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继子手撕烂桃花_第216章 死鸭子嘴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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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禀早已不过问江湖事,有许多话江羿无法对明言。
  朝中动荡不安,各路人马蠢蠢欲动,情势一触即发,在如此紧要关头,关公子却命他随身护卫这个女人。
  如此深情义重,怎么会容忍这女人和别的男人日夜相处占据夫妻名分。
  顾禀死到临头却仍然执迷不悟,他这个做兄弟的真到了取舍那一日,该如何做才能保下顾禀性命。
  江羿每日都在忧心忡忡自己兄弟可能随时会身首异处,结果出门一看,顾禀这傻子天天陪着个毛孩子在钓鱼。
  这女人每日在窗前抚鬓托腮卖弄风骚,引人垂涎,真真是越看越可恨!
  一家三口没一个他看的顺眼的!
  不管江羿如何抓心挠肝的难受,船还是在江城靠岸了。
  程丽看着没有离去意思的江羿,戳了戳顾禀手臂,顾禀会意,主动替她开口,“江兄不必再送,且去忙吧。”
  江羿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兄弟的见色忘义,可是看着二人亲昵熟稔不需言语便可明白对方意思,还是气的胸中憋闷,他斜睨了程丽一眼,“我暂时没有事情可忙,不知顾兄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日?”
  这个小白脸明明满脸写着不情愿,还是不愿意离开,难道,
  “是石头让你来保护我们的吗?”程丽凑到他跟前小声问道。
  女子凑的近了,江羿能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茉莉花香,清清淡淡却沁人心脾,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江羿负在身后的手握成拳,身体突然绷紧,他面无表情道,“周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在下佩服。”
  瞧瞧这人,永远阴阳怪气没个好好说话的时候。
  程丽得到了答案,也不耐烦再去看江羿的脸色,牵着安安自顾自离去了。
  顾禀见她走远,才上上下下认认真真打量了江羿一番,“你最近有点奇怪。”
  江羿只以为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恼羞成怒道,“管好你自己的小命吧!日后休想我出手救你!”
  说罢,身法极快的追上了程丽,亦步亦趋的跟在女子身后。
  “唔,”顾禀看着江羿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奇怪,就算要护卫程丽,也不必离得那么近吧?
  安安对江羿这个总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叔叔是有些惧怕的。
  动物生来就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小孩子也是如此。
  江羿一张脸虽说很能唬人,乍一看还当他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只要和他待上一刻钟就知道此人是个锱铢必较咄咄逼人之人。
  安安被他带有深意的眼神看的后背直发毛,小胖手抱着娘亲的大腿不撒手,“娘,抱抱。”
  周乾带着下人和行李先行一步了,只余几个年轻人在慢慢悠悠的赶路。
  安安如今分量可不轻,程丽瘦胳膊瘦腿的抱他很是勉强,红袖见状,伸出双臂道,“来,安安,我来抱你。”
  “不要!”
  安安撒娇,“我要娘亲抱。”
  程丽无奈,弯下腰抱起男童,只是走了不过十余步,已是累的气喘吁吁。
  也怪她这些年养尊处优的被娇惯坏了,养成了一副娇娇女的做派。
  想当年,她和石头还风餐露宿的赶路呢,换了如今的自己,只怕一日都受不了。
  顾禀看她实在可怜,单手把小小男童从她怀里拎了出来,“别闹你娘了,我来抱。”
  安安最喜欢娘,第二喜欢爹爹,第三喜欢祖父,第四喜欢流月流霜姨姨,第五喜欢红袖红尘姨姨,第六喜欢家里的陈大夫,第七喜欢………
  哎呀,反正他很喜欢爹爹抱他,闻言欢呼着道,“爹爹,我要最高,最高!!”
  顾禀生的高大又孔武有力,安安这个小屁孩的分量对他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他轻轻松松将男童放到脖颈上,扶着安安的小胖腿,“高不高?”
  “高高高!!爹你太厉害!!”
  简直没眼看!!!
  江羿一万次深呼吸。
  被别人的儿子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顾禀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待众人安顿好后,江羿奇道,“你怎么和我这个外人一样住在客房?”
  顾禀懒得搭理他,径直在床上躺下。
  “你到底图什么,女人,女人不是你的,孩子,孩子不是你的。你到底为什么还要和她搅和到一起?”
  “关公子派你来护卫她,你觉得大材小用,所以处处看她不顺眼。可是她从头至尾都不知情,就凭白遭了你的厌恶,岂不是冤枉?”
  “你一心做大事,可是你出身匪帮又极会见风使舵,再加上水云帮至今仍是你全权掌控,关公子怎么可能相信你忠心不二对你委以重任?安安是关公子的亲子,你好好护着她和安安未必不是一条捷径,何必执着于掺和进那些大人物之间的争斗!”
  江羿本以为顾禀被女色迷了心智,早已浑浑噩噩不理世事,哪知竟一语道破他目前的尴尬处境。
  水云帮不同于其他陆匪,陆匪投诚后太子的势力已经暗中接管了那些人手,可是水云帮至今仍只听他一人号令。
  他若是反水,关公子也拿他无可奈何。
  昨日他接到密报,八皇子流放途中身染恶疾,不幸离世。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偃月城中的其余几位皇子会陆陆续续发生其他意外。
  可是,那些皇子母族皆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势力,得知八皇子死讯后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届时,朝中大乱,偃月城作为第一战场,也不可能幸免。
  那女人的行踪不算隐蔽,若有心之人追根究底来查,她几乎顷刻间便会暴露在世人面前。
  关公子连夜送她南下,就是察觉到了各方暗中窥伺的眼神,送她远离风暴旋涡中心。
  以关公子对她的重视程度,能把她送到自己手里,足可见关公子对他的信任。
  江羿经顾禀的提醒,已不再钻牛角尖,他执扇轻摇,“多谢顾兄开解。”
  “你是聪明人,定然比我想的周全,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你怎么会处处针对程丽。若她是个心思狠毒的女人,只需在关公子面前吹吹枕旁风,你焉有好下场?你如今总是招惹她,难免让我多想。”
  江羿欲盖弥彰的用扇子遮住脸,没好气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看上那女人了吗?不过一个生了孩子的妇人,残花败柳罢了。”
  顾禀本是随口一说,如今看江羿这副模样,却坐起身认真道,“还真让我猜中了?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她吗?”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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