红顶的住对方的夺舍吗? 若换成以后再来,会不会横生枝节,和这桩机缘擦肩而过? 一个选择,又摆了万山妖红的面前,他这一生,对手无数,今天又来了个自己种族的族老们的血液怨念凝聚成的怪物。 …… “血棺材,果真是一件通天仙宝吗?” 沉默了片刻,万山妖红问道。 “那是当然的。” “你这家伙,之前搞的鬼鬼祟祟,我不相信你,你想个法子,起码让我感受一下血棺材的气息,让我看看它到底是不是一件通天仙宝。” 万山妖红小狐狸一般回应。 顺便也表面将怀疑的重点,放在棺材上,迷惑对方,心里头琢磨,若对方夺舍自己,自己还有什么手段可以对抗…… 而听到他的话,那镜子中的字,一时间没有变化,对方仿佛在思考一般。 …… “有点难,但我可以试一试,让你感受一下它的气息,不过你也要靠近些才行,惹来其他修士的觊觎,我也帮不了你。” 好一会之后,那窜字终于再次变化。 万山妖红点了点头。 到了这里,他基本上已经下定决心,搏上一把,对于自己的意志和空心之力,他都有着强大自信,心脏处那神秘的泥巴,也是他的底气所在。 况且他已经占据了先机,若局面不妙,绝对能先下手为强。 “跟我来!” 镜中文字,化为碎光,开始演绎起了过阵之法! 万山妖红跟随着对方的指引,朝着前方里去,至于刚才抓住的白衣女修,直接先扔在阵法里,回来再说,反正已经封锁了神魂法力,又弄昏了过去。 …… 一路过去,速度极快。 万山妖红穿越一个个阵法,护身玄光始终顶着。 时间也飞快过去,一直到估摸着离之前那些出事的修士,隔着三个阵法的时候,万山妖红停了下来。 “我就在这里等,接下来都是你的活。” 旁边棱镜冰川里的,飞去的光点,猛的一愣。 呆了呆之后,到底还是朝着前方里,飞了出去,万山妖红静静等待起来。 那一边,没一会的功夫,那些光点,就飞到了之前那些修士出事的那一片冰川之中,嗖的一声里,就融进了其中一面冰川上。 很快,那冰川,就开始受伤一般,流淌出了殷红的血液出来,仿佛一条细溜溜的小溪一般,朝下蜿蜒而去。 又几息之后,漩涡诞生! 一点血红色的光芒,从里飞窜而出,带着彻骨的寒意。 那光芒的中央,赫然是一口血红色的棺材,这血红色的棺材现世之后,飞速涨大起来,浩瀚的气息,席卷向四面八方里去。 …… 另外一边,万山妖红很快察觉到了这股强大气息,冰冷里头透着股子血腥与阴冷,仿佛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冰霜帝王一样。 “是通天仙宝!” 万山妖红点了点头。 他的见识,已经足够辨别。 嗡嗡—— 而下一刻,激烈的嗡鸣之声,开始传来,透着对抗挣扎般的味道,传来的宝贝气息,也开始起伏起来。 “狗东西,你还挺会演戏。” 万山妖红听的冷笑。 立刻知道,这是对方在演给他看,麻痹他的警惕心。 一直过了大半盏茶的时间,那嗡鸣之声,才终于在一声不甘里,彻底小去,而血棺材的气息,也一起消失。 …… 又过了片刻之后,那神秘的邪灵再回来,凝聚成了一行大字。 “现在相信了吗?” 万山妖红点了点头。 “那就来吧,快点!” 文字再次演化出了进出这个阵法的路径。 而万山妖红到了此刻,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既然决定干了,那就大干一场,默然无声,记下进出的办法。 唰唰唰—— 很快,再次动起。 一连三个阵法,直接在对方的指引里,飞快过去,飞去的同时,天空之中,已经开始下起雨来,万山妖红顶着护身玄光,没有一滴雨落在自己身上。 …… 这一刻,终于来到了大棱镜海的中央,之前的那些修士,出事的地方。 过来之后,旁边的冰川,再次流出血来,漩涡出现,万山妖红马上捕捉到,有过极多闯荡经验的他,隐隐就感觉到那漩涡通向某个隐秘的世界,类似当年的丹狂宝库,而神识扫去,生出被吞噬掉的感觉来。 “血棺材就在那个漩涡里,快进去,我的力量,支撑不了多久!” 漩涡旁边,现出大字来。 万山妖红目光闪了闪,顶着护身玄光,架起化无,一飞而去。 金色的光,从漩涡里射出来,落在万山妖红的身上,飞一般的令他縮小起来,又被吸进了漩涡之中。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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