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残血之力打败满级怪物是主角才能有的特殊待遇,大胡子是没有这个殊荣的,所以激战良久,他已是伤痕累累,体力不支。 若不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支撑,只怕他早就握不住兵器了。 三女也耗尽了体力,却仍尽职尽责护在程丽面前。 “红袖是不是去搬救兵了?”程丽凑到红尘耳边小声问道。 红尘几不可闻的点点头。 程丽吃了个定心丸,既然有救兵,那她们早晚有活路。 问题是她们能不能活到救兵来的那一刻。 眼看大胡子和红尘他们手都开始发抖,甚至武器都差点脱手。 且大胡子身上已不知多了多少皮开肉绽的伤疤,再打下去,只怕…… 不就是拖延时间,她也能。程丽毅然决然揭下面巾,玉白小手高高举起,手中帕子随风飘扬,“我乃水云帮江羿之妻,尔等焉敢放肆!!”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就连红尘也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住手!”光头立刻斥退手下,死死盯着程丽娇媚无双的脸,“你是江羿的女人?” 程丽哪里认识江羿是谁?只是想着石头既然让她有麻烦找江羿,那他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所以只是喊一嗓子试试效果。 谁知道,还真的有用,这些匪徒果真认识江羿。 “老子和他斗了十年,怎么不知道他娶妻了?”光头怀疑的打量了程丽一番。 只见此女胸大腰细腿长兼之肌肤雪白,脸蛋娇嫩,五官妩媚,活脱脱一个女妖精! 江羿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妈的,什么好事都让那姓江的赶上了!! 连女人也比他睡过的女人都漂亮!! 艹 光头越想越气,“嘿嘿,小娘子,你这回可算是栽我手里,你男人的账,我可都算你头上了。”而后,他恶狠狠道,“把江羿的女人给我拖过来!”biqubao.com 这倒霉江羿,提他的名字怎么非但没有恐吓作用还火上浇油啊? “你们这群坏蛋,别过来!”程丽做戏已经有多年经验,立刻一脸高贵冷艳的娇声道,“你们这群丧家之犬还不速速逃命,我夫君马上就派人来接我了了!若我夫君来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小娘子少吓唬人,爷看你长的有几分姿色,不如蹬了江羿跟我吧,我可比江羿那小子强多了。” 光头越看她越满意,这么个雪肤花貌又娇滴滴的美人,往床上一摆,是多么赏心悦目啊。 程丽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一群人面不改色,“我与夫君此生不渝,你这恶人休要胡言乱语,哼!” 虽是义正言辞的斥责之语,只是那语气,怎么说呢,轻飘飘的还带着钩子,仿佛撒娇般骚的人心痒。 光头本想当众睡了她也好让江羿颜面扫地,谁知这女人如此娇憨勾人,便是光头也动了心思,不愿如此美人受了折辱含恨而死。 “小美人,爷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那姓江的一脸肾虚样,跟着他有什么盼头,还不如跟着爷实在,至少不用夜夜守空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手下们也都配合的哈哈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呵呵,黄色笑话真好笑。 傻逼。 一群拿低俗当有趣的玩意儿,程丽也适时捏着帕子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惊恐的看着光头,“你,你怎么知道……我夫君………不让我对外人说的……” “江羿真是个不行的?”光头仿佛吃了含笑七步癫,笑的前仰后合,直拍大腿。 其余人也放声大笑,“老大英明神武,一早就看出那小子有问题!” “堂堂江老大,居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我看以后他们水云帮的面子往哪儿放?” 虽然不认识江羿,但光头这智商,绝对被江羿碾压,程丽敢保证。 光头嘲笑够了江羿的能力才道,“小娘子真是受委屈了,以后跟了我,保证你夜夜笙歌。” 夜夜做噩梦倒有可能,你看看你脸上那黑痦子,比核桃都大了,上面还长了那么多毛毛。 猪都比你耐看。 “去,把大嫂请过来。”光头踹了一脚身边的小弟。 小弟看了眼面色不善的大胡子,随手扯了另外一个垫背的。两人哆哆嗦嗦来到程丽三步远外停下,“大嫂,大哥有请。” 光头这大哥实在是当的太猥琐了,又胆小又惜命,还总是拿小弟挡刀。明明大胡子都力竭了,他也不敢独自面对大胡子,还让小弟来请人。 一个字,垃圾。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程丽似乎别无退路了。 大胡子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个喽啰,头也没回,只沉声道,“别去。” “小姐,不能去啊!” “婵儿!” 程丽当然知道不能去,她刚刚的胡言乱语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又不是真的看上光头这个丑八怪了。 可是事到如今,好像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不去,你会欺负我的。”程丽垂死挣扎,“除非你让他们都让开。” 她白玉小手分明指着光头身后的那三十余人。 光头毫不犹豫赶走身边的兄弟,“也不看看你们的尊容,都吓到美人了,还不滚!” 手下人也不是傻子,并没走远,退了十步,个个炯炯有神的盯着大胡子,防止他有异动。 程丽没料到光头如此配合,她想起红袖红尘教的膻中穴,又微微晃动头上的簪子,心中略定了定神。 而后,她莲步轻启,慢悠悠向光头走去。 孰料,没走两步,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拉住,“别去。” 是大胡子。 程丽拂掉他的手,向他微微一笑,姿态优雅的提着裙摆继续前行。 短短十米路程,她却仪态万千迈着小碎步走了许久。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哀嚎,红袖,你再不来救我,我就真的要被迫亲自上阵杀敌了! 那光头两百多斤,也不知簪子能不能戳破肥肉命入膻中穴。 光头对她如此大家闺秀的做派也甚是满意,眸中惊艳之色愈加明显。 突然,一支冷箭“嗖”的越过程丽耳畔,直直射中光头脖子。 光头甚至没来的及留一句遗言已经倒地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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