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枕着男人的手臂睡得极为安详。 两人肌肤相贴,身无寸缕。 那丰盈已软了下去,不再刺痛难忍,睡梦中的女子眉头也舒展开来。 顾禀却无丝毫睡意。 他望着女子娇媚睡颜,懊悔的恨不得回到两个时辰前。 他是江湖草莽出身,对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药,早已见识过。虽然参汤被他一饮而尽,但说实话,也并没有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是他见色起意… 日日与喜欢的女子住在一起,却只能看什么也不能做。 对于男人而言,无异于酷刑加身,这一年多来,他既痛苦又甜蜜,却从没想过离开她。 如今正是阳光明媚万物复苏的春季,程丽将身子依偎在男人怀里睡得无知无觉。 地上散落着两人凌乱的衣衫,屋里弥漫某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气味。 她丰盈毫无遮掩的紧紧挨着顾禀的胸膛,顾禀只看一眼就用薄被遮住了两人的身体。 他喜欢她,自然愿意一辈子和她在一起,一辈子与她相守。 可是,程丽呢? 程丽喜欢他吗? 追求她的男人那么多,且个个都那么优秀,他顾禀算什么,有什么值得她青睐的? 他只是一个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的缩头乌龟罢了。 顾禀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耻,他动作轻缓的抽出胳膊,正安然入睡的女子被惊动,嘤咛一声。 男人吓得立刻停止动作,再也不敢乱动。 顾禀无奈叹息,仰头看着帐顶,脑中全是刚刚两人失控的画面。 她比想象中更加甜美诱人,到最后,他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被那碗参汤诱惑还是被致命的她诱惑。 首次后,他大脑已经清明。 挣扎良久还是决定跪在她面前向她请罪,请她原谅自己的鲁莽和冲动。 可是深陷情欲的女子却抱着他的腰身不撒手,不让他下床。 她分明已被媚药控制,攀上他脖颈主动送上香吻,喉中是难耐的呻吟,“别走,我…我还想要…” 此言一出,顾禀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日思夜想的女子抱着她低低诉说着自己的渴望,若他此时逃走,还算什么男人。 。。。。 可是,如今,一个沉沦欲海,一个也已经失去理智,俩人摒弃了所有一切,只不管不顾的共登极乐。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顾禀都是货真价实的童子鸡。 他除了。。。 其他什么也不会。 唯一能让他捡回些自尊的,只有精力好这个优点。 让他能再在程丽一次次的哀求中再次重振雄风,让她满足。 女子也是一年多不曾与人同房,她颤栗着,哭泣着,呻吟着,明明已经痛的流泪,却仍不许男人离开。 顾禀这个老大粗是个脑子缺根弦的,果真一次次顺着程丽的意,一次又一次…… 直到最后,程丽已经累的差点昏厥,连眼睛都疲累至极的合上了,身体却仍不受控制的贴近他。 顾禀这才察觉不对劲,身下女子楚楚可怜的吸着鼻子,柳眉微蹙,整张小脸透着那么丝被蹂躏到极致的糜烂。 “疼…”半梦半醒间,她委屈的抱怨。 顾禀面红脖子粗,看着被自己糟蹋的不成样子的女子,恨不能咬舌自尽。 可是,那浑身吻痕斑斑的女子却扭动着双腿小声苦道,“好疼……” 难道是…… 那里疼? 顾禀想起两人不匹配的。。 脸再次通红一片。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而后看向她。。。。 顾禀红着脸细细看了看,再一次后悔自己的鲁莽不加节制。 他翻身下床拿帕子把她那里清洗了一番,只是,那。。。却无能为力了。 顾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再次上床为她盖好被子,谁知女子却趁机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 他骑虎难下,又实在不忍心推开她,便任她抱着。 可能是衣服布料蹭的她难受,她不安的在他怀里动了动,小脸皱成一团,顾禀见状,立刻单手脱了衣服。 女子总算不再皱眉,安安心心睡了过去。 顾禀本以为他能一直这样看着程丽的脸,直到程丽醒来给他一巴掌。 谁知,他失神的看了许久,竟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并不是被程丽的巴掌唤醒的,而是被自己的生理反应唤醒的。 女子不知何时背对着他。 挺翘的臀部正巧在他触之可及之处。 顾禀咽了口唾沫,悄悄移开身体。 这小小的举动却惊醒了怀中女子。 她似乎觉得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背后。 却与顾禀的手重叠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什么!!!! 程丽受惊的从床上坐起,这才发现床上还有个赤裸的男人。 是顾禀!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尖叫出声,顾禀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你想把红袖她们唤来吗?” 男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红梅,程丽被这种奇异的触感惊的头皮发麻,再次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出声。 “别叫了,你先闭上眼睛,我下床穿衣。”顾禀也觉无脸面对程丽。 女子立刻紧闭双眼,只是那眼皮仍颤动不止,可见是受到了可怕的惊吓。 而后,有人将薄被扯过盖在她身上,程丽这才想起自己身无寸缕,立刻缩在被窝里没脸见人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应该是顾禀在穿衣服。 程丽将自己困在被子里,终于想起了昨日两人的疯狂。 她咬着嘴唇难堪至极,她为什么会那样…她为什么主动勾引顾禀,还…还不知羞耻的…一次一次引他… 让她死了吧? 她不想活了!! 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顾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这厢正自怨自艾,只听“扑通”一声,似是什么人跪到了地上,程丽从被窝里偷偷瞧了瞧,竟是顾禀直挺挺跪在她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 程丽从被窝里探出脑袋,伸出胳膊要去拉他。 这一伸手,她才发现,她双臂上也是可疑的草莓。 啊啊啊啊啊啊啊胳膊有什么好亲的!!! 程丽一股脑将脑袋重新缩回被子里,没好气道,“你先出去,不准进来。”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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